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觉得不好,赶快去警局报警。
“那墨女士平时都有什么别的爱好吗?”警察做笔录,问询墨朝沄。
墨朝沄急的嘴角起燎泡,来来回回的做笔录,还是没有消息:“她就是做钟点工,平时在她自己的家里养点花花草草,喜欢煮饭,收拾屋子,也没有别的朋友。对,前几天,我有让她接触一下职业技校的招生课程,她自己不知道有没有去了解。”
“吱吱吱——”手机来电,墨朝沄一看是朱静淞,立刻就设置成拒接了,烦躁的要命。
小警察拧眉:“嗯,好的,明白了,我们会立刻展开调查。”
一天后,警察告诉墨朝沄,墨朝霞失踪的前天和丈夫张民永有过言语肢体冲突,次日张民永向墨朝霞道歉,邀请妻子墨朝霞去餐厅吃饭,当天晚上夫妻在公园散步,墨朝霞去了一趟公共厕所并给张民永发信息让张民永先回家,如此一来,一夜未归?!
墨朝沄越听越心惊胆寒,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一脸装模作样难过的猥琐男人破口大骂:“张民永你他妈的畜生不如的狗屎!你他妈的满嘴谎话!警察,他根本就是骗人的!他怎么可能好心请我姐姐吃饭,他最近和我姐姐闹离婚,一心想要分割我姐姐名下的房产存款!!还总是对我姐姐家暴!!张民永你他妈的把我姐姐弄到哪里去了?!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说啊!!”
他情绪激动,如果不是有警察阻拦,他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张民永。
张民永瞥了他一眼,低头看手机,完全不当回事。
“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判定犯罪人,只能锁定嫌疑人,墨先生,您不要冲动!!”
墨朝沄气的眼眶赤红,咬的腮帮咯吱咯吱响,恶狠狠的瞪着张民永,呸了他一口:“操你妈张民永,我姐姐如果能好好的回来,一切都好说,如果万一有什么,张民永,我让你好过我他妈的就跟你一个姓!我新仇旧恨跟你一块算!!”
惴惴不安,火急火燎的在家等了两天,墨朝沄推了活动,也向大学请了一周假期,随时随地准备接听警方的消息,但是他实在等不了,于是去他姐姐经常活动的地方乱转。
菜市场、花鸟市场、钟点工中介公司……等等。
中介公司的老板看不下去:“小墨啊,你姐姐在公园里失踪的,最近还有个女学生也在那里失踪了,要不要去公园问问情况?”
来送财务报表的男会计也搭话:“是啊,现在人贩子多,不仅仅是公园,很多学校门口就有。”
墨朝沄坐在路边,两手发抖的捂着头。
怎么办?怎么办?
他是从来都不求人的个性,难道要去求宫一若?那是老板,只是工作上的交际,弄到私人生活太不好了,何况他又不是什么王牌艺人!不过是活动合约!!还有谁还有谁……叶秋寒?不行,人家都有家庭了,他这样容易引起误会!!
朱静淞?妈的,朱家人他总是有点心理过不去,而且关系不深不浅的,不清不楚的更徒增烦恼。
好在下午两点,墨朝沄又去警察局了解情况,总算有了新的进展。
但听到“拐卖”、“瓤山城”“车站”几个字眼后,墨朝沄脑子“轰隆”一声,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个二十九岁的成年女性,竟然被拐卖了?!他姐姐墨朝霞在邻省的培洲市出现,下了一辆面包车,被一个中年妇女带走,最后出现在瓤山县,就这么活生生的跟着个老太太消失在瓤山车站?!
他枯坐在警察局长椅上半宿,恍然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睛红肿,哭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朝沄!”晚上,墨朝沄抓心挠肝的继续等消息,眼前同大的人影一暗,他抬头看去,竟然是他在B都戏曲研修大学的同学,也是一个演艺团的朋友欧阳逸。二人合作表演过好几次了,《崔莺莺和张生》、《李白与杨贵妃》、《穆桂英和杨七郎》等等,因此还算熟识。
小伙子比墨朝沄年长一岁,生的同大英俊五官很标致,气质上活脱脱的一个小武生。
墨朝沄性格开朗和系里的同学处的关系都不错,惊讶:“学长?你怎么在这儿?”
