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有些意外地脱口而出:“是你?”
洛染轻笑:“又见面了,江小姐。”
江雪如脸色微僵,洛染出现在这儿,再加上刚刚那侍应生唤她的称呼,江雪如又哪里不知道她的身份,顿时一张小脸神色不停变化,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昨天被顾淮生护着的女子,居然是这舞厅的一个女郎。
阿童不知如何说的,三楼的书房门口很快出现一个人影,他穿着一身昂贵的黑色西装,视线稳稳放在洛染身上,洛染接住他的视线,又看了一眼依旧愣然的江雪如,对着莫泽余点点头,平淡地转身走下楼,与江雪如擦身而过。
江雪如下意识地拦住了她,洛染蹙起眉尖,一手环住另一条手臂,似乎失去了些许耐性,淡淡开口:“江小姐有事吗?”
江雪如回神:“昨天你——”
“江小姐。”
这道声音来自三楼的莫泽余,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洛染和江雪如一样,抬头去看他,不过,洛染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挥开江雪如的手臂,怡然自得地向外走去。
莫泽余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神色莫名,突然,洛染停了下来,对着一旁的侍应生说道:“到我房间把我的帽子和包取来。”
侍应生点头朝楼上走去。
江雪如因为看到莫泽余,也就将洛染忘在了脑后,雀跃地朝楼上走去,阿童收到莫泽余的示意,并没有再拦她,洛染微微斜靠着一个沙发上,没有向楼道那边看一眼。
江雪如刚走到二楼时,莫泽余收回看向洛染的视线,侧头对着莫二说:“派辆车送她。”
他看着侍应生将东西交给她,她戴上帽子,斜斜地压了一下帽檐,黑色的纱让面容有些模糊,他看着她一摇一曳地走出去,突然点了一根烟,似乎要压下心中的情绪。
江雪如终于走到他身边:“莫先生,那天……”
后面的话,洛染没有听清,因为她已经走出了舞厅,一辆轿车停在门口,驾驶座上的人摇下车窗:“洛姐,二爷让我送你。”
洛染听清他的话后,回头看去,似乎撞上了那人遥遥看来的视线,洛染侧了侧目光,看见他身边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人,平淡地收回视线,上了车,她将帽子取下,放在膝盖上,她放了半边的窗户,斜斜地靠在上面,无端地多出几分风情。
前方的人看得有些愣,听见她的声音:“去顾宅。”
刚刚顾淮生的人有透露出要她去看他的意思,只是她当作没有听出来罢了,此时见了江雪如,反而让她改变了注意,看着眼前的顾宅,有人替她打开了车门。
顾家在江城待了很久的时间,这顾宅也有些岁月的痕迹,但是被多次翻新,枝繁叶茂,数棵杨柳靠着宅院旁,洛染下了车,那守门的人似乎认识她,一见她,就转身进去了。
洛染在门口待了不消一会儿,刚刚那人就又走出来:“洛小姐,我们少爷请你进去。”
洛染没有意外,她转身对着送她来的人说:“你先回去吧。”
“洛姐,二爷让我送你回去。”
洛染刚要迈进顾宅的步子一顿,瞬间明白了莫泽余的意思,微勾起唇角,也不再管他,要等便让他等吧,继而转身继续向里走去,踩着小高跟,摇曳生姿。
顾宅很大,也不似现时的小洋楼,绕过一个假山,走过一个湖泊,再过一个门就到了顾淮生的住处,只是走到院子里的长廊时,她看到了顾淮生的父亲,顾丰,洛染目不斜视,似乎没有看到他一般,跨过那道门,走进了顾淮生的院子,里面是两层的房子,木制的楼梯,楼下站着几个人。
顾丰正在和他的七姨太说着话,顾淮生的母亲是顾丰的正房,却在十年前去世了,七姨太也同样看见了洛染,惊奇问顾丰:“那人是谁啊?”
七姨太其实并不大,如今不过近三十的年龄罢了,顾丰只看了一眼洛染,就认出了她,但是他却不在意,男人嘛,风流一些才是正常,他随意回答:“淮生的人。”
“哦。”七姨太不再问,依旧贴着顾丰笑,只是看向洛染消失的方向,眼中似闪过酸涩。
顾淮生听到人说洛染来了的时候,还有惊讶,他派人过去的时候,她的意思明显是不想来,现在怎么会突然来了?不过顾淮生没有去追究原因,等着佳人踩着阳光走进来的时候,更没有心思去想。
顾淮生向来是沉稳的,此时也不动声色,他肩膀处受了伤,昨天那帮人似乎不想要他的命,更像是不满泄愤一样,其实他已经有些猜到是谁了,毕竟这江城能毫无声息对他下手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
洛染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他坐起来,肩膀上的伤口开始裂开,染红了白纱,洛染随手将帽子扔在桌子上,快步走上前去,按住了他:“你起来干什么?”
嫩白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伤口,指尖染上了一抹红色,鲜红的血,嫩白的手指,相映生辉,看得顾淮生眼神微闪,不顾伤口,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洛染依顺地任他牵着,坐在他的床边上。
顾淮生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