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看着他,侧了侧头,“你的车还停在酒店。”
“我一会打车过去拿。”
“一定要和我这么见外?”
“没有啦,昨晚已经很麻烦你了,我会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
陆彻沉吟一下,口中的咖啡苦涩,“嗯,好,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和我说。”
何斯言从他这句话听出些意味,没有敢细想,吃完饭换上自己的衣服,没有和陆彻走一道。
陆万川虽然平时不来公司,但公司里有陆万川的眼线,如果看到一大早何斯言和陆彻一起上班,这事不好解释。
陆万川对于陆执这个儿子,当成小孩子,想不到提防那方面,但对于陆彻,可不会掉以轻心。
何斯言转去酒店拿了自己的车,磨叽了一阵,比陆彻晚半个小时到了启泽集团。
陆执今天正式上班,何斯言和小周嘱咐了几句,小周脸红通通的,一个劲的点头,“言哥,我把这事发到咱们部门小群里,你不知道女同事多高兴,平时素颜的今天都特地化了个妆。”
“我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化妆?”何斯言挑挑眉。
小周哈哈一笑,“那不一样,言哥你人太好了,我们在你面前能放松自己。”
何斯言笑了笑,拿着文件轻轻的在他身上拍了一把,“真会说话,快准备新员工要填的入职资料去。”
※※※※※※※※※※※※※※※※※※※※
(* ̄︶ ̄)陆万川才不是男配呢。
第60章 三世界06
何斯言让小周带着陆执熟悉一下公司的环境, 打电话叫了保洁阿姨整理了一间闲置的办公室,从楼下的花店买了生机勃勃的两盆绿植放到了办公桌上。
作为“长辈”,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中午的时候何斯言接了江默仪的电话,江默仪正好路过启泽公司, 想约他见个面,对于江默仪,何斯言或多或少有点惋惜之情,爽快的答应了。
两人在楼下碰了头, 江默仪穿了一身休闲的衣服, 随性帅气,整个人散发着灿烂的阳光, 手里提着一个小个精致包装的纸盒。
何斯言看见他眼睛亮了亮, “学长今天真帅!”
“见你当然要穿的帅点。”江默仪笑了笑,手中的纸盒递给了何斯言, “看看,我早上专门为你做的。”
何斯言拆开纸盒往里一看,顿时脸上一僵, 盒子里是个精致的钢琴的小蛋糕,黑键和琴声是巧克力,白键是甜蜜的奶油, 周围有切碎的草莓粒点缀。
“谢谢学长。”何斯言笑的生硬, 在陆万川的庇护下当金丝雀过了太久, 已经忘记琴键上那些肆意快乐的岁月。
江默仪察觉到何斯言的异色, 深深的注视着他, 柔声问道:“怎么了?”
“学长……”何斯言垂下眼帘,睫毛颤栗着,深深呼吸一口气,“以后不要送我这些东西了。”
江默仪愣了愣,接过他递回来的蛋糕,有些发呆的看着里面的琴键,压在喉咙里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蛋糕胚里填充的是一颗一颗的新鲜草莓,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做好了。
“阿言,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江默仪轻声轻气的问道。
何斯言闭了闭眼睛,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手指修长漂亮,但因为神经断裂却不再灵活,“学长,我不能再弹琴了。”
江默仪错愕的看着他,呼吸一滞,如遭雷击一样愣在了原地,没有人比他更知道青年对音乐的热爱,曾互相许下承诺誓死要把大半生洒在琴键上,比起震惊,更多的是心疼,无法想象青年是如何熬过那些岁月。
他半响才回过神,低声说:“阿言,对不起,我没有陪在你身边。”
【何斯言:(叹气jpg)好苦命的一对。】
【8848系统:众生皆苦,唯有你甜。】
何斯言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过不去的早都过去了,现在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拍了一把江默仪的肩膀,轻轻笑了笑说:“没什么啦,只是不能弹琴,做别的什么没问题!”
江默仪伸手把他抱进怀里,深深的拥着,下颚抵在何斯言的肩上,声音颤抖哽咽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但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
“好了啦,真的没关系。”何斯言心底叹一声,安慰的抚了抚江默仪的背,“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反而很感谢你曾经对我的帮助。”
江默仪眼圈泛红,神情痛苦,仿佛被掐住了心尖的软肉,刚张嘴要说什么,看着何斯言身后怔了怔。
少年天然通透的声音在何斯言的身后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何斯言回过头,陆执双手插在口袋,眼神气势十足,冷冰冰的看着两个人。
何斯言迟疑一下,淡定的说:“没什么,我们叙旧。”
陆执抿着薄唇,瞪了一眼江默仪,大白天的在这抱着何秘书,一个大男人要哭不哭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你们叙旧得靠那么近?他是聋了还是哑了?”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何斯言语气冷了下来,生硬的板着面孔,“和你有什么关系?回你的办公室去!”
陆执愣了一下,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略凶狠,像狼一样,“你为了他凶我?”
何斯言睨了陆执一眼,想起陆万川说起陆执爱打架,心里发怵,寻思在这个场合陆执总不能打自己一顿,硬着头皮说:“你自己不好好说话,能怪别人?”
江默仪有点琢磨出他两之间的关系来,苍白的嘴唇抖了抖,看了看陆执,又看着何斯言,“阿言……对不起,我今天不该来找你。”
“学长你别这么说,我们是好朋友,你来找我我很高兴。”何斯言挤出一个微笑。
江默仪松开了怀抱,努力跟着何斯言一起笑,可眼底荒凉一片,“抱歉,我以为我们可以回到过去,可没想到你一直在往前走,我们似乎离得太远了。”
何斯言实在不忍心,抽了抽鼻子,“学长,我们只是太久没有联系,缺一个好好谈谈的时间,我们很会像以前一样好的。”
“真的吗?”江默仪眼睛亮了亮,带着希望问道。
“真的。”
“那过几天我再来找你。”江默仪把蛋糕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旁车的引擎盖上,转过身缓步离开。
何斯言心底长长叹一口气,这都是什么孽缘。
陆执鼻子里溢出一声冷笑,几步上前,凑近何斯言紧紧逼视,“你看不出他在装可怜?”
“他不是那样的人。”何斯言为江默仪辩解一句,印象中的学长温暖阳光,绝对不是一个工于心计
的人。
陆执气急,忍不住伸手敲了敲何斯言的脑袋,怒道:“你张开眼睛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