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床侧,尔后道:“属下冒犯。”
“我若无法自控,你们必须想办法制住我。”
怀中之人突然离开,许晏之皱了皱眉,并没有停下与连成焱等人的商讨,继续说道:“你们三个人加上苍岚,我相信应该能暂时制住我,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许晏之一边按捺□□内钻心般噬痛镇定议事,一边向一旁的许庚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许庚闻言立马又回到许晏之近前。
一把扯过许庚,许晏之将他重新按回自己的怀中,“乖,别动。”
安抚般拍了拍许庚,许晏之继续说道:“若是我能顺利控制自己,那么所有事情都按原计划进行。”
当场其他几人,苍岚自顾自继续忙着手头之事,连成焱侧眼看了看许庚,钟云龙从方才开始就瞪着眼睛,暗羽表情毫无波澜。
许庚僵着身体,当着眼前这些人的面,尴尬万分,只觉得背后三道火辣辣的视线,只好把头往里藏得深了点。许晏之感觉到埋进自己劲窝的脑袋,似乎身上的剧痛也有所缓解,满意地拍了拍,继续议事。
许庚的注意力很快被引到了许晏之所谈之事上,而这些话也正好解答了他多日以来心中的大部分疑问。
原来他此次还身负深入莫明宫的重任,不过从只言片语中许庚得知自己身上的蛊虫竟是移回了庄主体内,不禁紧张,不知庄主是否有碍,不过庄主既然如此决定,必然有其为之的理由,想到之前庄主单闯秋凰楼“救”自己的事情,许庚这次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庄主是为了救他才行移蛊之策。只是想到他跟庄主之间可能移蛊的时间,大概就是温泉里那场欢【河蟹你妹】爱,果然他猜得没错,庄主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他做这样的事情。
待所有事情交代完毕,许晏之挥手让连成焱三人离开,苍岚也已经完事。
“感觉如何?”一边收拾这工具,苍岚问得漫不经心。
“无甚所感。”许晏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臂,“劳烦你先出去。”
“怎么,要说些我听不得的小情话么?”苍岚撇了撇嘴,自顾自出去了。
待室内只余他与许庚二人,许晏之才把怀中一直静伏不动的人捞出来,他凝视眼前之人的双眸,在经历了诸多事情之后依旧黑亮如昔,只是里面倒影着的那张棱角冷毅的面容,却一日日似乎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身体觉得如何?”
“属下无、无事。”
这时许庚才想到自己是为什么昏过去的,脸嘭地一下就炸红了,视线四处游移,羞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许庚心里默念这不过是为了移蛊这不过是为了移蛊这不过是为了移蛊,镇定镇定镇定。
只是再想到当时自己种种放【河蟹】浪形态,甚至攀着庄主的脖子,发出邀请般的口申口今,简直太……自己竟被情【河蟹你妹】欲控制,而无法自制,许庚万分懊恼。
看到许庚红着脸,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倒是很少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变化,竟觉得莫名可爱,不禁拉过眼前之人,轻轻在颊边印了一口,调笑道:
“怎么,是想起池里的事情了么,怎么样,舒服吗,恩?”
满意地看到那张脸以更快的速度涨红地似乎要爆掉。
可惜时间紧迫,不能继续调戏,许晏之转入正题。
“大概的事情,你都听到了。”
许庚立刻正色道:“是。”
“这次你可能要作为人质被带入莫明宫。”
许晏之顿了顿,似乎这个人总是被他推在浪尖刀口,上次是如此,这次亦是如此。
“属下定不负庄主所望。”许庚没想到自己竟还能派上这么大的用处,潜入莫明宫事关重大,莫明宫现下可算是凡庄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一直以来其隐藏得太深,让人摸不着头绪,现在自己竟能首先进入莫明宫,一探虚实,可说是任务重大。
看着许庚由方才那副期期艾艾,满面红霞的样子,迅速变成一副身负重任、任重道远的严肃摸样,许晏之不禁皱起了眉头,却说不出心中哪里不满。
“此次,其他事情你都不用管,只要给我乖乖呆着,别再惹事。”
想起之前在秋凰楼见到许庚伤痕累累的模样,许晏之不禁担心这个人这次又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
“是,属下定谨慎行事。”以为庄主是叮嘱自己到了莫明宫行事小心,许庚点头应是。
看着许庚这般模样,许晏之抓着他手臂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你……”
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什么。
“以后不许再在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擅自决定自己的生死。”
“属下知错,属下不知庄主之后还有如此安排,以后定不再自作主张。”他没想到庄主留自己还有用,这是他的失误,若是他真的死了,那么就无法挽回了,幸而阴错阳差留下了性命,他这条命本就不是他自己做得了主的。
“你……”自己的话几乎完全被曲解,明明两人说的都是人话,为何如此无法沟通。许晏之心中一阵烦躁,猛地捏住许庚的下巴,许庚的反应让他心中似乎燃起一股怒火,但却被一块大石头堵住,烦闷得他无处发泄,只能狠狠咬上许庚的双唇,一阵啃噬,却散不去心中那股焦躁。
无法理解许晏之突如其来的怒火,许庚吃痛地眯起眼睛,庄主越发深不可测了。
“你只要给我安分点,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会想办法来救你!”许晏之咬牙切齿道,“听懂没有你!”
许庚眨了眨眼睛,尝试理解这句看起来简单明了却又似乎暗含玄机的话语。
“是,属下明白。”
“你明白什么了?”
“……”许庚想了想,开口道,“属下明白此次事关重大,一定小心行事,到了莫明宫,当以静制动,顺其意而为,没有庄主示意,绝不擅自行事。”
“……”许晏之看着眼前之人,无比认真地样子,却让他感到一阵无力,自己的心思倒显得可笑起来。但是他想从许庚口中听到的又是什么呢?许庚不正是说了他最该说的吗?
方才那一丝温存气息烟消云散,有的只是心中一股气闷。
体内蛊虫相斥的剧痛亦在此时作祟,许晏之不禁眉间川字沟壑更深。
此时,突然感到体内一股力量牵引着他,许晏之表情忽然骤变。
“庄主?”感觉到许晏之的异样,许庚轻唤道。
不料许晏之一个手刀砍在许庚颈部,许庚瞬间失去了意识。
在昏迷的瞬间,他似乎听到庄主说道:“这样会好受点”
许晏之一把将许庚打横抱起,径直走出房门,去的方向就是囚禁云萧之处。
“许庄主终究是个多情之人呀。”早已等候在此的云萧,看着许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