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狠手辣起来,竟联合外人,三番两次对皇叔下手。是为什么?
他将心底的疑问问出来。
皇太后眼眶渐红,偏过头哽咽道:“知道样对不起皇叔,可是没有办法……日日在佛堂礼佛,便是希望佛祖可以原谅的罪业。不想的……”
“难道非要皇叔的性命不可吗?”迦罗宇站起来,怒火从心底燃起:“什么叫没有办法?两年朕已经将皇叔的势力瓦解得差不多,皇叔也直安分地呆在西南,还不够吗?别忘,他毕竟是大齐国的军神,肱骨之臣,立有赫赫战功。不他是朕的皇叔,就是普通臣子,您也不能样对他。”
行清泪沿着皇太后的面颊缓缓落下。痛苦地道:“不知道……不懂。不懂……”
“母后,儿臣真的不明白,您不是样的人,为何要么做?您有什么不能告诉朕的?朕已经长大,让朕为您分忧。”
迦罗宇焦急地扑到皇太后脚下。他真的不明白自己曾经对皇叔万分信任的母亲为何会变成样,唯的猜测只能是……
“是不是皇祖母……是不是皇祖母去世时让您么做的?”
皇太后浑身震。僵立半响,终于苍白着脸,颤声道:“当年皇祖母病重,将叫到床前秘密交待,在后事之后,务必要、要、要皇叔……陪起上路。”身子抖抖,似乎犹在恐惧当时太皇太后的交待。
原来当年迦罗遥与迦罗延起长大,后因中毒双腿残缺,丧失角逐皇位的资格。迦罗延不知怎么猜到事情真相,对迦罗遥直心有愧疚,多方照顾关怀,却渐渐对个弟弟产生非分之想。
太皇太后与他母子连心,看出他的心思,不由心中大震。于是狠下心来第二次给迦罗遥下毒,次却是想要他的命。谁知迦罗遥因为多年来直服药治疗腿上的毒素,对毒产生抵抗力,竟大难不死,却终于废双腿。
迦罗遥经过此事,深知皇城危机四伏,便在舅舅的帮助下去军营。迦罗延也为此与母亲反目,从此母子成陌路。
后来齐文帝病重,迦罗延在迦罗遥的帮助下顺利登基,继承皇位,给与个弟弟最大的信任和荣耀。他因心系迦罗遥,对后宫之事不太热衷,唯有迦罗宇个儿子。又因心结在心,难以解开,直郁郁寡欢,终于未到三十岁便英年早逝。
太皇太后为此深感悲恸,但当时又仰仗迦罗遥相助,才使自己的孙子登上皇位,对个自己抚养长大的继子也慢慢淡心思。起来,终究是对不起他在先。
可是随着小皇帝迦罗宇的渐渐成长,太皇太后惊恐地发现个孩子竟在走自己父亲的老路。他对迦罗遥那种莫名的儒慕之情和孩子气的独占欲,在别人看来也许无伤大雅,但对心有余悸的太皇太后来,却大不样。
朝被蛇咬,十年怕缰绳。的也许就是太皇太后当时的心情。尤其迦罗遥喜好色,几乎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战战兢兢地守护着个孙子,想尽办法隔离他与迦罗遥的亲近,却越发感到力不从心。因此在临终之时,为怕历史重演,将皇太后叫到眼前,秘密吩咐:如果迦罗遥愿意离开京城不再回来,便不再想件事。但万迦罗遥回到京城,务必要留下他的性命。
不仅是为防止小皇帝对皇叔的情感走向不可逆转的方向,其实也是为保小皇帝的势力,让他真正大权在握,不受任何人的制肘。
至于太皇太后去世后迦罗遥回来奔丧,在后殿遇袭,却是皇太后自己安排的。因为当时赫然发现,迦罗遥竟是暗双,且有身孕。生怕迦罗遥有自己的子嗣后,对儿子的皇位有非分之想,因此不顾太皇太后临终前的嘱托,安排人去刺杀,却发现摄政王不是那般好对付的。
皇太后当时整日忧心忡忡,被愧疚和担忧所笼罩,日日在佛堂礼佛。直到后来迦罗遥产下名婴,才终于安心,按照太皇太后的吩咐,见迦罗遥主动放权离京,回遥西属地后,便不再想别的念头。
但是今年听到迦罗遥回京的消息,又知他深爱的那名少年陪伴左右,皇太后震惊之下,便遵从太皇太后的遗诏,想取他的性命。就是为何迦罗遥会在别院的路上遇袭的原因。
迦罗宇出身冷汗。他没想到里竟有如此多的秘辛和隐情,原来竟是自己引发皇祖母和母后对皇叔的杀意。
“母后,您是如何知道皇叔是暗双的秘密?”
皇太后凄然笑:“以为只有在他身边安排密探吗?”
“可是您为何与夏国人合作?”迦罗宇尤其气愤地便是件事,“夏国与国关系疏淡,前两年又刚征战完毕,种勾结外人的行为您怎么能做?”
皇太后垂下头,低声道:“事却怪不得。太皇太后的母亲是夏国人,也算半个夏国人。皇叔身边的暗钉都是老人家生前安排的,母后只是接手的人而已。”
迦罗宇惊道:“那岂不是皇叔身边有夏国的奸细?”
皇太后道:“不用担心。既然不想再与皇叔为难,件事便罢手。让他们不再做也就是。”
迦罗宇跺脚道:“母后您太真。那些夏国人名义上听从您的吩咐,心底却是想要皇叔性命的,他们其实并不是真正听从您的命令。”
皇太后愣片刻,迟疑道:“不会的。再不是也在他身边安排人么?上次就是及时派人将他救下,藏到别宫的吗。”
迦罗宇烦乱不堪。其实那次是巧合,因为他根本没有安排人在皇叔身边,而是安排人在皇太后里。那是知道皇太后边有异动,他深知不对才派人跟去。可是话却无法和皇太后。
“母后,朕还有事,先告退。”他完便匆匆离开,安排人立即去寻靖王爷的下落,彻查谁是王爷身边的内奸。
第70章
70
迦罗遥此时身在凤鸣谷外二十里的一个小村子里。
已经入冬,他穿着厚厚的棉衣,身形渐显。隆起的小腹,让他无法再安然地把女儿抱在腿上。
“郡主睡了吗?”
“是。郡主已经睡着了,您不用担心。”
迦罗遥听着窗外呼呼刮过的北风,叹道:“不知道子墨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子荷静默片刻,道:“王爷,白公子已被皇上编入京畿禁卫军,您这样将他弄出来……怕陛下那边无法交待。”
“本王又何尝不知道。”迦罗遥苦笑。本来肖童还是肖童的话,将人弄出来,便可顺理成章地带回南方。但迦罗宇将他恢复了身份,以白清瞳的名义编入军营,这便成了叛军出逃,性质大不一样。毕竟肖童只是个毫无身份的普通人,而白清瞳却是皇上亲的少将。
“王爷,那……”
“管不了那么多了。”迦罗遥轻轻一叹,低头轻轻抚摸自己的腹部。
生梦儿时与白清瞳生离死别,独自一人承受着痛苦、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