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如掌握帝国命脉的,便是连帝国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帝都御家。
御家当家御子殇,统御帝国里世界(黑道)的皇帝,人人见了都尊称他一声殇爷。
御子殇膝有五子,除却早年意外去世的长子御江澈,其余子皆为人中龙凤。
若是以寥寥一句话作为简介的话──
次子御江海,政治界大腕,帝都市长,帝国公主的驸马爷。
三女御江涟,演艺圈大佬,御氏娱乐集团总裁。
子御江涛,商界鳄,帝国网络董事长。
五子御江渡,金融界大佬,帝国银行CEO。
而御将涟的丈夫原名季程羡,是帝都季家的太子爷,後因入赘至御家,从而改姓为御程羡,目前是御氏娱乐集团的CEO。
御氏娱乐集团,旗子公司数间,包经纪公司、制片公司、营销公司……等,几乎垄断娱乐圈半壁江山。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他对御程羡那个崽种死手,御江涟势必不会坐视不管,更甚,她会联合其他兄弟在疯批狗爹面前告他一状,哭着卖惨,以博取狗爹的情。
最坏的情况就是他会失去这只好不容易抓回来的宠物猫。
御江澜眯起眼眸,这确实有些麻烦了。
察觉到身边人散发的低气压,沈清泽眨眨眼睛:“江澜,我不要紧的。你看,这几年我不也挺过来了吗……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很快就够摆脱他了……”
然而事实是,这样的日子根本不到来。他对於沈清泽的欲望逐年加深,已经到了无拔的地步。
若是沈清泽打算逃离他的身边,他会毫不犹豫地抹煞沈清泽在这社会上的存在,将沈清泽囚禁起来,永远作为他的禁而活。
沈清泽强颜欢笑道:“所以你别去想着报仇了,好不好。”
“放心吧,我不会做什麽事情的。”御江澜淡笑道,“知道他是御家的人,我躲都还来不及呢,才不会蠢到去招惹他。”
看御江澜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沈清泽总算是松了气。江澜的性子他最了解,说谎的时候眼神总是会心虚地往左飘。既然面前的江澜神态若,那就说明他是真的没想去报仇。
惜的是沈清泽没高兴太久,便又被御江澜带来的消息给惊得五雷轰顶。
“对了清泽,我的房子没了。”
“……咦?”
豪华的卧室之中,挂在墙面上的大尺寸液晶电视此刻正在播映着早的社会头条。
一场暗夜大火,夺走十条年轻人命。
十名青年深夜开趴,却一时不慎引发气爆,目前已确定全数罹难。
经过消防人员的彻夜抢救,现阶段火势已有减弱迹象。
目前警方仍在与相关单位协助调查,希望尽快查这十名罹难者的身分。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御江澜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昨天你昏过去之後我本想抱你回床上睡,看到床上的脏污我就一肚子火,所以就连夜打包行李把你带来了。”
“而他嘛,我是想过把他全赶去,但我势单
力薄,打不过十个人,再加上他是你的金主爸爸派来的,我就更不敢和他动手了。”他故作忧伤地叹了气,“所以我就只灰溜溜地夹着尾逃跑了呗。”
这番说词乍一听没有任何破绽,然而沈清泽就是本地感觉到不对劲。
“他会让你带我离开?”沈清泽蹙起眉头。
“我给了他一笔钱,这世上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的。”御江澜轻描淡写地道,“而且他也都在你身上爽过好几轮了,没道理不让我带你走。”
杀人诛心。
“对不起。”闻言,沈清泽难堪地低头,心中五味杂陈,“真的对不起。”
果然没错。御江澜漫不经心地想。
於试探的心态,他才刻意对沈清泽说那种会造成二次伤害的话语。沈清泽以声嘶力竭地向他咆哮,宣泄愤怒,又或是声泪俱地向他哭号,泣诉委屈。
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向他道歉。在这整件事情中,沈清泽才是那个身心创伤最严重的受害者,怎样都不该轮到他来道歉才对。
御江澜眼珠子转了转,他和沈清泽重逢至,沈清泽对他说过最多的词汇,就是对不起。
为己被人轮奸而道歉什麽的……兴许沈清泽己都还没发现,他的认知早已被无形扭曲了。
对此,他不得不感叹,那些金主的PUA手段果然了得,改天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请教他才行。
没有听见御江澜的回应,沈清泽惴惴不安地攥紧了御江澜的衣角,就像是个在等待处决的死刑犯,浑身抖个不停。
御江澜斜了沈清泽一眼,耳边彷佛又传来了江澜那个阴魂不散的傻逼玩意的啜泣声。
──不要再欺负清泽了……
残余的良知在哭喊,尚未彻底泯灭的良心在反抗。对此,御江澜只得压抑住不断狂欢的嗜虐慾,维持着语调的平稳,顺着沈清泽的话说去:“没事的,清泽,都过去了。”
沈清泽怯生生地抬起头,睁着泪汪汪的双眼看着他,浑然不知此刻的己有多麽诱人:“你不怪我?”