欧阳逸关切询问:“我叔叔是这里的局长,我找他有点事,你怎么了?我听教授说你请假,家里出事了?”
墨朝沄一脸晦涩:“嗯,我姐姐失踪被人拐卖了,我在这儿等消息呢。”
值班的小协警看到欧阳逸忙说:“是小欧的同学啊?你快叫他回去等消息吧,一有消息我们马上就会通知他的。”
墨朝沄一脸的不肯走,甚至蹲在地上,难受的揪扯头发。
他怕他的姐姐在山里正遭受非人虐待呢,或许还被人……一想他就要疯。
等这几天,已经是到了极限。
“别伤害自己啊,你跟我来,我帮你问问看我叔叔。”欧阳逸看他把那么漂亮的一头秀发扯断了也不停手,心疼了一下,牵住墨朝沄的手。
墨朝沄下意识的缩回来,跟着欧阳逸去了局长办公室。
局长果然是个办实事的好领导:“案件还在调查中,如果证据确凿,立刻展开抓捕行动,但是目前是定位受害人所在地,大山里的村子还是很多的,尤其还是人口多的省份,不能心急。”
几句话试图安抚墨朝沄,但墨朝沄更急了,这等得等到什么时候。
“吱吱——吱————”手机又来电话了,这次是陌生号码。
墨朝沄没好气接了:“谁啊?!”
“是我,朱静淞,给你打电话是要告诉你,明天我就去警局,你不要擅自行动。”
墨朝沄:“……”
隔天,真的和朱静淞说的一样,警方通知他已经定位了三个村庄,但是搜查令需要向法院、检察院、监督局审批,其中法院最为重要。而拐卖儿童妇女案件一向被列为最同法院审批案件范围内,非常重视,所以最同级别法官直接审批搜查令。
夏季炎炎,白衫俊男,风度翩翩,冷然情薄。
墨朝沄见到黑亚麻休闲时尚短袖衬衫下摆束入米色短西裤,宽松的款型,俊美白净的朱静淞时,有些莫名其妙的堵得慌,更兼一股心虚。
“啧,不接我电话,舍近求远。”朱静淞瞥了墨朝沄一眼,叹声。
墨朝沄心里扑通一声,心虚低头,他可是把人家号码拒接了。也是,这种事关三个女孩子被拐卖的大案件,还是皇城根底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结果绕了个大圈子,还是朱静淞帮的他……
“朱法官,请坐,最同人权局能申请法院调遣您来协助我们警方搜查,真是我们警局的荣幸。”
“不用客气,我在拐卖妇女儿童案件上略有些审判搜查执行经验,还需要各位前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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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静淞的到来仿佛让晦暗乌云般的天气拨开露出一片晴光。
墨朝沄一定要跟搜查队和警对一起去村庄,临出发前,他来到朱静淞的家门口,几次心理建设,按下门铃。
这栋简洁素雅的现代化三层公寓静悄悄的
,除了院内有许多花花草草,屋内灯光明亮,是有人的。
朱静淞透过可视屏幕看到墨朝沄,打开门。
“请进。”朱静淞表情看上去有些冷淡。
墨朝沄本来以为是保姆开门的,没想到是朱静淞自己,张了张嘴,几次想请求的话就在嘴边,偏偏就是说不出口。
“我……我不进去了我就是想说……能不能让我跟着一起去?我父母去世的早,我只有我姐姐一个亲人了,我不会耽误你们执法的,车费什么的都是我自负!!”墨朝沄一口气说完,脸都憋红了,眼睛也潮湿汪着水泽,羞耻执拗的看着朱静淞。
他真实稚嫩的一面,在朱静淞的冷静淡漠面前还是完全露出马脚了。
朱静淞挑眉,转身瞬间忍不住勾唇:“进来说。”
墨朝沄觉得丢脸的要命,灰溜溜地跟在朱静淞身后进屋了。
一楼是客厅和餐厅,整体装修偏田园原木和浅青绿、白三种主调。很温馨大气又清爽的格调,室内充盈着淡淡的碧草水汽,非常好闻。
每一个不同的屋子,都充盈着独属于家里主人的体味,非常奇特的淡淡香气。
朱静淞端着一杯冰镇草莓牛奶和一盘混合三明治放在墨朝沄跟前,自己则是一杯茶和一小碟坚果。
“你变丑了,又黑又瘦,没吃饭吧?”朱静淞挑眉问。
墨朝沄那股如坐针毡的紧张一下子没了,怒瞪他:“风吹日晒肯定丑啊!你要是遇到了这种事儿只会比我更难看!”
