直到今天回陵城,都没见过女神一面。
至于裴淼淼是与他同行合作的。
此时看到商屿墨玫瑰庄园的热搜,秦望识忍不住感慨:“没想到商医生还挺浪漫,送太太什么玫瑰庄园,平时真看不出来。”
素日里薄情寡欲,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仙模样,还有两副面孔呢。
裴淼淼圆润的指甲重重的掐紧掌心,脸上还是得带着笑。
秦望识没看出来,随口问:“玫瑰和本院第一冷美人,怎么看都不搭。”
“你们也算是自小认识,他以前也这样?”
裴淼淼刚准备敷衍过去。
视线陡然顿住,前面反光墙壁上一抹纤秾合度的身影格外熟悉,尤其是随意搭在膝盖上那漂亮精致的双手。
她本就学医,加上想知道师兄娶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所以暗暗关注宁迦漾很久很久。
那天在医院,与宁迦漾第一次见面,就牢牢记住那只被师兄主动握住的手。
竟是宁迦漾。
秦望识见她不说话,下意识看过去:“你……”
话音未落。
便听到裴淼淼笑意盈盈道:“是呀,我姐姐也喜欢玫瑰呢,当时他们还一起种过呢。”
秦望识嗅到了秘闻气息:“这么巧?”
宁迦漾原本是没在意他们的,卷长的睫毛垂落,发呆似的望着自己洁白如玉的指尖,想到下午发生的一切,到现在感觉手指发烫,慢慢蜷缩了下——
直到,那两人说话提到了玫瑰庄园和商屿墨。
听到熟悉的名字,她墨镜下的眼眸轻轻抬了抬,若无其事扫一眼。
定了秒。
原来是商屿墨的小师妹裴淼淼和小秦医生。
种玫瑰?
真没看出来,狗男人还这么有情调。
宁迦漾红唇轻撇了撇,闲闲地把玩垂在指骨的玉兔手串。
这时。
提醒登机的声音传遍整个候机室。
晚上十点。
宁迦漾才抵达陵城。
透过机场透明的玻璃墙壁,清晰看到夜幕点缀的星星,在如墨的夜空中连成一片,如璀璨银河横亘,甚至比外面的灯光还要绚烂耀眼。
言舒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唇角带着笑:“肯定是个好兆头。”
以后,她们运气会越来越好。
“要不你对着星星许个愿?”
宁迦漾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哼笑了声,“迷信。”
“对星星许愿毫无神学道理。”
言舒无语:许愿要什么神学道理。
这时,帮宁迦漾去取了行李箱的小鹿走过来,问道:“那对着什么许愿有道理?”
宁迦漾慢悠悠从唇间溢出来句:“自然是……对着庙里供奉的菩萨佛祖。”
小鹿真诚脸:“姐,那你不用去庙里就能对着菩萨许愿了。”
宁迦漾侧眸看她,隔着淡茶色的镜片,眼底闪过狐疑。
下一秒。
小鹿带着迷之笑容:“嘿嘿嘿,因为你家里就有一尊男菩萨啊。”
“每天对着拜一拜,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宁迦漾:“……”
噗……
言舒没忍住,笑出了声。
真有她的。
宁迦漾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最近胆子变大了,敢调侃我了。”
小鹿吐吐舌头,拎着行李箱一溜烟跑了:“我先去放东西!”
刚跑了两步,又跑回来,踮脚在宁迦漾耳边说,“姐,你脖子上有吻痕,遮遮呀~”
这次说完是真的跑了,顺便偷偷在小号上再添一笔。
今天n仙女和s医生磕到了吗?:「磕到了!n仙女去探班s医生啦!回来脖子上带着吻痕。」
宁迦漾捏了捏眉梢,看向言舒开玩笑道:“换个助理吧。上次那个院草呢,还没消息?”
