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追的谁?”
“他追的我。”
“哇塞,看出来他是这么主动的人啊,他追你你就答应了?”
“没,后来……”
“怎么怎么?”
“他的……”
“他的什么什么?”
“那个……”
“哪个哪个?”
池峻一脚踹开一个:“都给老子滚远一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媒婆控诉:“你不是兄弟!吊胃口!混蛋!”
“他的屁股,嗯,很翘很软,就这样。”
众男目瞪口呆,匪夷所思,但当事人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开口了。媒婆好奇,又去问舒克:“听说男人和男人做也很爽,是吗?”
舒克害羞垂脸:“是……”
“干男人和干女人有什么差别吗?”
舒克脸更红,看了眼池峻,又看看天花板,媒婆一催,他就极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没干过男人,都是,都是别人……干我……”
“……”媒婆一脸吃了翔的表情,讷讷,“这也能爽么?”
舒克手指尖都在颤抖,指向池峻:“问他,他干。”
媒婆星星眼看向池峻:“峻哥哥池哥哥,你就满足我的好奇心嘛,透露一点啊!”
正在狂敲键盘打游戏的某人冷冰冰一句:“无可奉告。”
“男人后面难道比女人好?怎么塞进去啊?”
“那个地方那么小,不会裂开吗?”
“会不会屎都做出来啊……”
池峻忍无可忍地拉下耳麦,冲他吼一句:“好奇你找个男人试试啊!”
媒婆忽然想到厕所里调戏自己的那只鞋尖,顿时红成了猴子屁股,蔫蔫地不说话了。晚上冲澡的时候他实在太好奇,偷偷把手指往后面出入粑粑的地方塞,刚开始没塞进去,他就轻轻揉了几下,觉得感觉也不坏,后来心一横进去了半个指头,立马疼得嘶嘶抽气,忙不迭拿出来,脸上挂下两道瀑布泪。
这么疼……
不插坏才怪……
第二十八章 舍不得的就留下
大二那年,秦覃放弃了去美国做交换生的机会,决意考研,这事儿他没跟池峻商量,然而考研择校时导师旧事重提,希望他能报考国外高等学府的研究生,对未来大有裨益。父母导师轮番来劝,秦覃挺纠结,稍微把这事儿跟池峻提了提。
池峻那时已是B市篮球队的正式队员,每天训练量大得惊人,身高蹿到了190以上,压秦覃越发易如反掌。他代表体大参加的三届CUBA,创造了体大历史上最好的成绩,最好的一次拿了第二,登上了领奖台。
他听了后沉吟了一会,问秦覃想不想去国外。秦覃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爸妈希望我去,对我来说其实在哪都一样。”
池峻在他犹豫的那刻就知道了答案,笑嘻嘻地说:“去吧,别告诉我你犹豫不决是因为我,拜托我又不是女的,没了你不是不行。”
秦覃的指甲掐进了掌心:“没了我你当然会活得更好,说不定我一走你就和谁谁在一起,等我回来你娃都有了。”
池峻似笑非笑地:“有可能。”
“你……你就不能等我三年?”
“好啊。”
“真的?”
池峻想了想:“你说我去美国行么?”
“你去打篮球么?NBA?”
池峻哂笑一声:“别做梦了,你看我啥也不会,去了也给你添乱,所以该留在这儿等你,对吧?”
秦覃听明白了,脸有些白:“你不想我去就直说,犯不着拐弯抹角。”
“我没留你,问题是你真放得下我?不怕我找别人?”
“怕,所以不想走,可是……”
“可是出国对你的前途好,你本就光明一片,不像我。所以你走吧,我会等你的。”
秦覃纠结得很,他觉得池峻生气了,可是池峻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这让他有些忐忑。美国并不是非去不可,他也可以选择本校保研,反正B大已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但池峻的态度让他心寒。在一起四年多,永远都像处在一个说分就分的阶段,是不是他一走,那人就从此不联系,转头找别人了。
觉得自己总这样赖着他太没尊严,可又怕他真的找了别人,那可真是世界末日了。
为了方便训练,池峻在训练场地附近有个小出租屋,他反正钱多,不怕浪费,一个月住个十来天。秦覃偶尔也来住,每次来都跟田螺姑娘似得到处忙活。池峻喜欢看他折腾,看他将家里收拾得干净利索,温馨至极,然后打横抱起他,压到柔软的双人床上少儿不宜。
秦覃找他的第二天,队里聚餐,他多喝了两杯酒,懒得回学校,就打车到了出租屋。打开房门,看到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屋子,忽然来了气,头晕眼斜地掏出手机,拨号出去。
秦覃跟宿管阿姨求了半天,连“家里着火”这种蹩脚借口都搬了出来,才能在12点多出了宿舍门,打的往出租屋去。
到了门口反而平静下来,他用钥匙开了门,走进去的时候敲了敲鞋柜,说了句“我来了。”
沙发上横着的人听到动静爬起来,站在那看着他,忽然招招手:“你过来。”
秦覃嗅到他身上的酒气,乖乖往前迈了几步。
“靠近一点。”
秦覃挨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喝了多少?”
“秦覃,你说实话,是不是真的要走?”
“你不是不让我走么。”
“你怪我?”
池峻微微弯了腰看进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怪我?”
秦覃搁下手里的包,包里装着钱包和手机,还有几件换洗衣物,他盯着沙发上黑黝黝的一团,摇了摇头。
“你想走。”他的语气哀伤而沉痛。
“你真舍得?”
“没有,”秦覃红了眼眶,“我舍不得……”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出国是好事,可是我他妈就不想让你走!”池峻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按在自己怀里,“不许去。”
“好好好,”秦覃用力回抱他,“不去了,我怕我一走你就转头去找别人,我每晚都睡不着,担忧得要死了要病了,前途再光明又有什么用,我老早就认定你了,我根本根本舍不得……”
池峻闹够了,酒意上头,无赖地把他往沙发上压,死死箍着他的腰:“陪我睡会儿。”
秦覃乖乖任他抱在怀里,听他渐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