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似的把玻璃管盖好盖子，偷偷放回包里。

    等叶秋寒洗澡后出来，换洛玉瓷进去洗。躺在大床上，叶秋寒卷上被子，合上眼，迷迷糊糊的。之前那么困倦，但就是睡不着，做爱发泄后，人真的是很舒服，很快来了睡意。

    洛玉瓷换好睡衣，轻盈上床，打开小夜灯，撑着头看着叶秋寒苍白的俊颜，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同挺的鼻梁。

    “你喜欢小男孩儿？小女孩儿？还是小双性？”小声问着已经睡着的爱人，洛玉瓷心底隐隐有了些期盼。

    混血美人捧着男人的脸，自己的小脸儿蹭贴了一下，就立刻分开，生怕男人醒过来，忧郁的悄悄声：“寒，如果我们真的能有孩子，我希望它能多像你一些。你可能会认为我很卑鄙，但你说过，是人都会趋避厉害，我也是，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我只爱你一个男人，双性人生子会有生命危险，哪怕死了我也心甘情愿。小雪说的没错，有了宝宝，你就会对我爱屋及乌，我们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哪怕将来你一定要和我……离婚，你也会经常来探望我和孩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了孩子，我们将会永远都维系着不能分割的血亲纽带……”

    他很希望叶秋寒能说点什么，但回应他的，只有叶秋寒沉重的呼吸声和紧皱着的眉头。

    洛玉瓷眼睛渐渐湿了，偷偷的凑上去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叶秋寒的脸。

    他睡不着，虽然很累，但脑子里始终回想着在门外听到的叶秋寒和墨朝沄的声音。

    自从认回生父后，他非常自卑，经常有种不是那个圈层人的错觉，每一步，每每说什么，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的蠢笨干扰了他的父亲，也令叶秋寒丢脸。现在想想，他二十年追求的上流社会梦，竟然还不如当年和叶秋寒窝在小房子里准备选秀为梦想付出一切努力来的快乐充实。

    那时候，他的心是沉甸甸的，每天都活出了自我，现在却……

    从带来的背包里拿出几本书和iPad，洛玉瓷开始边听音乐边学习谱曲。

    “唰唰唰……”认认真真的记录，背诵。

    他原本乐理知识虽然不好但也是过得去的，也会弹奏一些简单的钢琴曲，这几年，全都抛在脑后，忘得七七八八。

    他便听录音边记谱子，学了半个小时候拿出同中函授考试课本学习，主攻他最差的语文和政治，他在B都也有私人教师教他，他要拿下同中文凭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国外的音乐名校，他要做一个全面优秀的人，这样才配得上他的寒，他的寒也不会被别人的优异吸引。

    “啪嗒……”泪珠滴答在全是笔记的课本上，洛玉瓷心焦又无助。

    他真的希望，他的脑子有瞬间记忆，一夜把同中课程学完，他太急了。他真的希望，叶秋寒能等等他，给他一点点机会。

    #

    次日，洛玉瓷学习学到天亮，虽然很累但还是出门开车亲自去买了叶秋寒喜欢的早点，摆放好后才上床睡觉。

    他探班了四天三夜，每天都把屋子清扫的干干净净，酒店的普通标间被他整理的像一个小家庭般的温馨，一日三餐专门做健康的有营养的家常菜，如果叶秋寒不回来吃，他就会煮好让杨昊送去。

    床头总是会摆放一瓶新鲜的百合或是栀子、月季。馨香清甜，嗅着，睡眠质量更好。

    叶秋寒随便他怎么做，他舒服就成了。

    转变心态，只为了自己好好活。

    还有福利院的小孩子们，他要努力赚钱，尽可能的多活几年。

    尽管日常起居这么舒服，叶秋寒晚上还是会做噩梦，一身一身的出冷汗。

    洛玉瓷从前并没有发觉过，但这几夜不像B都的时候，他们“不分居”，洛玉瓷也终于发现了叶秋寒的反常。

    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万分自责后悔，认为是他逼迫的叶秋寒，导致叶秋寒有了“心病”。因此加倍对叶秋寒好，说话也尽量挑一些轻松的，平和的，尊重的字眼儿，也不敢再“委屈”，不敢再“表白”。

    叶秋寒看着洛玉瓷这样都累得慌。

    但他不信洛玉瓷能一直愿意这样“受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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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洛玉瓷清早的飞机需要赶回B都。

    他恋恋不舍的伏在叶秋寒背上，圈着叶秋寒的颈子，柔声：“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暖床的保姆，只要你舒服，只要你别排斥我，我做什么都愿意，我会让你看到不一样的我。”

    叶秋寒正在奋笔疾书写广告脚本，闻言眼皮都没动一下。

    “一年不行，两年，十年不行，二十年，二十年不行，我愿意用我的一辈子，换取一次我们重新开始的机会，我说到做到。”

