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亲,低声说:“你因为这个身份受了很多苦,谢谢你愿意为了我继续做Omega。”
八号台风来的时候,明循的第二阶段治疗开始了。
第二阶段治疗的是明循的神经敏感度和情绪感知。
这非常直接的变化就是明循开始不理周觅白了。
他一个人趴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不时支起上半身看着风雨飘摇的窗外。家里养的金毛就躺在他脚边,一人一狗懒洋洋,就听喧哗的风雨声。
周密白大为失落,急匆匆去问医生:“为什么他不理我了?”
医生说:“他之前的个性是怎么的呢?如果本身就不太爱理人,其实也算是康复的一种象征。”
周觅白郁闷:“啊?我的妻子好了然后不理我还是一件好事?”
医生憋着笑:“不过我看小周太太非常害羞,可能是近段时间害羞的情绪比较强烈呢。”
周觅白听了,跪坐到地毯上,凑到明循身边:“明明吃不吃点心?”
明循一听,脸转过去背对他:“我不饿。”
周觅白立刻膝行到明循面前,果不其然,被他看到明循含羞带怯的脸。他一下子被明循这种软绵绵羞答答的情态击中,心中大呼可爱,更加主动,伸手抓住了明循的手指,非常严肃地说:“我现在想要亲一亲我的妻子,请问妻子同意不同意?”
明循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不同意。”
周觅白知道明循这是欲拒还迎,心里一狠,当了个坏丈夫,捏着他的下巴就亲了下去。
明循一下子就软绵绵瘫在他怀里,湿漉漉娇滴滴,像是垂满路水的白色山茶。
周觅白咬一下他的唇角,低低哑哑地说:“我想要和我的妻子睡觉了。”
明循一下子挣扎起来,手抵在他的胸口:“不可以!现在是白天!”
周觅白按住他,温温柔柔地亲他的唇,左手揉揉他纤细柔软的腰:“不是了,外面的天是黑的。”
可是那是在刮台风!
明循呜呜咽咽说不出话,周觅白的手从家居服下摆伸进去,直接覆在温热柔软的腰间软肉上。
明循突然想起来,昨天洗澡的时候捏到的肚腩上软软的一层肉,全都是让方妈妈用大补汤和小蛋糕养出来的。
他立刻从周觅白怀里挣出来开始往后爬,接过被周觅白抓着细白的脚踝轻轻拉了回来,“怎么了?跑什么?”
明循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耳根红红,“我不想脱衣服。”
周觅白愣了一下,也有点脸红:“你想穿着衣服做吗?”他又立刻补充:“可以,我可以。”
可是周觅白还是发现了,明循身上的确长了点肉,尤其是在腰、胸口和臀部上。
他有点控制不住力道,手上用了点力气,着了魔似地揉着他浑身白软滑腻的肉,雪白底上落了浅浅朱红,弄得明循软绵绵哭叫。
明循羞得要死,恨自己身上怎么长了这么些肉。
周觅白亲亲他汗湿的鬓角,软身哄:“明明太软了,太好捏了。”
明循气得哭出来。
周觅白这次找了道似的,占着明循松不开手,明循晕晕乎乎攀着他,指甲抓在他光裸的背上,落下浅浅的红痕。
咔嗒。
有人回来了!
明循拿脚蹬他,眨眨眼睛,生理性泪水滑落,琥珀色瞳孔下过雨似的清澈空明。
周觅白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想起那个在清江大学里清瘦雪白的明循,冷冰冰的也不爱理人,你进一步,他退三步,小心翼翼地像只猫咪。
他当时有过念头,为什么不把这只流离失所的容易发情的漂亮猫咪带回家里养起来呢?
明循的脚踝擦过他的腰,重重地摩挲,眼睛里有点惊吓:“妈妈上来了!”
周觅白听到了脚步声。
“明明?”
喊声仿佛也愈来愈近了。
周觅白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抽身。他一把抱起明循进了浴室,把他压在盥洗台上,一边打开水龙头,一边揉开明循的双腿,再次进去。
明循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身后细蒙蒙水雾散开,周觅白的脸发着盈盈的光,漆黑乌润的眼看着他。
只是看着他。
明循的心跳得很快,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可是嗓音被撞得支离破碎。
他好喜欢周觅白啊。
第二十一章
台风雨持续了一周,这一周两个人就呆在家里,黏黏糊糊地腻在一起。
方秋水当然喜闻乐见,成天想和明循一起看电影和吃点心,甚至还想带明循出去买衣服,但是被周觅白拒绝了:“妈妈,明循现在不能外出。”
方秋水有点生气:“可是你自己都带他出去玩儿!我知道你们之前经常去植物园对吧!那我带明明去水族馆!”
周传烨有点头疼。
他揽过妻子的肩:“你得给小两口一点空间啊,要不你带我去水族馆吧。你还从来没有带我去玩过呢。”
方秋水对于跟自己年长的有些古板的Alpha丈夫一起去水族馆没有兴趣,但是丈夫的眼睛温温柔柔地带点恳求地看着她,她一下子就心软了,盛装打扮,搭配好裙子、包包和鞋就和丈夫开车去水族馆了。
周觅白在处理公司项目工作,他不太在公司,必须开视频会议。
有时候公司领导层就会看到画面里端着一杯咖啡的雪白细长的手指,或者是婴儿蓝的睡衣的柔和的一角,或者是软哝哝的一声“觅白”。
他们都知道,小周先生在陪伴自己身体虚弱的Omega。
等台风警告撤销,台风撤离清江市的时候,明循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他本应该挂断或者漠视,但是他却接起来了。
那边有个冰冷的带着乡音的女声说:“请问是明循先生吗?”
“是的。”明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护工今晨9点发现,您的母亲于在家中去世。”
明循好像听不到声音了。
他的脑袋空空,他的腺体应激性地疼痛,痛得他蹲下身去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膝盖。
“明循先生?”
明循头也痛得厉害。
死了,真的死了,竟然死了,终于死了。他都不知道该选哪一种心情。
他怔怔然握着手机,最后却是问,她怎么死了?
他的母亲是他二十五年来生活的阴影,她和自己的痛苦一样强大,和自己的不幸一样历久弥坚,好像永远不老,永远不死。好像一个诅咒,非要和他纠缠到生命终结,最后在自己死亡的时候还要把自己这个代表着耻辱和终结的儿子一起拖进坟墓。
他哭不出来了。
他不会为这个人掉一滴眼泪。
明循突然从后面被抱住,发抖的脊背紧紧贴着坚实温暖的胸膛,好像自己的恐惧和迷茫也可以通过肉体的接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