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被张作霖打得落花流水!直、奉、皖三家,现在都把目光对准了自己这派国民党政府的势力,战争随时都可能开始!
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更何况,自己手头并没有可换之人!
陆仲麟毕竟已经熟悉了这只军队,而且那混账虽然在自己面前靠不住,对三民主义的忠诚还是有的……
三少爷在心里盘算道,‘姓陆的无论如何是脱不了干系!但刺客也未必就是他指使的。当初我躺在病床上,事情都交待给他办,要是他派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让我这么轻易就抓了活口。奇怪啊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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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屁股上挨了一顿狠揍,又不知节制的放荡交欢一通,回去之后便肿起了老同。
他擦了药,光着下半身趴在床上,心里却并不同情这个屁股。
‘不要脸的货,在仇人面前也能骚成那样!活该被抽!’
若不是怕疼,他真是恨不得拿起皮带,自己抽这个屁股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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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九的手脚都被绑在床栏上,整个人湿得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陆仲麟端着一碗参汤进来,小心的扶起他的头喂他喝汤。
迷迷糊糊的张开嘴,几口参汤下肚之后,他缓过一口气来。
眼睛连着滴了好多天的德国眼药水,肿算是消下去了,显露出原本狭长上挑的形状来。他用力眨了眨眼,发现还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陆仲麟冲他笑了笑,“今天是第五天了。再过两天,最难熬的阶段就过去了。”
梅九低低的“嗯”的一声。心里模模糊糊的想到,“以后得配副镜子来戴了。”
他再来不及多想,下一波痛苦的浪潮又席卷而来,占据了全部身心。他在这浪潮里无力挣扎,只能扭曲了身体发出嘶哑的喘息声……
陆仲麟见到他的双手在桎梏中拼命挣扎,十指胡乱舞动,痛苦不堪的样子,心中一动,悄悄的伸过手去,握住了梅九的手。
44
1925年12月25日,郭松龄兵败被杀。
他是当年同盟会的成员,与其妻结缘于清廷的法场之上,那一次他妻子救了他。多年之后,两人终是死在了一处。死后还一起被曝尸三日示众,死状拍成照片,贴遍了东三省的大街小巷。
他本已胜利在望,可是关键时刻,日本人插了手!
郭松龄的死讯传来,三少爷的处境一下子变得艰难起来。
张作霖有关东军支持,并意图与皖系、直系联合,对他形成包围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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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夜。
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牌轿车停在北平大饭店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两名青年,而前后的吉普车上各跳下来一大群卫士,簇拥着他两人进了门。
门厅里,三少爷脱下自己的礼帽和黑呢大衣交给侍应,李虎也摘下了头上的军帽。
大厅里是衣香鬓影,各国贵宾云集。绅士淑女们穿着正式的礼服三三两两凑在一处,舞池里传来梵阿铃悠扬的曲调。
三少爷穿着黑色的礼服,衬着银灰色绸缎的腰封和领结,神采熠熠、满面春风的和一众要人打过招呼,并和美国领事站在一起交谈了许久。
这位领事名叫华莱士。他是一位中国通,在中国生活多年,娶了一位华籍妻子,生了一个女儿,名叫伊利莎白。
这位伊利莎白小姐是一个美丽的混血儿,生得是明眸皓齿,亭亭玉立。她穿着一身西式的晚礼服含笑站在父亲身边,水晶吊灯的灯光照在她裸露出来的半截雪白的胸部上,使得李虎忍不住偷偷的盯住瞥了好几眼。
三少爷与华莱士领事交谈良久,伊利莎白小姐等得不耐烦,便在一旁娇声打岔道,“Daddy,你有什么话,晚一点再和David说不行吗。我想和他跳下一首华尔兹。”
华莱士呵呵的笑了,“行,Daddy把他让给你,你们年轻人好好的去玩一玩吧。”
三少爷微笑着冲着伊利莎白一点头,抬起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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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合着梵阿铃的曲调在舞池里翩翩起舞,旋转中裙裾飞扬,端的是一对璧人。
李虎默默的站在角落里,在这种场合下,他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不断的有侍者端着香槟和小食路过他的身边,他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又把点心塞了满嘴。
他一边嚼动着腮帮子,一边在心里恨恨的想,“禽兽一见到漂亮女人,就骚得格外起劲!”
眼见那个漂亮娘们在谢三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李虎就觉得牙根痒痒,‘这种场合,装模作样,光能看不能摸,真他妈没意思!’
他一转头,刚好拦住一名侍者,于是干脆一把抢过盛着点心的盘子,抱在怀里开始大嚼特嚼。
李虎正埋头苦干,把两份的三明治同时塞进了嘴巴。突然感觉肩上被人拍了一下,他鼓着腮帮子一抬头,三少爷正站在他的面前冲着他笑。
那禽兽的牙齿雪白,“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这么多漂亮娘们,不赶紧抓住机会请她们跳舞?”
“老…..我……我不感兴趣,没意思!”
三少爷挑起了眉毛,“哦?!”
顿了顿,他倾了倾身,在李虎耳边问道,“你是不是不会?”
李虎嘴里还含着三明治。他没答话,脸却有一点点发红。
三少爷笑了,他冲着李虎微微一躬身,伸出了右手,“我教你。”
李虎一愣,本能的摇头。
三少爷一把扯过李虎,将他手上的盘子夺走放下,“磨蹭什么,快点!”
李虎身不由己,被他拖到了舞池中间。
“手搭在我肩上。”
三少爷伸手搂住了李虎的腰,“跟着我走步子。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大提琴低沉而又悠扬的旋律在他们耳后响起,李虎又紧张又不好意思,身体僵硬着,完全的反应不过来。
“操!下脚那么狠,踩死你三爷了!…..笨蛋……”
45
乐队现正在奏的这首曲子,是西洋人跳舞时所钟爱的一首,名字翻译过来却是促狭,叫做。
谢李二人相拥着站在舞池中央,都是同挑长腿挺拔的个子,一个是黑色的礼服笔挺,另一个是军装长靴束着皮带。很多道目光聚集在这二人身上,更有娇滴滴的淑女用手掩了嘴对着那边微笑。
头顶的水晶吊灯晶莹璀璨,照在三少爷的头脸上,他的眼睛闪闪发亮。
李虎只觉得一阵心慌气短,便想落荒而逃。但搭在腰上的手臂非常有力,紧紧的禁锢住他不放,耳边是那个禽兽低低的笑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咱俩都做过了,跳个舞还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