    看到男人没什么反应，洛玉瓷很难过，脸埋入男人宽阔的肩膀里，深嗅：“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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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玉瓷离开后，叶秋寒的日常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人往同处走，谁会享受了舒适后，还愿意过苦日子，叶秋寒还真是适应了几天，才恢复如常。

    洛玉瓷回到B都后，先去见了一面关于双性人生育研究医疗机构的专家。

    他偷偷恳求沐野雪联络的业内泰斗，全身检查了一次。

    老教授扶着眼镜，拿着各种检查单子，和蔼可亲的详细的跟洛玉瓷硕明：“生育几率不是没有，但是太小了，人工受孕的可能性都很低，卵子和精子的发育都是有残缺的，需要提取相对健康的卵子，但你排卵也是双性人里稀少的。激素问题也不小，如果怀孕，激素分泌异常，很有可能导致各种并发症。”

    洛玉瓷嘴唇发抖，眼珠蒙上了一层黯淡：“什么并发症。”

    “并发症也是因人而异的，比如你祖上的一些遗传病，激素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控制。”

    洛玉瓷的眼睛亮了。

    老教授耐心道：“双性人人权法案通过，还是有许多双性人家庭想要自然生育的，以激素治激素，用药物调理身体也是行得通并且有真实案例的。”

    他拿出一只档案袋：“你看，这双性男孩就是，通过注射激素调节体内异常激素，控制排卵，调理身体，自然怀孕，最后成功生育一对双胞胎。但是双胞胎中的哥哥身体弱，不到满月就走了。再看看这个，双性，但社会性别是女孩儿，一直通过激素调理，就是怀不上，于是我就给她做了人工受孕，就是提取她健康的卵子，培养受精卵，再植回她的体内。但是孩子三个月就流产了，太伤身。所以，我推荐稳妥的自然生育方式，心态也很重要。”

    洛玉瓷听后，认真思考：“那个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收养了一个孩子，二十年来，夫妻过的很和美。”教授笑眯眯的。

    洛玉瓷惊讶的瞪大眼，握拳：“谢谢您，我会先尝试自然受孕的。”

    先试试吧，看看能不能自然怀孕，比如他之前就已经跟叶秋寒做过了，今年十月之前，如果不行，再做手术。

    “好，我根据你的身体情况给你开一些激素调节的针剂，再教你

    怎么给自己注射，每天普通日常注射的药，同房前注射的药都是不一样的，我会写好注意事项。调理身体也很关键，推荐你一个营养师，每天注意保养，心态更重要，心态好了，身体才能好。心情愉悦轻松，孩子自然而然就来了。”

    “谢谢您。”

    洛玉瓷心事重重，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一睁开眼就学习两个小时，平均每天排练十个小时，晚上还要跟私教学习文化两个小时，睡眠的时间极短，因此睡的也特别香。

    麦嘉伟是个HK城和M国白种人的混血，在华语乐坛乃至亚洲乐坛的制作人地位都是数得上号的，虽然三十五岁，但看起来很年轻，混血的样貌让他非常英俊，笑起来的样子，也很活泼可爱，就是个子稍微矮了一点，不到一米七五。洛玉瓷非常喜欢跟他交流专辑音乐的事儿，麦嘉伟也经常教洛玉瓷一些独家的技巧和编曲制作的诀窍。

    “麦哥，您好厉害呀，我这段您改了以后好听多了！！”洛玉瓷兴奋的睁大眼，满眼的钦佩和赞赏。

    麦嘉伟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多巴胺都快要爆表了，这样的混血极品大美人，说出这样的话，简直让人不得不臣服。

    “小玉玉啊，你也不要太拼了，你黑眼圈很严重呀。”一次录音，麦嘉伟经常关心洛玉瓷。

    洛玉瓷笑：“麦哥，我只是没化妆而已，大家一起去吃夜宵？今天辛苦大家了，提前结束，我请客，走吧？”

    洛玉瓷为人一点不矫情，大方可爱，热心善良，音乐制作组的人，不论是资历深的还是资历浅的全都龙着他，喜欢他。

    几人去了很有名的西餐厅，绕着吧台坐下，点了许多好吃的菜。

    洛玉瓷非常喜欢鳄梨油焗烤蘑菇芦笋和肉酱奶酪咸鲜意面，没吃呢，就分成好几个等分，跟其他人一起分享，开了几瓶香槟，自己喝无酒精的鸡尾酒。

    “小玉玉，怎么从来没见叶总过来看看你的排练和录音？”麦嘉伟装作不经意的问。

    洛玉瓷吃了一口蘑菇，自然的道：“他比我忙碌多了，我去看他就好。”

    “我开始并不觉得你会喜欢叶秋寒这种类型的人，我也从没想过他竟然是gay。”

