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庄。”
昏昏沉沉间他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
她半阖眼,由于怕压到他,阿庄此刻侧躺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臂膀,想一对难舍难分的小夫妻。
他低头是阿庄的头顶,他满足得把自己的头放在她发顶,她身上传来热度,在此刻秋季成为他的温暖。
“你不要担心,我都会办好的。”
他微笑着说。
阿庄不说话,在他怀里翻了一个身,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没听到阿庄的回应,便觉得她睡着了。
司贺祎看晚上没人偷偷溜进阿庄的房里,明天还要起早回去。
就也闭上眼睛。
他看不到的地方,阿庄睁着眼睛。
听完他说得话,她是彻底睡不着了。
那她该如何说。
侯府能不在意她的身份吗?
若是他们这一派赢得最后,他又该是多少闺阁少女心中倾慕?
鸿沟。
他以为有爱能跨越千山万水。
阿庄并不是贬低自己,也不是不相信司贺祎。
她相信他此刻有爱,但这份爱能存续多久?
她不知道,包括期宴,他未涉及外面的世界。
沉思中,房门被叩响。
此刻来得只有期宴。
“阿庄。”
熟悉的声音。
她一下子瞪大眼睛,身体比思想反应快,她一下子伸手捂住司贺祎的嘴巴。
“怎么了?”
她回复着。
外面的声音安静了一下,“你睡了吗?我想找你聊聊。”
身后的司贺祎也不老实了。
他手在阿庄身上来回抚摸。
阿庄欲哭无泪。
她拍了一下司贺祎作乱的手。
“我要睡了,明天可以吗?”
她急忙开口。
门外的期宴放下了手,他背过轻倚在门框处。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抬头看天,月亮也比较圆了,意识到再过两天就是中秋了。
他心乱如麻,就把查古籍的任务交给赴曦了。
上山的时候司贺祎跟赴曦说了他跟阿庄的故事,赴曦也一五一十陈述给他听。
他能认识到司贺祎在阿庄那里的重要性,但是他也确定阿庄不会轻易接受他的心思。
情丝似水草,缠着人往下拉。
痴迷情爱的人坠于深潭。
明明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他还是不懂阿庄。
赴曦跟他说女人心是隔着窗户纸的。
虽然看不清,但是一定要去窥探。
爱是爱,行动是行动。
没有人可以凭借一张嘴获得自己所想拥有的。
他张了张嘴,回想赴曦教给他的说辞。
太过肉麻了。
他红着脸摇头。
“那我先走了,阿庄你好好休息。”
他冲着房里说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屋子。
进屋之前他看了一眼现在司贺祎住的屋子。真安静。
他想。
阿庄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刚要放松,却被司贺祎一下子拽到身下。
他支着身体,俯视阿庄,看着她满脸疑惑,肚子里的怀疑与愤怒无处释放。
黑丝垂落,隔绝外界,阿庄的眼里全是司贺祎。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面上表情精彩异常,一句话从紧咬的牙关冒出来。
“他干嘛大半夜找你说话。”
他明显能感受到少女身躯一震,随即慌乱别开目光。
“啊?我也不知道。”
小骗子。
司贺祎一下子捏住她的鼻子。
阿庄立马开始推搡他。
“你干嘛!”
温热的小手拍在他的胸膛。
司贺祎气不打一处来,他又不是傻子。
白天看到期宴对他的态度他就已经明白一半了,他也不是不懂情情爱爱的。
突然,他捂着胸口就冲一旁倒,嘴里哎哟哎呦叫唤不停,阿庄以为是自己碰到了他的伤口,一张小脸吓得通白。
她坐起身来去看司贺祎的情况。
他紧紧闭眼,两只手迭着放在左胸口处。
“你没事吧?”
她想伸手却又不敢,被惊出眼泪。
司贺祎睁开一只眼睛看到阿庄真的被自己吓到了,赶忙睁开眼睛,撒开手,抱住了阿庄嘴里安抚她。
知道自己被耍了,她狠狠掐了司贺祎的脸。
司贺祎装得很疼,哎呀咧嘴向她道歉。
看着阿庄的可爱模样,他还是笑弯了眼睛,猛然起身亲了她的脸。
“司贺祎!你烦死了!”
脸上留下了一个大口水印,阿庄愤愤地说。
两人又缠打了一会,最后阿庄累的躺在他怀里呼呼睡着了。
司贺祎扯过了被子盖住两人光裸的身体。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