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汤我煮了很久啊……”碗里的汤早已见了底,季川还在摇着勺子,“早上喝的小米粥,好香……”
池怀霖这下子再看不出什么奇怪来,他就是傻子了,季川这样子像极了发情期。
——可人跟了他七八年了,从来不敢违背他的命令私自不打抑制剂。
Alpha本能地觉得是蜡烛出了问题,走过去灭了,想要开窗透气,却突然觉得腺体一阵灼热,而餐厅里的季川直接坐到了地上。
“怀霖,怀霖,我好难受,你碰碰我,怀霖!”
地上人的手刚碰着他裤脚,池怀霖却像烫着了似的踢开,那沉默了二十多年的腺体猛得生出反应来,打得他措手不及。
医生说了,他的腺体除非有特殊的药物刺激,否则不会有发情的可能的。
池怀霖拎起地上的Omega,狠狠掼到了沙发上:“季川,是我低估你了。”
季川眼里噙着泪,腺体正常的他在这样的刺激下,发情期来得越发猛烈,裤子已经半湿透了,迷蒙着眼喘着气,本能地向Alpha挣扎着爬去。
池怀霖一掌拍碎了旁边的玻璃杯,痛感让他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咬碎了兜里常备的药物咽了下去,可天知道放了那么久的药物还有多少作用。
地上人在舔着他滴下的血,池怀霖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跌跌撞撞冲出门,外面清新的空气终于让他稍微舒服了一点,从后门出去招了的士,坐进去时,大脑却泛了空。
“先生,您去哪里啊,我看你好像状态不对哦,我送你去医院不啦?”
“不。”
池怀霖扶着门把手,额角上忍得都是汗,他不能去医院,这个样子被人看见了就是软肋,他要去一个他信得过的地方。
“那你去哪里你说啊,我要做生意的呀。”
“去玉山别墅。”
“这么远啊,我……”司机的手机一亮,跳出了转账五百的提示,立马改了口,“好嘞,您系个安全带啊。”
池怀霖没动,不断拧着自己的大腿肉,试图保持清醒。
他还有他的乖宝,他的乖宝再过四个小时,就要过生日了。
身后的公寓逐渐变成一个小光点,被丢下的Omega趴在地上,胡乱地翻着被他塞起来的衬衫,用力吸着,却闻不出什么味道来。
门口传来一声落锁声,男人走了进来,把他怀里的衬衫扯开,又把他带进怀里去。
“给你机会,你也不懂得把握。”
Omega却已经没有神志听他说的话了,饮鸩止渴地捧着男人的手,胡乱地在自己身上扫着,乞求着抚慰。
男人看着季川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叫着他的名字,跨坐到他身上来。
“被荷尔蒙支配的产物被供成万人敬仰的生育机器,把Beta踩在脚下,是不是很可笑啊——”
男人刮着季川嘴边挂出来的口涎,笑得阴翳。
“池怀霖,我在用你用过的东西呢,这就是你喜欢的样子吗?哈哈。”
第9章 祝我生日快乐
“乖宝,”池怀霖站在门厅叫岑漠,“出发了。”
一连串的脚步声后,岑漠一溜烟地跑了出来,因为刘海太久没打理过了,头上扎了个小揪揪,这样看起来朝气蓬勃一点。
他背着书包,穿着老管家给他备好的衣服,又裹了块围巾,大概是鲜少出门过的缘故,总觉得外头的风吹得脸生疼。
他拉着大箱子,跟在池怀霖后头,Alpha没说要带他去哪,只是朝前走去,他看见了那块熟悉的大草坪,有些雀跃地踮起脚来。
“这么开心?”
“嗯,嗯,”岑漠脑袋上的小揪揪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地,“爷爷天天教我打太极拳。”
“太极拳?”
“嗯,就是很厉害的武功,练好了能四两拔千斤的!”
前面人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岑漠一头撞上对方,鼻子都疼:“怎,怎么了,池先生?”
“谁让你擅自跑出门的?”
岑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害怕地朝后退着,身后的行李箱倒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
然后箱子裂了开来,岑漠这才发现里面除了一副镣铐,什么都没有。
“回去,不准出来!”
“啊!”
倚靠在床头的Omega打了个激灵,手里的iPad上显示着花花绿绿的“GAME OVER”,旁边扎着冲天辫的卡通小人挂着眼泪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
他有些懊恼地揉了揉耳朵,摁掉了游戏,时间才过十点,离他的生日还有两个钟头。
可他已经演戏过无数次了,每一次都在快要到小区门口时停下。
——毕竟没有素材,哪有这么容易想象得出来,外面是个什么样子。
他叹了口气,把被子盖住脑袋,安静了两秒,又起来继续玩游戏。
楼下老管家还在备第二天早上的食材,就听门厅传来了动静,看见是池怀霖的时候,还紧张了一下,以为是这几天带人出去的事穿了帮。
但转念一想,若是真被知道了,池怀霖大可不必亲自过来,电话里问就好了,再加上明天就是岑漠的生日了,他应该不会在今天追责。
“怀霖,这么晚……”
“他人呢?”
“小少爷已经睡下了,您给的作息表要他九点半上床……”
老管家话还没说完,池怀霖就上了楼,他直觉Alpha有些不对,可他做下人的,也不好多问,只能默默地回到了厨房。
楼上传来一声砸门的声音,他洗菜的手停了下来,刚想听听,旁边的烤炉发出了“叮”的一声。
蛋糕胚子做好了。
老管家望去了楼上,闭上了眼,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把蛋糕胚收拾好,便熄灭了灯。
听见开门的声音时,岑漠捧着平板不知道该往哪藏,卷着被子想要假装睡觉,却被人一把掀了起来。
“对不起,爷爷,我马上睡了,我……”岑漠害怕地抱着脑袋,可床边人的身高就不该是老管家的样子,而且一股Beta不该有的压迫感朝他席卷而来,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池,池先生?”
-和谐-
池怀霖是无法标记他的,他连发情期都是强制出现的,要标记只能通过手术,于是那种被厌弃的感觉疯狂地涌上来,前一秒还滚烫的身体在这一刻坠入了冰冷的海水里,无助的绝望感席卷着吞没了他。
岑漠仰着脸,大喘着气,双眼失了焦,在黑暗里看不见一丝光,像是沉进了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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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浑身的酸痛告诉他这似乎并不是个梦,池怀霖就躺在他身边,发情期很累,在不断的索取过后他必须有充足的睡眠,然后再醒来,接受下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