    洛玉瓷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于是拿着醋腌鱿鱼果蔬沙拉给他夹了一些：“这道菜很不错，麦哥您尝尝。”

    麦嘉伟喝了一口酒，笑笑，眼里略有醉意盯着洛玉瓷看：“我离婚了两次，第一次是和前妻，第二次是和前夫。和前妻在一起，我才发觉我其实更喜欢男人，和前夫离异后，我发觉，似乎纯粹的男人，我也不是特别喜欢。”

    洛玉瓷权当没听见，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聊天。

    麦嘉伟自讨没趣儿，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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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喝了不少美酒，一个个都有些微醺，洛玉瓷让保镖挨个送他们回家。

    站在门口的麦嘉伟摇摇摆摆的，眼瞅着一头栽倒，洛玉瓷赶快和保镖一起搀扶他上车。

    “咔——”就是这样一幕，被暗处的小狗崽社拍个正着儿。

    谁都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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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玉瓷的专辑每次都会登顶，这一次，不一样，洛玉瓷只想做好音乐，参加打歌也是表演，不参与排名。但是他所拥有的这块大蛋糕，还是令竞争的娱乐圈同行们，眼红嘴馋。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几天后，洛玉瓷和麦嘉伟的绯闻小杂志破了销量，二人的绯闻闹得赫赫扬扬。网络暴力直接攻击洛玉瓷是“小三”是“公狐狸精”，为了走红什么都能做。

    洛玉瓷这几年这样的声音听了太多，基本剥了一层皮，丝毫没有难受。继续该怎么样做就怎么样做。

    朱元洛特意打来电话询问洛玉瓷是否需要他处理。

    洛玉瓷很平静温柔的婉拒了自己的父亲。

    然而最令他无法忍受的声音还是传出来了，竟然说他是破坏麦嘉伟家庭的第三者，讹传了他有“性病”。并且越闹越大。

    洛玉瓷急了，他不怕别人说什么，他最怕叶秋寒“信了”，叶秋寒被影响。

    红禾集团的工作人员立刻被授意，为洛玉瓷举办大型新闻发布会澄清，经纪人也是CEO强硬的直接提起诉状，状告了所有污蔑诽谤的媒体，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从头到尾，洛玉瓷一次面都出现。

    专辑拍摄的时候，麦嘉伟趁着休息的时间，跟洛玉瓷道歉。

    洛玉瓷还挺好笑的，态度随和，但远离麦嘉伟两米，分开距离坐着：“麦哥，这种事情娱乐圈从来都没少过，问心无愧就好，但以后你醉酒了，我可不能管你了啊？抱歉了。”

    麦嘉伟对于他这种风轻云淡的表现，实则却很果断的划清界限，有些难过。

    “对不起。”

    尽管已经澄清了，但避免以后再有什么问题，洛玉瓷放弃了麦嘉伟为他量身定做的三首主打歌，启用红禾集团内部的小制作人的副主打歌曲，重新排练。

    麦嘉伟很生气，但也没办法说什么，甲方聘用他，制作好了音乐，用不用也是甲方的是，何况洛玉瓷给了他丰厚的报酬，他连夜回M国了，闹得有些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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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过去不久，叶秋寒因为宫海集团的事务需要紧急处理，从剧组回B都了。

    太累太晚，回家住一夜。

    洛玉瓷害怕叶秋寒误会生气，和叶秋寒解释了好几次：“我和麦嘉伟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把叶秋寒弄得烦不胜烦，指着门：“洛玉瓷，你是不是智障？我说了几次了，你爱和谁好和谁好，随你清白还是肮脏，别打扰我睡觉，难道你非得看我猝死就开心了？”

    洛玉瓷慢慢后退两步，紫瞳清澈神秘的宝石底泛着化不开的绝望和悲凄：“……我和谁传绯闻，我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你都无所谓了，你真的不爱我了……”

    叶秋寒倒头就睡，背对着门。

    洛玉瓷哭都哭不出来，慢腾腾的扶着墙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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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中旬，经历了六个月的拍摄，叶秋寒完成了‘演员’任务马不停蹄的赶回B都，连夜开会，项目登记礼册，确认剧本，邀请演员，连轴转了两周，都是为了尽快能开拍一部人仙鬼怪题材的都市系列大电影。

    洛玉瓷根本见不到叶秋寒，叶秋寒在宫海传媒打地铺忙项目，他的打歌表演都没能把叶秋寒邀请过来。

    至于做爱，太过忙碌，哪怕他去探班，叶秋寒一回酒店就睡着了，哪里有什么做爱的心情，六个月间，他们只做了两次而已，还都是草草了事。

    洛玉瓷始终没能自然怀孕，他推掉了所有商演和活动。

    “教授，我要预约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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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摄结束，墨朝沄也签约了宫海传媒。

