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圈子里引起的轰动不亚于两人宣布结婚那天砸的风波,结婚已经是非常不寻常的事情了,结婚不到几个月又举办了婚礼,顾晏寒的心动写得明明白白。
长不长久没人知道,但顾晏寒现在被苏余吃得死死的,是个人都知道了。
外面传得一片热闹,烈火烹油的景象,林佑他接到了请柬也纷纷打电话来祝贺。
苏余应付了大半天各种各样的电话短讯,放手机的时候天都黑了,放在手边的水还是温了,端起来润了润嗓子,抬眼看见坐在对面翻看文件的顾晏寒。
苏余的目光才一投过去,他似有所感的抬起眼眸,瞧见苏余的目光,便放了手里的文件,起身朝他走来,走到面前停了脚步,手掌落在年后颈,一手掌握的轻轻揉捏。
苏余被他这样握住脖颈,顺着他手掌的力道有些被迫的仰起头:“做什?”
“累吗?”
“还好啦,打电话怎会累,就是一直说车轱辘话感觉嗓子很干。”
“嗯。”顾晏寒用鼻音轻声应。
苏余听他嗯的这一声,小腹微紧绷,仰头看着他,有种一刻己就会被抱起来扔床上去的感觉,慌忙收回了眼神。
如果没会错意的话,顾晏寒的意思应该是要结婚典礼的那天……
“那个,睡了吧,明天还有事情。”苏余低头,挣动了一从他手里脱来,朝着床走去。
两人分别躺,夜灯光线降低,只有一点朦朦胧胧的光线,苏余侧身躺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小声的说:“我想去看一看白楚。”
顾晏寒从身后抱了上来,胸膛宽阔而炙热:“为什。”
他不想让苏余去接触那些,被踩入泥潭后的亡命徒之态,只会影响他明朗的心情。
苏余手放在他的手上,想了想:“去幸灾乐祸。”
顾晏寒沉默了一会:“好,明天送你去见楚余。”
苏余转身盯着他:“你现在什感觉。”
苏余看着顾晏寒的神情,目光一瞬不瞬,他总是有一点疑惑,对着顾晏寒他一点隐藏都没有,想法,行事,他人生中最坦最敢说的对象,就是顾晏寒了。
是为什好像顾晏寒总把他想象成一个琉璃一样即洁白又脆弱的人,苏余觉得有点不解。
顾晏寒垂眼看着他,有些意料之外的抚了抚他的发顶:“嫁给我,有得是作威作福的机会。”
“作威作福?”苏余懵了。
“享福。”顾晏寒补充,又摸了摸年的发顶。
苏余觉得顾晏寒现在像在拿着小鱼干边揉边哄路边的野猫,双层猫别墅带空调还有高级猫粮,绝对不会让外面的猫猫狗狗打扰你睡觉的来不来我家呀,喜欢闹腾也没关系打架我也陪你去所以来我家吧,这种既视感简直不要太强。
是因为要举办婚礼了吗,从医院醒来之后顾晏寒简直温柔得不像话了,宠溺得无条件。
苏余整颗心被暖流包裹软
,软到了极点,暖到了极点,靠在顾晏寒怀里,手指忍不住攀住他胸膛。
苏余腰肢上的手臂紧了紧,两人靠得更紧密,苏余蜷在他怀里很快睡了过去。
翌日,来接苏余去看白楚的人很早就到了,助理一直在一旁等候着,等到苏余吃完了早餐,才一起发。
顾晏寒在家里处理一些事情,不陪苏余一起去,临门前嘱咐助理:“看好他俩。”
助理立马领会,他俩,然是苏余和白楚,助理点了点头,保证不让苏先生有一点意外。
车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苏余上了车,看着前方导航上标记着的位置,是城郊的Omega监狱,车辆很快抵达城郊。
这里地处偏僻,周的城市建设远不如城市中心,助理领着苏余往内走,很快就处理好了流程,苏余在探视的地方坐着,转头看向助理有些紧绷的眼神,对他笑了笑,指着面前的玻璃:“没事,隔着玻璃呢。”
助理点了点头,等了许久白楚才被狱.警带来,从白楚的神色看来,他压根不想现在这里。
短短几天,他就瘦了一圈,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呆着,苍白的肌肤更显得阴郁了几分,苏余住院到院这几天里,连取保候审都没有,他一直被关在这里,不难想,白家现在已经到了什样的境地,连这种程度的庇护都给不了他了。
这个苏余想得到,白楚然也想得到,他联系不到外面,顾家格外针对他,他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饮食太差床褥也不软,看见苏余的现,更是浑身不舒服。
在对面坐之后,他的目光在苏余身上上扫了一圈,像一把阴寒的刀子:“你来干什?来炫耀的吗?其实你也没有顾晏寒想象中那单纯,惜大家都被你骗得团团转。”
白楚了解人性,一个受了那大伤害短短几天就得体的现在他面前的人,就不是一根直线通到底的单纯人士。
苏余看着他:“不要有这种错觉。”话音一顿,他并不想和白楚无休止的扯这个无聊的话题:“对了,我来是想告诉你,顾晏寒现在没事,我也没事,我都很好,托你的福,正在筹备婚礼,不日便要举行。”
“来炫耀这个的?”