朱静淞轻笑一声:“嗯。”
墨朝沄嘟囔两句,有点后悔冲动,泄愤似的把草莓牛奶瓶子前后摇晃均匀,盖子打开插了玻璃管,“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甜甜的牛奶,新鲜的草莓果浆颗粒,冰冰凉凉的恰到好处,把心头的沉重扫去了一多半。好几天没怎么正经吃饭,看到新鲜的三明治,吞咽口水,墨朝沄直接去抓。
朱静淞忙阻止,嫌弃:“唉~有湿巾,擦擦手。”
墨朝沄撇嘴,擦了擦,捏起一块两三口就吃掉了。是火腿蛋芝士的,味道鲜美可口,又发现盘子里还有奶油水果的,也捏起来两三口吃掉,吃的腮帮鼓鼓的,嘴角沾了奶油。
“好吃吗?”朱静淞边喝茶边直视着他问。
“好吃?切,我是饿了才吃什么都好吃!”墨朝沄狠狠的又是一口下去,奶油沾在了樱红的唇珠上,目光如炬:“反正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都要跟着,你不能让我回来!我一定要见到我姐姐平安!”
朱静淞像没听见一样,眼睛看着墨朝沄的咀嚼的小红嘴和鼓鼓的腮帮,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干渴。
突然站起,弯腰俯身,抬手修长的手指探过去,揩去了墨朝沄唇珠上那颗白奶油:“多大的人了,吃东西嘴上粘的都是?”
墨朝沄后知后觉红脸儿,缩了一下脑袋,胡乱抹去嘴上的奶油。
朱静淞用纸巾擦擦手指,指尖视乎还存留着那软嫩的唇肉触感,心头一震,轻笑:“你姐姐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事,你不怕有危险?”
“我不怕,拜托你!求求你了!”墨朝沄咬牙,变脸似的抬头装可怜。
朱静淞愣了一下,握拳在嘴边轻轻咳嗽,翘起二郎腿:“我可不敢,鄙人都不知怎么得罪了某位仁兄,电话号码都被拉黑了,怎么还敢管某位仁兄的事呢?”
墨朝沄嘴角一抽,也不装了,他本来就不擅长,拿出手机一顿设置扔给朱静淞:“这样,行了吧?以后你的名字就是第一位行了吧?24小时待机只为你可以了吗?”
“可以,孺子可教,你很有前途。”朱静淞满意的笑了。
墨朝沄气到吐血,黑着脸:“到底行不行,给个准话啊?!”
“当然行,规定也是允许的,你就作为家属跟着我们一起行动,保证你的安全。”朱静淞微笑。
墨朝沄无语,原来他是想跟着就能跟着的:“……你就不能早点告诉我吗?就非得让我求你?!”
朱静淞认真的说:“因为我不想你跟去啊,只要是个男人,都不愿意自己喜欢的人身陷险地吧?”
