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含蓄内敛的人,就算动怒,也多半不会选择激烈的方式宣泄情绪。
危机过去,封绍需要独立的时间与空间,慢慢消化差点儿失去祝真的后怕和被她抛下的惊怒。
他知道她同样饱经折磨,更承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所以并不想对她发火。
祝真自知大事不妙,夹紧小尾巴,跟屁虫似的紧紧跟着他上了电梯,又一路追到他房间门口,委屈巴巴看着男人不辨喜怒的脸,小声求和:“阿绍,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
封绍沉静地垂下眼皮,看着女孩子依然有些苍白的小脸,心到底软了软,低声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他轻缓却不容拒绝地关上房门,将祝真拒之门外。
祝真咬着粉嫩的嘴唇,眼睛酸涩,像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猫,蜷成一小团,坐在门口的地毯上。
没多久,对面房门打开,苏瑛做贼似的对她招了招手,把小姑娘唤进去。
终于找到倾诉的人,祝真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鼻子一抽一抽地跟苏瑛告状,指责封绍的冷漠无情。
苏瑛也不说话,脸上带着笑,等祝真哭完,控诉的声音越来越低,这才揉了揉她脑袋:“也不怪封绍生气,我知道你是出于一片好心,想救我,也想保护封绍,可你站在他的角度想想,如果你亲眼看见封绍死在面前,你是什么感受?”
祝真的脸色骤然变白,忙不迭道:“呸呸呸!苏瑛姐姐你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她认真想了想,自己也知道理亏,发愁道:“那我该怎么办呀?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肯原谅我?”
苏瑛眼珠子转了转,附在祝真耳边说了几句话,祝真的脸“腾”地红了,连连摇头,架不住她一再怂恿,终于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这个夜晚,封绍睡得并不安稳。
一闭上眼睛,便看见祝真躺在血泊里生死未卜的场景,勉强入睡,梦到的也是她坠入深渊的可怕画面,惊醒之后,浑身冷汗,再摸一摸旁边塌下去的被子,心里也好像空了一块,怎么都填不满。
好不容易熬到天色发白,他起身洗漱,打算去楼下买几个祝真喜欢吃的泡芙,再买杯热牛奶,和她重归于好,将之前的不愉快彻底揭过。
只要她还好好活着,他便不该再有所抱怨。
刚刚打开房门,便撞见站在外面准备敲门的女孩子。
祝真穿着粉白色的睡裙,领口保守,长及脚踝,头发刚刚洗过,蓬松地落在肩上,杏眼圆圆,肤色白里透红,看起来分外可口。
她有些紧张,似乎害怕再次面对他的冷脸,却还是鼓起勇气主动开口:“阿绍,我……我可以进去吗?”
封绍轻轻叹了口气,像往常一样关心她:“怎么穿这么少?冷不冷?”
说着,他后退一步放行,等人走进来之后,反锁房门,折身去拆刚刚叠好的被子:“时间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我去给你买早餐。”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忙着用遥控器调高空调温度,没有留意。
过了几秒钟,带有颤音的清甜嗓子轻轻唤他:“阿绍……”
封绍闻声回头,看清祝真此时的模样,柔和的眼神和轻浅的笑容同时凝固,喉结滚动,呼吸发紧。
她脱去了身上的裙子,毫无保留地袒露着奶白的肌肤、玲珑到仿佛一掐就断的骨骼。
手臂纤细,双腿笔直,上身仅着一件由细细的黑色丝带和羽毛组成的内衣,轻柔的黑羽勉强覆盖住乳珠,却对软白的乳肉置之不理,绑带起了很好的聚拢效果,将本来不算太丰硕的乳房高高托起,形成深深的乳沟,黑与白对比分明,淫靡诱惑,十足大胆。
而少女的腰际,斜斜横过一条同色的丝带,中间连着块又窄又小的黑色蕾丝布料,明明是在遮羞,可两边精巧挽起的蝴蝶结,怎么看怎么像是赤裸裸的邀请——
要不要,拆礼物?