“对。”
苏余答得干脆,白楚被堵得好一阵无语,目光再落在苏余身上,发现他身上有着和顾晏寒很像的地方,都那让人无话说。
苏余看着他:“你哥哥的事,是你哥哥的错,你为了这件事纠缠不清这些年,从一开始就该想到,你一旦手,你哥哥,你白家,再次进入顾家的视线会有什后果。”
“你来教训我的?”白楚笑了一声。
“对。”苏余盯着他:“顾晏寒什都没做错,但你却非要让他付代价不,凭什?会付代价的只会是你。”
白楚卡着苏余变冷的神情怔了一,了然:“哦,你是来替顾晏寒鸣不平的?你很为他委屈是不是?看不来你还挺一往情深的。”
“盯
他盯了五年,你也挺一往情深的。”苏余冷眼看着他脸上的讽刺。
白楚原本满脸的漫不经心,顿时像被捏住了七寸,悚然看着他:“你说什。”
苏余沉默了一会:“看来你真的喜欢顾晏寒。”
最后一个疑团解开了,苏余却没什舒了一气的感觉,看着白楚陡然煞白的脸,想不还有什好说的,向后退了一些,站起身转身离开。
转过身,白楚的声音在背后尖声嘶吼:“我恨他,杀不死他,后来我爱他,得不到他!你以为你很好吗!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信走着瞧,他根本不有感情!”
这段路不长不短,苏余很快走了去,将白楚的声音抛在了身后,外面的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苏余一路往前走,助理跟在他身边,看他情绪不高,一路都试图和他说话。
“苏先生,待会回去的路上有家店很好吃,路过以停车去打包些吃的。”
“苏先生,去吃甜点吗?”
“婚礼场地装扮得差不多了,您要去看看吗。”
苏余都一一拒绝了:“我想回家。”
“好的苏先生。”助理为他拉开门,两人走这座监.狱,外面的榕树投一大片阴影。
苏余只要想到明明生活在这堆疯子中的是顾晏寒,最后被称为疯子的却是顾晏寒,心情就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把小鱼弄伤之后,顾总责也就只不停的哄哄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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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回到家里的时候临近中午,日光微斜照在庭院里,苏余推开门,饭菜正在准备中的香气就传到了鼻尖。
客厅里放着粉玫瑰花束,放置在宽的玻璃瓶里,里面浅浅半瓶清澈的水,映着深绿的花枝,准备结婚这段时间,家里的各种各样的花束摆件层不穷。
苏余目光瞥过去,并没有在客厅发现顾晏寒的身影,走向厨房问道:“顾晏寒门了?”
厨师向上指了指:“应该在楼上。”
苏余了然,转身绕过大厅,走上二楼,这个点顾晏寒大概率在书房而不是卧室,苏余走过长廊,敲了敲门后拧开门把手,门并没有从里反锁,推开门屋内的景象就展现在了眼底。
顾晏寒正站在书桌后,桌上一摞摞的放着不的书籍,显然,他在整理东西。
苏余走过去看了看一摞摞书籍上面的字,发现是己的书本教材,顾晏寒正在梳理他的最新课程进度,辅以教材,相关课外书,一些不怎相关但很实用的案例,他站在桌后,抬眼瞧见了他,目光骤然柔软了几分:“这快就回来了。”
“嗯。”苏余凑上去,和他一起整理,弄了一会之后将书叠着抱在了怀里,两人拿着教材一往楼走,他已经习惯在一楼学习了,一整面落地窗之光线十分明朗充足,坐在沙发上靠在对方怀里也成了一
种习惯。
往走着楼梯,苏余侧眸看向顾晏寒一眼:“你打算怎处理白家。”
顾晏寒眉头微皱:“看着脚。”
“不会摔放心吧。”苏余对他扬起一个笑容,笑眼弯弯,顾晏寒瞧着他的笑,将书本往手臂上一推,腾一只手来抓住了年的手臂。
“上到白家老太爷,到他父亲,行事都是睚眦必报的人,但凡有机会,他不会比白楚更有理智,斩草除根。”
苏余点了点头,两人走到沙发处坐,临近中午,菜饭已经快好了客厅里满是香味,苏余放书,没有急切到连这一会都要抓紧学习,两人一坐,闲聊了一会婚礼的准备事宜。
才坐,苏余手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垂眼目光落在屏幕上,没有显示名字,但苏余一看数字就知道是谁。
是林蕤。
……
苏余和顾晏寒将要举行婚礼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圈子,要说有谁是最晚知道这件事的,大概就是林非峰了。
作为苏余的父亲,他还是在合作伙伴的中才无意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个老狐狸目光探看着他的表情,一脸无意的问:“林总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