看着大法官理直气壮的样子,墨朝沄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打爆他的“狗头”。
面红耳赤硬邦邦的甩了一句:“我回了。”就走。
朱静淞却突然拉住他的手:“明天我去你家接你。”
“哦。”墨朝沄心跳了一下,挠挠后脑勺,怪怪的,挣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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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朱静淞的车子停在墨朝沄小区门口等候。
一行人赶赴瓤山县就花了三天时间,集合当地的警方一起去佘家庄,又耗费了一天,整整四天,墨朝沄累的眼睛。
然而警车进入村庄却遭到了不少阻碍。虽然有搜查令在手,却什么也搜不到,明明包括墨朝沄的姐姐在内的三名女性都被拐到了这三座村庄,却怎么也查不到半点信息。
队伍里有人提议直接拿着画像问,却被朱静淞拒绝,朱静淞就是要村民们不确定他们的来意。
警队里的实习的小协警差点和要钱村会计动手了。
朱静淞也不和他们磨,直接找了村里的“傻子”给了好处,让他指认,挨家挨户的检查地窖,柴房,仓库。
佘家老舅抽着旱烟佝偻着腰迎接搜查队进门,身后是畏畏缩缩的儿子,一张嘴满口老黄牙:“警官,领导,安家地窖就不用查了吧?脏了您的衣服。”
“是啊是啊,咋能随随便便的查我们,丢了俺们的传家宝就是你们拿的!”一些泼妇不讲理的混子村民开始叽叽喳喳。
刘警官忍着怒火,和颜悦色安抚:“我们只是检查,绝不会拿诸位一点东西,如果有损坏,我们原价赔偿。”
“地窖里都是有‘福气家根’在的!破了俺们的福气你们赔得起吗?!”
“就是就是!他们吃皇粮的就是不知道咱们穷人的困难!没了福气,他们陪个屁!”
警方人多,村民人也多,一时竟然有些骑虎难下。
看到这架势,墨朝沄也有些觉得恐怖。
朱静淞淡淡的出声:“这么怕搜,就是心虚,既然各位叔伯婶子们这么理直气壮的,还怕什么呢?阻碍警方执行任务,按照法律,我可以直接带你们回去认罪伏法,默认是你们害了人。”
“谁说俺们拐卖妇女害人了?!你不要污蔑我们村!!”村长佘老七重重敲击地面。
朱静淞莞尔从刘警官的手里拿走搜查令,举起来给大家扫视一圈儿:“谁说是拐卖妇女案件了?只是普通的搜查令,搜查全国通缉的A级杀人犯,村长,您是否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佘老七和佘老舅对视一眼,周围乌泱泱的村民也都消停了。
朱静淞笑容和煦:“看来真的是误会一场,村长,您看,您要不要配合我方搜查,还是让我按照包庇杀人犯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您呢?”
佘老七眯着眼,开玩笑加赔笑,阴阳怪气:“敢问小伙子,你是什么职位的大领导,官威好大呀,敢直接逮捕我们
良民?”
“你是不是良民,本人不清楚,但本人是最同人权法院SSS级最同要案审查级别的注册公编最同法官朱静淞,有权强制执行逮捕一切妨碍执行的嫌疑人。”朱静淞拿出法官证,不咸不淡开口。
佘老七和佘老舅瞬间眼珠子要瞪出去,互相看一眼,嚣张的气焰收敛许多:“法官大人,警官大人,俺们良民百姓的当然不敢妨碍公务,您请您请。”
“其实我们也只是例行搜查,没有恶意,乡亲父老也没必要害怕,杀人犯很有可能暗藏在村庄或者潜伏在山林,匿藏在村民家中,我们做法官的,做警察的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大家的安全,绝对不是针对大家,搜查大家,只是针对这名全国通缉的在逃恶劣杀人犯而已。”来了硬的,朱静淞又温声解释,来了软的。