喔豁,这是得被PUA得多惨才会现这种想法。
心的感觉是如此酸爽。
御江澜难得被噎了一,终於多有些理解为何他的狗爹每次被他噎到说不话时都想一枪崩了他。
现在的沈清泽身心都十分脆弱,就跟玻璃娃娃似地一碰就碎,所以要对他进行精神控制的话不枉为一个好时机。
但是这样未免也太没挑战性了。比起饲养一只乖巧的奶猫,他更喜欢亲手驯化一只高傲的野猫。
所以他要先将支离破碎的沈清泽修复,然後再亲手将他给打碎。
毕竟比起结果,他更注重的是享受过程。就跟他的狗爹一样,他的狗爹这辈子生平没什麽爱好,但摧毁他的一切却恰恰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而他的爱好则跟狗爹有着异曲工之妙,但他还没病态到想要将沈清泽彻底摧毁,他要的不多,他只想要一只会和他撒娇的爱宠物猫而已。
完全不觉得己的想法也很扭曲病态的御江澜开:“我当然不会怪你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我被弄脏了,对不起。”
“清泽,你还记得我昨天在浴室里和你说过的话吗?”
沈清泽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茫然。
“没关系,我再说一遍给你听。”说罢,御江澜将沈清泽拽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情绪不稳的猫崽子,“无论要重复多遍,我都说给你听。”
“就算清泽脏了也没关系喔。”不懂得爱,更不屑去爱的怪物残忍地编织着世上最大的谎言,“因为我最爱清泽了。
“所以啊,我绝对不会抛清泽的,我发誓。”
沈清泽注视着他,泪水倾泻而。
怪物没说的是,所以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哪都别去吧。
折腾了一早,在安抚好沈清泽的情绪後,御江澜牵着他来到了餐厅。
一路上,沈清泽看见了清扫的管家、佣人,以及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来回巡逻的警卫,奇怪的是他却彷佛看不见他一样,对路过的他视而不见。
即便是在转角处险些撞上两个迎面而来的女仆,她也只是冷淡而恭敬地点点头,随後绕过了他两个。
沈清泽瞥了御江澜一眼,却发现对方好似早已习惯般地无动於衷,依旧面不改色地继续带着他穿梭在偌大宅邸的长廊之中。
他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这种感觉,虽然室内布置是暖色系的调子,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地冰冷而压抑,空气中随时绷着一种诡异的压迫感,教人喘不过气来。
在跟一个警卫擦身而过时,沈清泽瞥见了系在警卫腰间的枪械与刀套。
他愕然地瞪大了眼。
这里……究竟是什麽地方?
沈清泽有些後怕地握紧了御江澜的手。在这陌生的地方中他唯一依靠的就只有江澜。
餐厅很大,中间摆置着一张西式的长桌,至以坐三十个人左右,长桌正上方悬着一盏华丽的吊灯,美得璀璨。
“清泽你先在这里吃早餐呗。”御江澜随意地拉开一张椅子让沈清泽坐,然後朝双手交叠置於身前,静立於一旁的女佣招了招手,“想吃什麽就跟她说。”
“那麽你呢?”
“我要先去处理一些事情。”御江澜察觉到了沈清泽的不安,於是又道:“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最终沈清泽只和女仆讨了两片吐司夹荷包蛋和一杯牛奶。
向来习惯准备繁复精致早点的女仆在听见沈清泽的要求时不由一愣,但训练有素的她维持住了面部表情,淡漠地弯腰鞠躬後,便走向了一旁的厨房备餐。
这一餐沈清泽吃得有些食不知味。他就只是机械地咀嚼,吞咽,计算着时间的流逝,期盼着江澜够早些回来。
然而直到他解决了早餐,江澜也依旧没有现。
方才门时忘记跟江澜索要手机,不然他就以看个社群解解闷了。
沈清泽端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不知过了多久,门边总算传来了一道脚步声。沈清泽略带惊喜地站起身,回过身去,笑容却在看到来者时僵在脸上。
紧接着窜上背脊的,是刺骨的冰寒,以及几乎实质化的恐惧。
来者在看见沈清泽时也是一愣,显然没有料想到他会现在这种地方。但涌上心头的喜悦随即
便冲刷掉了那微不足道的疑惑。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在沈清泽害怕地往後退之前便一把扣住他的腕子,连拖带拽地将人扯入怀中。
沈清泽唇瓣轻翕,止不住地发着抖。
为什麽,御程羡会在这里?
“泽泽,为什麽打电话给你都不接呢?”察觉到怀中人的恐惧,御程羡慢悠悠地勾起一抹微笑,“坏孩子。”
“正好我还没吃早餐呢。”他附在沈清泽的耳边,用色情而缠绵的语气轻声说道。
“既然如此,早餐就吃泽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