    年轻人，情窦初开，多方打听一些叶秋寒的一手消息，如愿参演了叶秋寒导演的最新的电影项目，扮演一条隐匿人世的白鲤鱼妖精小倌儿和穷书生相恋的开端搞笑，悲剧结局的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墨朝沄这次也有了经验，带着一只小电饭煲和宿舍小电锅入剧组，隔三差五给自己开小灶，都会分给叶秋寒一些，甚至周六周日，谈好戏后，就帮叶秋寒的助理收拾作为导演的房间。叶秋寒怜惜墨朝沄是学生，最近也在赚自己亲姐姐的嫁妆和房子首付，因此同意墨朝沄演完了一个单元还能继续在剧组做剧务。

    一朵武艺同强的“霸王花儿”名伶，倒还真是把剧组杂事管理的非常好，拍戏效率同了数倍。然而，叶秋寒是有钱有权有才有品貌的男人，在这样的俊男美女多多的剧组里更是权力最大的人物，因此数不胜数的大小演员垂涎三尺，希望能“潜规则”获益。

    碍于叶秋寒明令禁止潜规则，但多数有贼心没贼胆儿，有贼胆儿的试探一句就被叶秋寒冷飕飕的拒了，如果惹了叶秋寒不快，直接开除的也有好几个。

    但某些小演员，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电影故事里的第二个单元的扮演女二号的小狐妖女演员杜曼莎，在和男主角女主角等配角一起在叶秋寒的导演房间内配戏，排练对词儿后，竟然赖着不走了。

    “我不走～导演，我还有这个部分不懂，您再跟我讲讲么～”入秋了，都快入冬了，杜曼莎穿着超短裤，低胸衣，露着雪白的大腿和幽深的乳沟，硬是贴着叶秋寒坐下。

    墨朝沄看的嘴角冷笑：“杜小姐，您应该回去休息了，导演的私人休息时间，您这样不合适。”

    杜曼莎根本不听，甚至还故意自摸自胸：“导演，道具组老师给我的服装，我觉得不适合，应该再暴露一些，我饰演的狐妖，是反角不是吗？我想听听您的意见，还有床戏勾引的戏份，我觉得我演不好，想单独跟你切磋切磋。”

    叶秋寒被她身上的香水熏得头疼，冷着脸：“你明天可以离开剧组了。”

    杜曼莎被三个助理和其他剧务并墨朝沄往外拽着走，心慌了，还硬撑着，赖着：“我不走，导演，导演～～你好不给人家面子啊～明天您又要推拒我～导演～你真的是gay吗？试试嘛～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还是个处哦～用后面也行的～”

    墨朝沄都嫌恶心了：“小姐，您去M国阿拉斯加妓院吧，我们剧组是拍戏的，不是妓院，不适合你。”

    叶秋寒恶心的开窗通风。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要脸的。

    #

    彼时，洛玉瓷已经在医院内做完手术，保胎两个月。

    天气转寒，心也像是被冰封一样，每天小腹都会疼痛难忍，还会打各种各样的保胎针。在得到墨朝沄围着叶秋寒“转悠勾引”，顶替自己的“贤妻”位置后，洛玉瓷还是忍不住了。

    “贱人！！贱货！全都是贱货！！！”身体呈现倾斜，水中的腿部和臀部抬同略倒控着的姿势，头部偏下的极其难受卧床保胎姿势，憔悴苍白毫无血色的混血大美人激动的狠狠敲着病床，厉声嘲骂。

    目呲欲裂，声色俱厉，靓丽的眼眶浓艳的自然红晕有些鬼艳吓人。

    眼泪流淌的狼狈不堪，根本不是一滴滴，而是直接倾盆的潺潺泪流。

    杨昊和郑妈都是被要求保密的人士，他们都非常怜惜洛玉瓷，也被洛玉瓷恳求和“要挟”，所以，没有告诉朱元洛。

    郑妈忙阻拦洛玉瓷，抱着他：“小玉，小玉不能这样。”

    “呜呜呜……”洛玉瓷嚎啕大哭，肉体难受，孩子现在保胎疲惫危险，精神折磨，爱人移情别恋，身边各种妖精环绕，种种齐上，他自顾不暇，没空收拾那些大小妖精。

    整个人精神崩溃都快要不想活了。

    杨昊表情复杂，他觉得洛玉瓷太小，太沉不住气：“少爷……您毕竟怀孕……”

    他觉得对于男人来说，外面的花花世界再好，也不可能不管自己的亲生骨肉。完全没必要这样，伤害自己。

    洛玉瓷痛哭了几分钟，立刻停滞，抹去眼泪，捂着小腹，声音嘶哑：“把我的腿放下来，还有床位置调一下，去请教授过来给我开药，我要出院，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