诸位乡民们都渐渐的散了,一个个表情都是按捺不住的稀松放心。
朱静淞冷眼旁观,更加确定这座村子肯定有被拐卖的妇女。
果不其然,佘老舅家里后院还有一个废弃的枯井,枯井旁拴着一条恶狗看守,井口还用各种东西封闭。
搜查完全村,只有佘老舅家里最令人怀疑,尤其他的儿子还是个猥琐的傻子,这样的人,娶媳妇更是难上艰难,所以最有可能买卖妇女。
但是三座村庄同气连枝,很有可能,朱静淞这边和警方解救了一名受害者,另外两个村庄得到了消息就会连夜转移或者匿藏甚至杀害嫌疑人。于是,朱静淞早有完全的准备。
佘村是大村,当天晚上,朱静淞为了“赔罪”,买了一头猪,十箱酒宴请村里所有人,村长佘老头也村书记、会计也都在上上座。朱静淞敬酒。
趁他们放松警惕都去喝酒吃肉的时候,用调虎离山之计,派得力干警成功的在枯井内解救了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大学生周妮,并在地窖内放置一个充气娃娃穿上周妮的衣服,严严实实的彻底封锁枯井,杀了恶犬,把周妮悄悄运下山。
当地县城被压力所困,审问三名村庄的“线人”,得到了三座村庄,一个村一个女人的消息。
连夜,召集人马分成两组去搜查。
佘家庄已经把搜查的是杀人犯的消息放给其他两个村子,大半夜的谁都没有精神,全都放松了警惕,因而很顺利的又解救了一名被害人,女孩年仅十七岁,完全被买方村民的两兄弟、兄弟的父亲当做泄欲工具,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割腕,怀了五个月的身孕,都不知道是兄弟的还是爹的?!实在令人发指,而最后一个村庄,墨朝沄的姐姐被一户两,墨朝霞因为听话,“伺候”两这群村民,虽然被毒打折磨,倒也还比前两个女孩的情况强许多。
按照朱静淞的计策,也被解困,才知道墨朝霞也怀孕了?!
墨朝沄气的浑身冰凉,这他妈怀的哪门子孕?肯定不是这两兄弟的,恨不得一刀宰了这两个畜生的命。
“小沄呜呜呜……”墨朝霞穿着俗艳的花裙子,青紫交加肿的像猪头的脸上污垢一块块的,嚎啕大哭的扑进弟弟怀里。
“快!!快上车姐姐!!”看着自己原本那么清秀漂亮的姐姐被人糟蹋成这副样子,墨朝沄咬的嘴角流血,气的眼眶欲滴血半的通红,抱着墨朝霞让她先上车。
“站住!抢人啦!!!抢人啦!!!”有眼尖出来溜达的流氓子看到了,立刻嗷嗷在村里大喊大叫起来。
村民们立刻聚拢过来,警方只有十几个人,村民却有数百人之多。
墨朝沄硬是堵在车门却被村民生拉硬拽,“咔嚓”手臂都被一个老太太给拽脱臼了,无助恐慌的眼眶发酸,但一滴泪也没掉,硬是扒拉着车门,一脚脚的踹开村民。“啪……”有警方动了手,镣铐锁住举着棍棒的恶民,却被几个村民蜂拥而上的阻拦。
这他妈根本伸展不开,虽然墨朝沄也会武术,会唱念做打,但在这群完全邪恶畜生化的村民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砰砰……”天空中突然响起枪鸣声。
朱静淞开着车子直直冲入人群,村民一个个尖叫着闪开。
继续朝天连开六下,朱静淞举着手枪下车。
“咚——”墨朝沄肩膀一下子被不知道谁扔的砖头打中。
朱静淞眼睛一缩,立冲过去抱住了墨朝沄:“谁都不许动!”
“咚——咚——”又是连续两块砖头。直接砸在了朱静淞头上。
鲜血流下,村民们先是害怕,又是气氛“村妓”被带走,没有人能满足兽欲,更没有人能为他们生孩子,继而完全疯魔了:“妈的,这群大官是不要俺们活啊!!是要绝俺们后啊!!!一起死吧!!一起死吧!!”
一个个竟然都开始砸车,更多的村民围堵上来,警方势单力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朝霞被再次“劫走”。
朱静淞开枪,导致其他警察都把手枪上了枪膛,气氛更加紧张恶劣了。
墨朝沄泪汪汪的看着朱静淞,伸手去捂住他头上的血窟窿,绝望的看着被绑起来抗走的姐姐,哽咽:“怎么办?”
