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才一直瞒着她。但我没想到,她早就已经看出端倪,一直在为我担心,难怪我回来的这段时间,她对我既宽容又好说话。
是我演得太差,我的演技全都用在替演唐玦上面了,对于自身,就连表面上的若无其事都演不出来,更何况身边还黏了个最让我心烦意乱的人……
想起刚才的事情,我突然意识到,如果再这样下去,我的反复无常可能会让老妈感到更大的困扰,那我才真是害完老爸再害老妈。
思及于此,我终于暗下决定,我要找个时间把我在菱北的事一五一十对老妈坦白,即便以她的性格很可能会勃然大怒,但我顾不上后果了,我宁可她得知真相之后对我失望透顶。
一旦下定决心,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也不再害怕季靖闲说什么不该说的。
在他们结束聊天之前,我离开了阳台门口,拿上内衣去浴室洗澡,结果洗澡才发现自己习惯性地没拿上衣。
我祈祷季靖闲还没有进我卧室,结果一开门就和他撞了个正着。
正当我愣神的片刻,他一把搂住我的腰把我带进了屋内,另一只手关上了门。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手,直接撞上了他的胸膛,我立刻推开他,谁知他又黏了上来,还死死缠着我不放。
房间里空间小东西多,我跟季靖闲推搡了一会儿,碰撞桌椅板凳的声音成功引起了老妈的注意。
“小尘,你们在干什么?”
我立刻停了下来,对着门喊了声:“没干啥,我在教季总打拳。”
我回过头,季靖闲还搂着我的腰不放。
我冲季靖闲下巴上的伤口挥了挥拳头,低声呵道:“还不放开?我看你是又想挨揍了。”
“小尘,我什么都不做,让我好好看看你。”季靖闲灼热的呼吸打在我赤裸的肩头,我恨不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有毛病吧?我有的你都有,与其看我,不如看你自己。”
“我自己的没你的好看。”季靖闲嗓音蓦地低哑了下去,“再说了,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我脸上一热:“滚,少跟我在这耍流氓。”
我推开他,从衣柜里随手找了件干净短袖胡乱套上。
“你那块地,到底什么时候拆完?”
“不好说,现在的情况比较棘手,要先控制网络舆论。”
“那就请你拿出当时挽救唐玦名声的行动力,赶紧弄完。”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你也看到了,我可以让你母亲每天都开心,我没来之前,她已经愁眉不展很久了吧?”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我没好气道,“季总,您堂堂一个大企业总裁,明明早就被我妈念叨烦了,又何必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委屈自己。”
季靖闲笑笑:“你母亲很喜欢我,我也很尊重她,所以我乐意和她聊天,还能多了解你一点。”
我“哼”了一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每个自称是我朋友的人都被她这样调查过。”
“每个自称是你朋友的人都被她问过有没有喜欢的对象吗?”
“……”
“小尘,其实刚才我和你母亲说话的时候,我知道你在外面,所以那些话,我是说给你听的,我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过去。”
他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眼中的心疼和痛惜让我极不自在,难怪他刚刚突然发神经说要好好看看我。
我讽刺道:“怎么?知道自己当初看上的那个人其实是个精神病,有点难以接受吧?”
季靖闲脸色黯了又黯:“小尘,你为什么总要把曾经的你和现在的你割裂开?你们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一开始到底是谁先割开的?我他妈还不想把我自己分成两个人呢!不过我也不怪你
,毕竟是我自己犯的贱,我没想过找你要回报,就不期待有什么反转和后续。”我一口气说完,喘息了一下,“还有,我这里不欢迎你,你最好趁早滚蛋。”
季靖闲掩盖住眼中一闪而逝的隐痛:“你不欢迎我没关系,你母亲很欢迎我,同时魏家的家业也需要我。”
听到季靖闲话语里暗含的威胁,我心中气急,却冷笑出声:“通过我妈拿捏我很好玩儿是吧?你等着,过两天我就把我们的事统统讲给她听,我也不怕她听完我那些傻逼事之后会忍不住揍我一顿了,只要她把你赶走就行了。”
季靖闲垂下眼睫,淡淡道:“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跟我翻脸的,你应该知道,这所武校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我眉头拧做一团:“你们最后的合同都签了,还想赖账不成?是你自己说的,这个项目不是你私人的,是政府的,你要是敢在这上面做手脚,以权谋私,我就去举报你,像你们这种道貌岸然的体面人不是最顾及脸面了吗?我还不信你能耐大到能一手遮天了!”
我极力压低嗓音,全程不敢大声说话,只能死死地揪住季靖闲的衣领。
季靖闲看着我,半晌后苦笑道:“小尘,我本意不想说这样的话,但你油盐不进,让我实在没办法了。”
章节目录 第67章 突发状况
第67章 突发状况
我无视他话里的自嘲:“没办法就别再烦我了,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铁了心想远离你,你的存在只会让我随时随刻都能想起那个愚蠢的自己,还有你刚才说的话,实在让我恶心透顶。”
我懒得再跟他车轱辘话来回吵,没好气地松开他衣领,转身对着窗外透气。
许久,季靖闲苦笑了一声:“对不起小尘,我刚才说的不是真心话。”
“你别害怕,我不会以权谋私,更不舍得让你和你母亲遭受无妄之灾。”
我紧闭着双眼,试图把他的声音排除。
“小尘,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快要抓不住你了。”季靖闲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有爱过别人,也从没想过原来千方百计都追不上的感觉会是这样,这么难堪,这么绝望,曾经的你一定也遭受过,对吗?”
我心头一颤,苦涩瞬间蔓延开来。
他哂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我有多厉害,结果才几个月我就受不了了,你怎么能撑得住七年?”
季靖闲的反问如同一把尖刀精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