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虽然是父母遗嘱,但认个陌生人当养父,
还是让成继尧超、不、爽!
初见时他就对林梓森恶言相向、在客厅大方秀春宫,
可这人不知是没神经还是太善良,依然日日替他準备三餐,
一句“一家人就该好好一起吃,”
更让从不曾体会过关心与被爱的他,内心起了波澜,
因此,当他发现林梓森对自己的好和付出,
全只是因為他爱著自己的父亲之后,他疯狂了──
只想用尽各种手段,把这人锁在身边、只属於他……
“你就那麼飢渴?!為什麼一定是我老爸?别人就不行吗?”
成继尧的话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刺穿了林梓森的胸膛。
‘我和成皓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晚辈来指手画脚。’
他的话更激怒了成继尧,
原来自己在他眼中,一直都只是个晚辈而已。
“你对著我老爸的照片做这种齷齪的事情,
“我做儿子的还不能管了?!
“既然你那麼喜欢男人,我就让你喜欢个够!”
成继尧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怒意驱逐,
他抓过一旁的衬衫,
用袖子将林梓森的双手绑到床头上……
第一章
忙碌工作了一整天,终於等到傍晚的放学时间,林梓森将办公桌简单收拾了一下,準备下班回家。
自研究所毕业之后,他就开始在这个小城市的高中教书,一教就教了整整十年。
这所高中在市裡的程度很普通,很多学生都只是為了混个毕业证书而已,所以每年升学率都有些惨不忍睹。
虽然他的学生大多成绩都不好,而且学校裡打群架的事情也挺多的,但林梓森向来觉得那些年轻人只是有些青春热血,年少衝动做点错事也没什麼大不了。孩子们毕竟还单纯,只要老师不為难他们,对他们好,他们自然也会对老师好。
所以,林梓森几乎可以说是南阳五高教师中的奇蹟了,这十年裡,他从来没有一次迟到早退,病假事假一类的也很少见。别的班级经常发生一些学生闹事挑衅班导师的事情,林梓森带的班却从来没有发生过。
校长看他踏实勤快,对他也算是器重,他现在已经是教务主任了。
林梓森觉得这样也差不多了,他今年三十多岁,也没有任何跳槽的打算。只想一批一批地将那些年轻人送出校门,在这所高中裡过著平淡的日子就好。
至於感情问题,那更是贫乏。
虽然他的薪水不高,但因為有房子、工作又稳定,加上脾气好,还是有人倒追,不过总是被他委婉地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不外乎是他心底已经有人了,这麼多年来,他还是在等著那个人。
虽然这听起来像藉口,却是真的。他在年少的时候也曾经疯狂地爱过,不过他那时知道他的感情并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所以就一直将它埋藏在心底,发酵了整整十多年。
林梓森本以為随著岁月流逝,他可以逐渐忘记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人,接受一份正常而平淡的感情,但是事实却恰好相反。
每到了失眠的夜晚,思念的痛苦就犹如毒蛇一般缠绕住他。林梓森忍不住想,如果当年他能再勇敢一点,对那个人说出自己的心情,事情的结果会不会完全不一样呢?
但是,没有人能让过去重来。
那个人最终还是走出了他的生活,成為一段过去的回忆。
有时候他会想,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也没什麼不好,只不过,事情往往事与愿违罢了……
今天原本天气晴朗,一整天阳光普照,怎知到了要放学的时候,天空忽然阴暗下来,没过多久,大雨倾盆而下。
林梓森没带伞,同事们又刚好都走光了,他只好坐回座位上等雨停。只是在办公室裡等了快一个小时雨也没有要停的跡象,看著窗外的天气,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家裡的冰箱空空如也,想回去做饭也先得去超市买食材,但离他家最近的超市也要走十多分鐘,学校附近不好叫计程车,雨这麼大,不成落汤鸡才怪。
想了想,林梓森决定碰碰运气,跟值班室裡的警卫借伞。没想到警卫有多餘的伞借他,道谢之后就出了办公大楼。
雨越下越大,他虽然有撑伞,但从超市买了一堆东西之后再回家,裤子也全被打湿了。
林梓森走进楼梯间收了伞,加快上楼梯的步伐,并从口袋裡摸出钥匙。
谁知刚出了楼梯间,他便看到自家门口站著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时间楞在那裡。
那男人见到林梓森,主动跟他打招呼。“请问你是林梓森先生吧?你下班可真晚,我在这裡等很久了。”
林梓森看著对方整齐的衣著,再低头看看自己湿淋淋的裤子和鞋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请问你是……”
那男人立刻从西装内袋裡掏出了一张名片,递了过来。“冒昧打扰了,我是正德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鄙姓阮。”
律师?“唉,请问你找我有什麼事?不会是有谁告我吧?”
“不不不。”阮律师立刻澄清道:“林先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成皓和曾馨凌?”
时隔多年忽然又听到这两个名字,林梓森心裡一紧,手上提著的袋子全部掉到地上。
阮律师看到他的反应,不用等他回答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是否能和林先生进屋详谈?”
林梓森的脸色有些苍白,听了对方的话之后才回过神来。
他拿著钥匙,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弄了半天才终於打开门。
“阮律师,请进。”
阮律师也不在意他的失态,神态自若地走进客厅。
林梓森先进房间换衣服,然后又去厨房倒茶,光是这两件简单的事情就花了半个小时,但并非是他有意拖延,而是他需要时间来平复自己过於激动的情绪。
“不好意思,方才失态了,阮律师,请直说来意吧。”
阮律师点了点头,“其实我这次来,是要先告诉林先生一个噩耗的。一个月前,成皓先生和曾馨凌女士遭遇车祸,已经不幸身亡了。”
“你说什麼”林梓森错愕地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知道林先生和成氏夫妇是至交好友,可以明白你此刻的心情,还请节哀顺变。”
林梓森没有回答,听到这消息的瞬间,他的心臟几乎要停止跳动。他难受地拿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了一口热茶,却因為太急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阮律师见他有些情绪失控,立刻从桌上的面纸盒中抽了几张面纸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