若不是维持经纪人的稳重,言舒真的想大笑出声,抿着唇浅浅笑:“这么个小活宝,你真舍得换掉。”
“不过想换院草也没用,人家根本不搭理咱们。”
“估计是想要离偶像的世界远一点。”
宁迦漾假模假样叹了声:“可惜了。”
“小八卦精运气不错。”
别说。
言舒听到宁迦漾给小鹿起的这个外号,真是格外贴切。
很快两人话题转向明天的工作。
商量要什么造型才符合品牌的形象。
上次宁迦漾失去了高奢资源,这次如果能拿下这个顶奢资源,即便只是新款珠宝线代言人,也足够傲视同咖位的小花们。
毕竟,顶奢、高奢一字之差,级别差之千里。
言舒表情严肃几分:“所以,明天千万要把握住机会。”
就怕这位祖宗脾气上来,谁的面子都不给。
宁迦漾随意挥了挥纤白的手腕,“放心。”
“我不放心!”言舒顺手握住她从衬衫袖口露出来的一截皓腕,吻痕清晰可见,瞳孔收缩,“这明天肯定消不了!”
“你们也太激烈了吧,商医生真不怜香惜玉。”
宁迦漾还真没注意到自己身上有这么多吻痕,眼眸微微眯起,像极了一只准备做坏事的小狐狸。
下一刻。
她当着言舒的面撸起袖子,拿出手机,拍了张白嫩嫩的手臂照,发微信给罪魁祸首。
……
南城,最大的会馆内。
商屿墨眉眼散漫,靠在尽头沙发上,黑色衬衣依旧未曾解开半粒扣子,从骨子里写着克制律己与寡欲淡漠。
白皙如玉质的长指在昏黄灯光下,有种冰凉凉的冷感尊贵。
酒过三巡,也就他最清醒。
毕竟,这位滴酒未沾。
此时他正把玩着银色的手机,指腹慢慢摩挲着微凉的边框,看着屏幕上显示‘小浪花’发来的那张照片,薄唇勾起极淡笑弧。
照片上,那白嫩如藕的手臂,让他被领口抵着的喉结无意滚动了下。
随即,他长指似是漫不经心地解开两颗扣子,隐隐露出线条修长干净的脖颈。
丛筵端着两杯酒走来:“商医生,别不合群啊,喝一杯。”
“今个可是裴小姐的接风宴,你们不还认识吗,这么不给面子?”
商屿墨视线凝在屏幕上,指尖轻敲几个字,偏淡的音质疏冷:“抱歉,不胜酒力。”
什么不胜酒力。
丛筵见过多少说不胜酒力的男人,一个个千杯不醉,他突然福至心灵:
“又是你太太的家规吧?”
商屿墨思索了秒,随即平静颌首:“是。”
“啧……”
已婚男人真的很不容易,丛筵表情怜悯,将酒递给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偷摸着来点?”
话音未落,余光陡然瞥到他藏在领口微露出来的红色痕迹,下意识探身去看,“嚯,你这被谁抓了?”
商屿墨掌心推过冰凉的酒杯,没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倒是裴灼灼好不容易摆脱江导大谈艺术的奉献与牺牲,一袭白色套裙衬得她身材婀娜有致,极为好看的狐狸眼微微上扬着,美眸灼灼,随着她走动时,淡淡的玫瑰香层次分明,玫瑰中晕着禁忌蛊惑的麝香。
“屿墨,好久不见。”
女人说话时,似是不经意般在商屿墨身旁的沙发上落座。
商屿墨正在回复用手臂勾引他的小妖精的消息,听到着熟稔的话语,只是淡淡抬眸,没什么情绪:“机场不是见过。”
完全不给大美女面子。
旁边丛筵看得痛心疾首,这是什么直男答案,这人是怎么娶上老婆的?
难道不能跟别的女人聊天,也是商太太制定的家规之一?
裴灼灼大概是早就习惯了商屿墨对谁都冷情冷性的样子,红唇弯着:“你还是跟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