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药汁不苦了,眼前的男人也不再索然无味了。
沈念起身再饮了一口药,埋头给男人渡了过去。
一口又一口,直到碗里的药见了底,沈念才依依不舍地在男人的口中舔了一圈,勾出最后一丝含着龙气的唾液,撤回了唇舌。
殿内的宫侍们早已低着头跪在地上,生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丢了性命。
只有王守德胆子大些,留意着榻上的动静,见沈念放下了碗,抬起头偷觑了一眼。
怎么安宁公主看着皇上的眼神……那么瘆得慌呢?
就像是他以前陪皇上微服私访时见到的,那些饿得很了,看到一个肉包子就眼冒精光的流民?
不不不,一定是他眼花了。
还有,圣上怎么可能是肉包子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得不说,有时候真相总被人否定忽视。
王守德在不久之后,就意识到了这个真理。
沈念吸龙气吸得一本满足,脾气也好了些。
她冲着一旁侯着欲言又止的王守德懒懒道,“德公公,皇上这药可不好喂啊……且容不得差错,你说对么?”
王守德腹诽,这不好喂您不也喂上了吗,面上却恭敬道,“公主说得极是。”
“本宫也盼着皇兄早日苏醒,”沈念仿若自己做了很大牺牲一般,“这样吧,在皇兄醒来之前本宫就住在紫宸殿里了,有本宫照看着,皇兄也不会被一些笨手笨脚的人损了龙体!”
‘笨手笨脚’指的是谁,在场的人都能联想得到。
“这……可是于礼不合啊……”
“礼皆人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礼不礼的!”沈念见王守德还在犹豫,语气厉了起来,“前朝后宫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看皇室的笑话呢,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皇兄醒了本宫自然会向他请罪!”
沈念的声音铿锵有力,虽是女子,身上却散发出一股强势而自信的气息,令人不由得信服。
王守德被数落的浑身一震,是啊,如今这时候,皇上遇害,朝堂混乱,有安宁公主在宫中,至少能够震慑许多尚在观望的人,挡住许多查探的视线。
这一回,他终于心悦臣服地冲沈念拜了下去,“喏,谨遵公主懿旨。”
……
沈念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住进了晋仁帝的寝殿,带着她明面上大义凛然实际却十分令人发指的理由,过上了比公主府还安逸的生活。
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晋仁帝,但每天沈念也就是过去靠在榻边看看书,吃吃蜜饯水果,什么擦身体换衣服之类的,当然还是交给了侍女。
能让她伺候的人可能还没出生。
只有喂药这件事沈念会亲力亲为,毕竟她是在凭本事‘吃饭’。
从第二天起,每到喂药时,殿里的侍者都被王守德清了出去,只有他自己留在门口,跟做贼似的帮公主把关。
他倒是早就听闻安宁公主性情开放,面首众多,但没想到,她竟然连圣上都不放过!
要不是、要不是念着自己的存在还对圣上有点用,王守德都觉得他该去慎刑司废了自己的招子了。
他现在只希望圣上醒过来后不知道自己被安宁公主轻薄过,否则怒急攻心,所有人都要遭殃。
沈念可不知道连丞相都要礼让几分的内廷总管此刻脑子正在替她这个‘蠢货公主’忧心,经过近十天的喂药,源源不断的龙气供养使她的灵台已经恢复了十之有一。虽然仍旧残破,但身体素质已在功法的运作下好了很多。
媚术炼体,身体是媚修最大的资本。此刻的沈念,容貌轮廓依旧是安宁公主的模样,但整个身体的肌肤都泛着莹莹光泽,双眸大而有神,乌发浓密,身段妖娆,丰胸细腰,一丝赘肉也无,与十天前相比,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又一次渡药结束,沈念没有立刻起身。
虽然她并非医者,但凭着龙气的清浊,她能感受到身下这具真龙天子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晋仁帝体内的毒正在一天天排清,她估摸着也就是这几天,沈擎苍就该醒来了。
在原主记忆里,晋仁帝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抓了近半的宫人。整个紫宸殿血流成河,前朝数十个世家也随之被御林军围缴抄家,牵连者九族尽灭。
俗话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沈念才不打算这时候触霉头。
要说晋仁帝是暴君,随意杀人,沈念觉得也有些冤枉他了。任谁醒来后发现自己从一个正常的男人变成走两步就吐血的病秧子,心情都不会好,更何况是一国之君。
不过这些跟沈念都没有关系。只要这位皇兄在她此间气运收集齐之前,好好当一个靠山,就可以了。晋仁帝是暴君还是昏君,她都不介意。
不过她这回替晋仁帝解了吐血的毒,也算是救了这反派一命吧?
唔,就当是她吸龙气的报酬了。
沈念扔了空碗,翘着二郎腿倚在榻边,拿起一颗蜜饯塞进嘴里,觉得自己心地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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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药好苦。
沈念:蜜饯真甜。
一个令人落泪的事实:可怜的皇帝陛下每天都没有蜜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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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出自,‘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后人讲‘遁去其一,是为变数’,这个变数可以理解为打破平衡之物,也可以理解为一线生机。
本文私设颇多,尽量解释清楚,希望不会给大家造成困扰。
【暴君×公主5】龙精欲泄 < 只睡大魔王(快穿)(清欢)|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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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公主5】龙精欲泄
龙榻本宽,但沈念只在乎自己舒服,硬生生地将昏睡的大男人挤到最里边,自己占了大半的位置。
知道王守德守在殿前没有人敢随意进来,沈念有时候干脆蹬了鞋,趴在柔软的蚕被上看书或是小憩,十分嚣张欠打,目中无人。
想着今儿是最后一次吸龙气了,沈念伸出舌头在男人的口中四处搅动,从舌尖舔到了后牙,将男人吮得原本苍白的唇都红润了,才遗憾地撑起身,舔干净了两人唇间的唾液,拍了拍身上零食的碎屑,准备出宫。
走之前她看了眼凌乱的床榻,拍了拍脑袋。
差点忘了。
沈念弯腰将被她挤得侧躺到墙角的男人抱了起来,重新放回了正中央。
她如今重拾功法,身体早已从虚浮变得苗条却有力,抱一个大男人不在话下。
从领口开始往下将龙袍理顺,沈念如往常一样消灭着‘犯罪’证据。
躺了近半个月,晋仁帝原本看上去高大结实的身体变得有些瘦弱,胸前的肌肉早已消失,按下去都是肋骨,而腰腹上虽依旧劲瘦,腹肌也消失不见,沈念啧啧两声,只觉得有些遗憾。
头几天她还偶尔会摸一摸,现在她连揩油的欲望都没有了。
手敷衍地继续向下展平衣袍,沈念却意外地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