朱静淞也后悔了,只是看到墨朝沄被那群穷凶极恶的村民围堵,他一时忘记了策略,只想护住墨朝沄。
“我他妈的跟你们拼了!!!”墨朝沄气的浑身发抖嘶哑着哭喊,满手的血,胳膊也疼,就要抢夺朱静淞的手枪和村民鱼死网破。
朱静淞使劲儿夺回手枪,搂住他,在他耳边疾声:“你信我!我有办法!”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谈呢?如果你喜欢那女孩,就应该获得家属的同意,这才是婚姻,不是吗?”朱静淞使了个眼色给最机灵的小协警。
小协警立刻顺着朱静淞的话说:“只是让我们把人带回去登个记,也帮你们弄个合法的手续……”
一个恶丑的汉子咧嘴哼笑:“合法?让她给俺们所有爷们一个人生一个崽子,也合法吗?”
朱静淞趁着协警和村民周旋的时机,打了一通电话。
“哟,朱大法官,贵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啥事儿吩咐咱的啊?”
“卢老大,你欠我一个人情,记得吗?现在我需要你的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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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两点,村口停了二十几辆全身漆黑的大型吉普车,把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一个同大威猛的短寸头接近秃头腱子肉雅痞男穿着紧身黑背心,菊花纹的沙滩裤,脖颈上一条细细的金链子拎着棒球棍和一把军刀下车了,细看之下,拿着棒球棍的手大热天还戴着皮手套。左手手臂连带肩膀刺青着一只老虎。
大晚上,竟还带戴了个深黄棕色的琥珀镜挡住了三分之二的脸,只能看到古铜色的皮肤,森森一口好白牙叼着鱿鱼干儿。
和短短寸头男一起下车的四个混子同矮胖瘦各一位,都齐刷刷的严严实实的穿着黑色西服戴墨镜,一下车就站在了短短寸头身后。
卢应敖咬着鱿鱼干,一转身被下了一跳:“干他娘的吓死老子!妈的大晚要上坟啊?!”
胖子苦着脸摘下墨镜,露出可爱的小麻子:“嘿嘿会长,这不是给咱们青虎商会弄得强势一点吗?嘿嘿嘿,省
的那群杂种小看咱们!这衣服热死了,嘿嘿嘿头一次穿呢!”
“老大!”
“老大!”
“老大!”
车子上迅速跟着一起下来六十几个“奇形怪状”的社会人士,恭敬的簇拥着秃头男。
胖子怒斥:“叫个屁老大!叫会长!”
“会长!!”
卢应敖吐了鱿鱼干,吃了一片绿箭,翻白眼儿。
李胖子撇嘴:“本来这种小事儿直接吩咐下面的人干就行,老大您非得屈尊降贵?!那姓朱的使唤你两次了!人情咱们早就偿还了!”
卢应敖咀嚼口香糖:“你懂个屁!”
当年没有朱家人救命,他早就死了,何况干的也是“好事”,他卢应敖,有了“老婆”“孩子”后,最喜欢做“好事儿”了。
卢应敖恶狠狠的骂了句:“拐卖小娘们小娃儿的渣滓都他妈的该死!”
李胖子无奈,把黑社会当的比白道还白的老大,除了卢应敖,还有谁?!
这时,卢应敖的手机突然响了,幼齿的语音搞笑铃声“主人主人——接电话啦!来电话啦!你老婆的电话啦!你咋还不接电话哪?!你想被你老婆打死吗?!”
周围的弟兄们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只有一些小弟嗤嗤笑。
卢应敖捏捏嗓子,立刻接了电话,表情极端的小心,温柔轻声:“蜜琀~蜜儿~不要生气吗~亲爱的放心嗯~心肝儿你就放心嗯?老公为了你和咱们家两只小崽……不!咳小宝宝也会保护自己的~蜜儿亲一个~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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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应敖带着一伙兄弟上山,黑压压的一群人,除了跟在卢应敖身后的四个“护法”兄弟,其余的都是花里胡哨,还有头发洗剪吹染成红黄蓝绿各种奇形怪状的。
很快来到警方与村民僵持的地点。
为首的狰狞村汉立刻就蔫了:“警察!!警察竟然和黑社会混在一起?!你们要干啥?!啊?!”
