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复活了,他满不在乎地说:“得了,就一个小感冒,还要躺在床上跟死了一样躺多久?我主要觉得输的人就要压抑自己的倾述欲望,难道不是吗?”
“38.5°已经不算小感冒了。”沈淮一从医生的角度纠正,然后他说,“你打算怎么玩?”
“我想想两个人扑克有什么玩法啊,”苏泽锦仰头想了一会,然后他低头对沈淮一说,“抽乌龟?”
沈淮一眨了一下眼。
下一秒钟,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苏泽锦也毫不犹豫地猜测:“沈淮?”
被猜中的人还真吃了一惊:“呦,你的感觉真这么敏锐?难道你还真的有天眼之类的东西?”
“我还真没有天眼,我只是和你们两个都完成了灵与肉的亲密结合。”苏泽锦没好气地说,在面对沈淮一的时候,他在床上能无耻,平常还是很正经的相处;但在面对沈淮的时候,他就永远不觉得自己的无耻是无耻了,还能特别顺口地说出来……果然好谜!
沈淮惋惜地‘啧啧’了两声,也不知道他在啧啧什么。
苏泽锦看看还坐在自己面前,瓢子没换但内芯换了的人,颇为不是滋味:“你说沈淮一就真的觉得我这么无聊?”
“你别老忽略我的感受啊。”沈淮说,一把抢过了苏泽锦手中的纸牌就开始进行抽乌龟的分配。
“这话怎么说?”
“你可以这样考虑,”沈淮一本正经地说,“不是他觉得你现在在做的事情无聊,是我觉得你现在在做的事情有趣,所以我和他沟通一下,我就出来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是明白了,”苏泽锦拿了牌,“不过你说实话,到底是你觉得有趣,还是他觉得无聊,还是你既觉得有趣他又觉得无聊?”
“咦,”沈淮也拿起了牌,“几天不见,你怎么精明起来了。”
“老子就没有不精明的时候!”苏泽锦恨恨甩出一张牌。
“明明只是个话唠而已……”沈淮跟。
“胡扯!”
“才没有!”
“我哪里话唠?”
“你哪里不话唠?”
“从开头到结尾都证明我酷帅狂霸拽一点不话唠!”
“从开头到结尾明明只证明了你是个吐槽小能手……”
“啊哈!”沈淮精神一振,“我赢了,开门红!”
输掉的话唠苏不得不遗憾地压抑着自己倾述的欲望,但在他做出洗耳恭听之状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正色对沈淮说:“等等!”
“怎么?”
“单方面的赌注是不能长久的,我们要有来有往。”苏泽锦说。
“意思是?”
“我输了听你说话,但我能亲你一口!”苏泽锦的无耻正在蠢蠢欲动地刷下限。
“反过来?”
“我赢了你听我说话,但你能亲我一口~”尾音都扬起来了,啦啦啦!
“好主意!”沈淮拍板了!“来,媳妇,亲口。”
“医生么么哒,学者么么哒~~”苏泽锦愉快地说,然后啪叽一口,亲了沈淮的……手背。
谁让他感冒了呢。_(:3」∠)_
沈淮心满意足地一抹手背,开始整理过去的故事:“我想想要说什么……说起来你知道不知道我把你捆了之后事情的发展?”
“事情的发展是指你回家后被送出国前?”苏泽锦问。
“没错。”
“这绝不知道。”
“哦,”沈淮脑袋上的头发都蔫了下去,“我一直觉得我已经入梦将事情告诉你了,难道没有吗?”
“这绝对没有,”苏泽锦说,“不过可能是我那时候不在线的关系。就是说没跟你做梦的频率同步到一起。”
这个解释稍稍挽回了沈淮倾述的兴致。
沈淮说:“那我现在告诉你,学校管理员通知你家人来接的时候,我的家人也来了。当你回到家的时候,我也回到了家,不过当你在休息的时候,我被绑起来了……”
“咦!?”
“被限制上沙发上。”沈淮纠正自己的形容词,他不悦说,“别打断,我还在说呢。”
“继续继续。”
“嗯,他们一个个如丧考妣,挨个的绕着圆桌坐开大会,中心思想就是怎么解决我走歪的精神和思路,要贯彻向什么学习路线……然后我看着他们脸上的阴影一直在摇晃,我就好心告诉他们,阴间来的鬼都上了他们的身控制他们的思想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揍了。”
“……哈哈哈哈哈哈!”苏泽锦一阵大笑。
“你笑什么?”沈淮不满问。
苏泽锦说:“大概是……#知道你不好我就安心了#,#知道你不好就是天晴#这样?”
“再来!”沈淮没好气地让苏泽锦洗牌。
又一盘过,苏泽锦转运赢了,沈淮也啪叽一口,亲在了苏泽锦的……手背上。
谁让苏泽锦感冒了呢。_(:3」∠)_
一轮一轮过去,两个人打得非常随意,不过今天沈淮运气好一点,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轮到他讲故事,等最后感冒的人靠着枕头睡着了,他站起身,拿起毛巾走进浴室,又换了一条冰的,再收拾一下满床铺的扑克牌,给睡着的人盖好被子,这才离开卧室。
客人已经在一楼等了有点久了。
站在走廊里的沈淮一居高临下地看下去,正和坐在沙发上的人对上视线。
他拿着扑克的手指微微一弯,扑克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从二楼纷纷扬扬地撒下去。
他露出微笑,询问站起来、走过来的客人:“猜猜哪张是鬼?”
客人来到散落着扑克的地板前,弯腰从中抽了牌面向下的,然后直接将其翻给沈淮一看。
小鬼冲沈淮一笑得滑稽。
翻牌见鬼。
☆、55第五十四章
苏泽锦是被放在床头的电话惊醒的,黯淡的光线被视网膜接收,又在视网膜上成像,将熟悉的画面一一传递到脑海之中。
他接着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睡前又做了些什么。
但刚刚和他玩牌的沈淮已经不在了。
苏泽锦按了一下脑袋,发烧时候的头晕脑胀的感觉消褪了不少,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额头上的冰毛巾也已经被取下来了,肯定是沈淮或者沈淮一做的。
电话还在锲而不舍的闹铃着。
苏泽锦抬手像旁边摸索一下,摸到了震动的手机,他拿到眼前一看,是个陌生的外地号码。
也不知道是谁,他懒洋洋地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苏先生,我听说你在找我?”刘岩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苏泽锦愣了愣,随即想起自己之前有关刘岩车子坏掉的疑问。
过去这么多天了,都有点忘记掉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