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鬩头在外受邀双飞也不偷吃
师尊,这是木樨山庄寄来的请帖,庄主段鞅月十五要做六十大寿,宴请各大门派高手。
谢湘接过徒弟方凌烟躬身递上来的一个烫金的朱红色帖子,打开随意扫了一眼,又合起来轻叩案几。
这老头子虽然一向喜欢铺张炫耀,但是我六极宗与他段家一南一北,素来有交集,这请帖送到本座这里来,当是另有企图。
师尊准备亲应邀赴宴?方凌烟小心询问。
谢湘沉吟了一,若到时有什好戏看,本座去游玩一圈也未尝不。
方凌烟深知家师尊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段氏既然请了各派高手赴宴,届时必然会有各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场景,不过也肯定会遇上一大堆谢湘己得罪过的仇家,于是试探着问道:那师尊随行要带上谁吗?
你直接说你师娘不就得了,兜什圈子。谢湘睨了己这个心眼超多的弟子一眼,她还没有去过北魏,带她去洛阳散散心也不错。你去准备一,你师娘娇气,赶不得路,要带她就只早些启程了。
方凌烟心道师尊果然舍不得娇妻,远门定是要带着老婆一起,于是领命去准备。
谢湘则拿着请帖独一人去了留春润玉,想从贩卖消息的留春阁主那里套些内情。
安流兄别来无恙!
留春润玉的当家人秦冼一听到老朋友谢湘来访,立刻亲迎,带着谢湘来到楼里最顶层的一间华丽宽敞的房间,地板上铺满了厚厚的绒毯,随处都有软垫靠枕,踩上去松软温暖,席地而卧也无丝毫不适。
你这一处倒是装点得甚是惬意。谢湘赞叹道,心想秦冼这厮果然精于玩乐享受,以后在己府里也准备一间这样的。
二人于案几前坐,几名侍婢摆上酒水小食后乖觉地退了去。
谢湘拿请帖,此物你知晓?
秦冼一望之便已了然,不瞒安流兄说,愚弟也收到了这份请帖。此次段鞅并不仅仅是要做六十大寿,而是想乘此机会金盆洗手昭告天。
谢湘点点头,原来如此,这老头子倒是想得开,他那几个子只有老二和老的还勉强拿去给人看看,想必木樨山庄的继承人就在此二人之中了。
不错,安流兄果然眼光毒辣,二公子段飞岩为人圆滑机敏,在江湖上名声不错,但是段鞅更宠爱小子段飞岫,只是这小子尚未闯什名堂,交过手的人寥寥无几,所以现在谁也不知道老头子究竟拿的什主意。
谢湘面露不屑之色,微微笑道:这有何难猜,次子有名声有功夫,幺子既无名望也未必有兄弟的身手,若是让次子继承,幺子就算不满恐怕也翻不起什风浪。
而他这次宴请方,必然是定小子做一任家主,让各门各派做个见证,以后老二就算再干再不服气也得顾及脸面,天人都知道谁是正统的继承人,他就算等老头子死了再靠本事夺位,也名不正言不顺。
秦冼一听,频频点头,有道理!我这就去开个盘做庄,再放老二利好的消息,赚他一笔!
谢湘闻言不禁莞尔,他揣摩人心虽然有一手,但论起做生意赚钱的脑袋,却不得不承认己比不上
秦冼,所以哪怕是六极宗己的生意,他也一向不插手,全权交于门内管事。
安流兄寥寥数语,就让小弟发一笔横财,日这顿便由愚弟做东,贤兄只管尽兴。
说罢秦冼击了击掌,房门打开,一排女乐舞姬赤着双足鱼贯而入,各席地而坐奏乐起舞。
谢湘抬眼一看,五个舞姬无一不是容色娇媚,身形窈窕,所着纱裙薄如蝉翼,曼妙曲线若隐若现。一旦舞动起来,举手投足极尽妖娆魅惑,显然是秦冼早就准备好用来招待贵客的。
若是换了从前,风流如谢湘然来者不拒,乐得笑纳,但此刻心里已经有了要紧的人,正是与新婚妻子日日如胶似漆柔情蜜意的时候,面对如此诱惑,并没有什兴致,只是心不在焉地饮酒观看,盘算一路上要带娇妻去哪里游玩。
一曲舞罢,秦冼招招手,两个舞姬扭着腰肢上前一左一右靠在了他身上,秦冼则毫无顾忌地展开双臂,搂住二人,揉捏起各一边的酥胸。
另外两个舞姬则过去依偎到谢湘身侧,只留一人再次起舞,这一次动作越发露骨,一边跳一边衣衫半解,时不时抬个腿,竟扫见腿间花丛。谢湘一见之想起被己剃得精光的妻子体,腹瞬间起了邪火,是身旁两个美人一味浪声浪语投怀送抱,却并非谢湘心头所好。
如果新乐也在这里就好了。
这一想,谢湘突然起身,把两个美人和秦冼都吓了一跳。
多谢贤弟招待,本座另有要事,不便久留,先行告辞。
秦冼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正准备享受起来,谢湘却突然要走,难道是哪里招呼不周得罪了他?但看谢湘脸上笑容古怪,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转念一想,谢湘已经久不来留春润玉找乐子了,难不成他曾经称名花有主并不是开玩笑,阅女无数的大鬩头真的让那个被他劫持的小公主吃得死死的?
贵人多忙,那愚弟就不强留了。有劳安流兄代为问候新乐公主殿。秦冼试探地加了一句,他早知道这位新皇宠爱的妹妹与六极宗宗主谢湘关系暧昧,不住己的公主府,而是长居六极宗府邸。
谢湘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新乐的消息你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到处卖给不相干的人。
果然!秦冼会意,了然一笑。
谢湘回到家里,径直去找到正在对着书籍研学道家阵法的妻子。
妙妙,为夫有事与你说,过几日本座要去一趟洛阳,不得不与你分开一段时间。想到你要独守空闺日日思念本座,心中十分不舍。日教你一个好法子,你若想念为夫,便用这个法子排遣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