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不觉得建立在爱情之上就幼稚可笑,何见秋我最多只是不烦他而已,朋友都算不上就让我跟他结婚我真结不了。”
谢轻舟没接话,他静静听完,胳膊都被自己枕麻了,翻了个身对着天花板感叹:“社会顶层的婚姻食物链这么严酷吗?你这样的Alpha跟他那样的Omega都互相看不上。”
江深暗呼了口气,绑紧的背放松下来,瞅着谢轻舟的侧脸饶有兴味地问:“你怎么知道他看不上我?”
谢轻舟打了个哈欠,蜷出个跟江深面对面最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一副随时要睡的样子,断断续续地咕哝:“喜欢你的人,跟你说话,和看你的眼神,都不会是那样的。”
空气里淡淡的杏仁茶香让江深陷入思绪里失了会儿神。他听谢轻舟的呼吸变得平缓清晰了起来,好像睡得很安稳,回身关了台灯。Omega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散出一点,虽没有到让Alpha失控的浓度,也足够撩得人心痒。
“那愿意躺在床上和我说话,眼睛无时无刻都追着我的人,是喜欢我吗?”江深轻问,也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他,总之意料之中没有得到谢轻舟的回应。
江深把一只手覆上谢轻舟的手,两人中间隔着段距离,这样搭着很像两只手牵在一起。也不知谢轻舟还有没有意识,小拇指微微动了动,勾了两下他的手心。
谢轻舟因为激素紊乱症睡眠质量差到极点,躺下要翻来覆去很久才能睡着,夜里还经常疼得醒过来,再吃止痛药打抑制剂,有时还会噩梦。他俩的卧室只隔着一道墙,又是床头对着床头,谢轻舟晚上折腾时向来浅眠的江深也常听见。
他把谢轻舟垂过眉眼的刘海往额边拨了拨,看着他踏实的睡脸自言自语:“你到底有多喜欢我的信息素。”
Omega信息素的香味还在房间里时浓时淡地绕着,对有一阵子没补抑制剂的Alpha来说简直堪比兴奋剂,凌晨时分江深还精神亢奋地清醒着。
有几个瞬间他的手都差不多要勾上谢轻舟的颈环了,下巴也不由自动地凑了过去,最后还是强忍着撤回来,忍无可忍地在谢轻舟肩头轻轻啃一口撒火。
有一下真的咬重了,谢轻舟意识模糊地哼了几声,不知是因为疼还是被打扰了睡眠的不满,情绪一波动信息素释放得更多了。
上流社会的Alpha都或多或少接受过信息素抗性训练,像江深这种优质Alpha更不会随便哪个Omega勾一勾就跟着走。但他们的信息素太过契合,交汇在空气里恨不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江深的忍耐力已然被逼至极限。
他下床去浴室的柜子里翻抑制剂,想给自己补一针,拔开盖子又打不下手了。怕谢轻舟好不容易睡得这么香,没了他信息素的安抚又要受罪。
思来想去,江深把抑制剂又丢回抽屉,回床上把熟睡的谢轻舟一把按进胸口,释放出比Omega信息素浓度略高的Alpha信息素。无奈之下,他只能用信息素压制的方法让谢轻舟安分一点,虽说站在性别的角度上有点欺负人。
熟睡中的谢轻舟霎时感到一阵压迫感从头传到脚,仿佛要把他钉在原地,动不了也没力气挣扎,只能颤栗着发出几声求饶似的哼哼。
江深一边抚着他的头发一边观察他的反应,直到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信息素被尽数逼退回去,江深才放开他。一无所知的谢轻舟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短暂地睁了睁眼在江深脸上聚焦几秒,又被江深轻轻拍着背重新哄睡。
第27章 谢父
卧室的窗帘很厚实,早上几乎没什么阳光透进来。谢轻舟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比平时的生物钟多睡了一个小时,十分的放松满足。只是脸贴着的布料触感不对,动了动才觉出自己这是攀到江深身上了。
“醒了?”江深一手虚虚地环着他,一手举着手机看财经新闻。
谢轻舟本来残余的两分睡意彻底没了,他不止枕在江深身上,嘴里还叼着人家的睡衣,一块布料含得湿漉漉地贴在胸前。
“呃……”他条件反射就伸手去擦,抹了几下又觉得不妥,尬尴地又把手收了回去。不得不说,Alpha在身形上有先天优势,加上江深长期健身,胸肌的手感让第一性别同为男性的谢轻舟着实有点羡慕。
“不用擦,我等下就换了。”江深醒来时就感觉到了,怕衣服不干净还试着拽了拽,可谢轻舟不满地咕哝了两声又蹭过来,只好作罢任他叼着。
谢轻舟坐起身,扯着江深睡衣一角道:“那你脱下来,我洗干净给你。”
江深揉着被压了一晚上酸麻的胳膊笑了,“你都拿走我几件睡衣了?有一件还我没?”
谢轻舟:“……”
谢轻舟睡觉踢被子睡衣又薄,江深把空调温度开得很高,谢轻舟脸色热得微红,这会儿更红了,“我给你买新的。”
又想起自己刚还了一笔助学贷款,补了句:“下个月发工资就买。”
江深:“就你那点的薪水,自己留着买零食吧。”
谢轻舟没计较江深调侃他,反而一经提醒惦记上了江深家的药物研究院,他自信专业水平够硬,履历上又有好几项专利,江家聘他绝对是稳赚不亏。
“那我去研究院上班的话薪水高吗?”
“当然了,我们是私企,比国企待遇好。你在以前公司拿多少江氏出双倍,另有年度奖金和项目提成。”江深本来想说三倍,可一考虑到谢轻舟的个性和缺钱的程度,恐怕会领了薪水主动拼命加班。
谢轻舟盘算起来,顺利的话他最多再两个月就能拿到批准书,入职以后只要他用心做项目,爸爸的医药费看护费就都不是问题,营养品能多添一些,助学贷款也有希望提早还清。
“你不用担心,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给你零花钱。”江深看他嘀嘀咕咕钻钱眼儿里的样子实在无奈,凑到他耳边补充道。
“不用了江先生,你给过我张一百万的卡了,而且我吃你的用你的,除了固定开销也用不到什么钱。”谢轻舟只会按月从那张卡里提几万块汇给疗养院,其余消费他的薪水可以应付。
江深对谢轻舟的“固定开销”不是不好奇,但出于尊重他的隐私从没主动问过,甚至也不太清楚他家里的情况。江深心里有数,像谢轻舟这种只缺钱并没有其它麻烦的情况无非就是欠债或者投资,而且数目不大。如果自己有资格知道谢轻舟总会告诉他。
“江先生,你就不怕我拿你的钱去做坏事吗?”谢轻舟趴在床角,托着腮看江深换衣服。他作为一个学医的又是半路出家的Omega,对信息素的生物学影响深知不已,本能的性别隔离意识却不强。
江深系上最后一颗衬衫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