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璋，你受伤了吗？”

    他闻到了血腥味，溶化在海水里，虽然味道很淡，但是绝不会认错。

    闻言，徐琮璋露一丝奇异的神情，嘴角勾起来否认：“没有。我不会受伤。”

    ——亲近海底石碑是鲛人的本，但宋卿克制了本，更在意他是否受伤？

    没有吗？

    宋卿很怀疑，又试探着闻了闻，确实已经没有血腥味了。

    肯定没有闻错，但是血腥味那淡，伤不重。

    “如果受伤，记得告诉我，不要逞强。”

    徐琮璋笑眯眯地回答：“好。”

    他挡住身后被鲜血腐蚀的地板，没让宋卿看见。

    确认没有受伤，行程继续。在城市中心街道仰望石碑时，以为距离很近，真正赶路才发现其实距离非常远，而且坡度很高。

    因此到达海底石碑耗费不时间。

    人在石碑底仰望，如蚂蚁般渺小，真不知道远古时候的鲛人先祖到底靠什堆砌这座大的石碑。

    大的石碑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并以贝壳、红藻类磨成的粉末涂上颜料，不知用了什手段竟没有被海水冲刷褪色。

    宋卿靠近，盯着石碑上的象形文字，觉得有点熟悉。

    在哪里见过？

    ……

    “——！”

    巫神祖祭台上的图纹！

    宋卿此前研究过图纹，早就背图纹的形状，而他此刻就在石碑上辨认不一模一样的图纹！

    怎回事？为什刻印鲛人族历史的海底石碑文字和乞罗寨巫神祖祭台刻画的图纹一模一样？！

    巫神祖、鲛人族和巫蛊师拥有共的文字？他曾经相互交流甚至共生活过？

    宋卿回头问：“你看得懂石碑图纹对不对？”

    徐年认识巫神祖祭台图纹，所以他应该看得懂鲛人的文字。

    “徐琮璋？”

    唔……

    徐年刚才的表情有点恐怖，眼神阴沉冰冷得好似脱胎换骨。

    徐琮璋偏过脑袋，金红色的眼睛注视宋卿半晌，慢慢弯起来：“看得懂，是鲛人的名字。”

    啊，变得正常了，刚才是幻觉吗？

    “不是鲛人历史？”

    “我猜鲛人历史写在石碑里。”徐琮璋伸手指，指着前面颇为隐蔽的门，语气轻得像羽毛落地：“从这里进去，你就会知道鲛人历史。”

    “是吗？”

    “石碑上写了。”

    宋卿茫然地看向石碑，只有数几个简单的图纹看懂，中间缺一两个不懂的图纹，整句的意思就不连贯。

    正专注于石碑陌生的图纹时，冰凉的手掌忽然贴住脖子，然后握住，宋卿无动于衷，他已经习惯徐琮璋的触碰。

    他不明白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动作，因为脖子太脆弱，只要稍微用力就完全控制住他，包括生命。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