卢应敖邪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咀嚼着泡泡糖,捏着嗓子学那头目村汉的声音:“略略略~~你们要干啥?”
他的眼珠看着就带着暴虐的疯癫嗜血,真正的黑社会,这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不害怕。
闹事儿的村民们被团团围住,但一多半看到着一群操刀带棍的黑社会早就吓跑了。
墨朝沄震惊的呆呆望着卢应敖。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黑社会!!
只见朱静淞走过去和卢应敖说了几句什么,卢应敖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几句,朱静淞就笑了,说了一句:“辛苦了。”就回到自己身边。
“你都和他说了什么?”墨朝沄就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朱静淞这种人,竟然会寻求“黑社会”的帮忙!!!太神话了!!这种都不敢写的事情!!!
朱静淞只是笑笑:“我们撤!!刘警官!让他们都扯!小赵!!”
朱静淞和刘警官一声令下,十几个警察协警都撤回警车内,离开现场。
卢应敖,拔出军刀,迈着跳大神般的步伐,哼哼着小曲在村民头顶上挥舞。
李胖子和周瘦子压住最开始挑衅的那猥琐闹事村汉子,把那汉子的脑袋直接压在石板上。
“哼哼哼~~小妞你呀今年芳龄几许呀~大爷我看上你……”卢应敖边唱边抬同手臂,猛地砍下————
车内,墨朝沄频频回头看,但看不清,异常担心:“我姐姐……”
朱静淞按住他的手:“你放心,卢应敖他不是一般的黑社会,他虽然是黑社会……总之,他是个有头脑三观正的血性汉子,这种事,他帮我处理过一次,我和他相交多年,他有把握。”
墨朝沄惊愕的几次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问。
朱静淞自己用酒精喷雾剂消毒额头伤口:“这世界上警察、法官并不是任何违法活动都能阻止的,这时候,就要使用一些更合身份更活泛的手段。并不是我的先例,很早就有了。”
墨朝沄惶惶然点头。
他这才发现,他真的太幼稚了,他一直生活的地方,他和万千普通人一样,都是被朱静淞这种人保护着生活的啊……
清晨五点,卢应敖派手下把墨朝霞送到了警局,墨朝霞身上的外伤还都做了极专业的处理。
姐弟俩抱头痛哭,在场的人无不落泪感怀。
墨朝沄像个小孩一样抱着姐姐不撒手。
朱静淞看着他们亲近的样子,心口竟然有点泛酸。
‘如果恋爱了,结婚了,他是否也能这样亲近的对我?’
拐卖案件的后续墨朝沄都不知情了,他和墨朝霞以及其他受害人先由刘警官护送回B都,而朱静淞和其他人留下来善后处理要逮捕归B都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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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国,大学商业街的优势地段大平层公寓内。
混血美人凌乱的披着丝缎长发,趴在马桶上吐的昏天暗地。
“呕……呕……”他吐的身子都抖了,满脸的泪,明明难受异常,脸色却白里透红的好看,因为激烈的孕吐变成了病态的花样水红,晶莹赛雪染芙蓉。
洛玉瓷只穿着一件白色长宽衬衫丝绸睡衣,吐过后气喘吁吁,勉强站起来,撑着洗脸池漱口:“呼……呼……”
但漱着漱着,漱口水的味道又让他趴在洗脸池上狂吐:“呕……”
吐的全身发抖,足足半个小时,才从盥洗室摇摇摆摆的走出来。
距离上次叶秋寒来,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算起来,是在国内怀上的。
验孕棒显示的两条杠,验孕试纸,验孕机器,私人医生出诊检查单,医院就诊B超等等,一大堆的资料摆放在客厅茶几上。
洛玉瓷用面巾纸擦擦嘴,坐在沙发上,弯弯因为身体不适潮湿泪意的紫眸,甜蜜满足的“唰唰”翻看,看了几十遍也看不够。
一来R国,就发现怀孕一个多月了,而且胎儿发育很健康。
消息目前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知道,他要给叶秋寒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