“你……”封绍一开口,便发现嗓音哑得厉害。
“谁教你的?怎么穿成这样?”他说话的语气,像个对孩子管教很严的封建大家长,眼睛却出于男人的劣根性,控制不住地往她的酥胸和私处打量,垂在腿侧的手指,有些躁动地捻了捻。
这么放荡地站在他面前,已经用尽了祝真全部的勇气,她的脸红得快要滴血,有些不自在地抬起一双藕臂遮挡暴露的胸口,无形中却更添欲拒还迎的诱惑。
“是……苏瑛姐姐帮我挑的……”好在休息处的商场是二十四小时营业,苏瑛挑了好几身比这个更大胆、更火辣的款式,其中甚至有一套是开裆设计,祝真窘迫至极,不停拒绝,到最后才选了这套相对正常一些的。
可穿在身上,还是觉得耻度爆表。
好奇怪啊,明明连彼此一丝不挂的样子都见过,也在床上肌肤相亲,负距离接触过好几次,怎么此时此刻穿着衣服,却比不穿更加淫乱?
这大概就是情趣内衣存在的意义吧?
“阿绍,你别再生我气了……”祝真声音很软,透着几分可怜兮兮,主动往前走了两步,干干净净的眸子充满歉疚地看着封绍,“我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站得太近,一对又翘又白的乳在空气中轻轻地颤,细嫩的肌肤因紧张和冷意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又柔弱又娇软,令人止不住地生出怜意和欲念。
其实,封绍心里很清楚,她做出那样决绝的选择,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本性太善良,其中又饱含着想要保护他和同伴的好意,并不能算错。
他的负面情绪,细究起来,只有小半来自于她,剩下大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她还好好地活着,又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忍着害羞,打扮成这副诱人样子,生涩地用身体做赔礼,主动送到他面前来。
他还生什么气啊?
封绍终于伸出大手,像往常一样轻轻揉了揉少女的头发。
这样熟悉又温柔的动作,瞬间解除了祝真心中的紧张和焦虑,她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扑到温暖的怀抱里,脑袋在他怀里拱了又拱,软软地诉苦撒娇:“阿绍……绍哥……我好害怕你不理我……昨天晚上我难受得哭了好久……”
“是我不好。”封绍俯下身,捧着她的脸颊,连看都不用看,便遵循本能精准地捉住她的唇,含在口中细细舔吸,引出祝真的轻喘与娇吟,“我应该早点过去找你的。”
两个人头抵着头、脸贴着脸争着道歉,很快又热吻在一处,祝真乖巧地把舌尖探出来,喂给动作越来越激烈的男人吃,唇齿交缠,发出暧昧水声。
“啊!”身子忽然腾空,她惊叫了一声,双臂紧缠着封绍脖颈,两腿自然分开,夹住他紧窄的腰身,被人抱着坐在床上。
温热的手掌覆住挺翘的胸脯,封绍轻抚乳珠之上的那根羽毛,不过几个拨弄,底下的小肉粒便经不住撩拨,诚实地充血挺立,不断磨蹭男人的指腹,泛起酥酥麻麻的快感。
“很好看……”另一只手从近乎赤裸的脊背慢慢往下摸,停在弹滑如布丁的雪臀,握着一瓣臀肉轻柔又色气地揉捏,封绍艰难放开被他亲得红肿的唇瓣,垂目看着眼前的美景,由衷赞美道。
到底是经过人事的,祝真很快不满足于隔靴搔痒的爱抚,跪坐在他大腿上,腿心紧抵肿胀的硬物,压着扭着夹着,用翘起的龟头磨穴,自己把自己玩得发了大水,红着脸贴在男人颈侧哼哼,伸出舌头舔他也有些发红的耳朵。
“怎么了?”封绍明知故问,带着点儿吊人胃口的坏,一根手指从臀缝里扯出丁字裤设计的、一点儿遮挡作用都没有的细带,顺着缝隙塞进去,摸到湿黏热滑的淫液。
“要不要吃……”祝真往他耳朵里呼出一口热气,看见男人的耳朵尖敏感地动了动,嘴角悄悄弯起,坐直了身子,捧着胸往前送,害羞中带着几分热情的大胆,“哥哥,要不要吃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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