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仁哲的极力庇护下,负责查案的宗人府无法确定念砚的杀人手段,但也无法证明他不是凶手,但为了平息这件事情,熵阂还是决定将他确认为凶手并交由梵天特使处置,并以财物作赔偿,并没有理会特使提出的重新划分两国边界的要求。这样一来,梵天其实并没有捞到任何好处,但对柳成城来说,阻碍他即位的因素已经不存在了,而且两国并没有签订下一个和平协议,即使他要发动战争也不会被别国说三道四了。
十天后,念砚坐上了梵天一行的囚车,他将被押往梵天,接受异国人民的集体审判。这天,天下着阴雨,梵天特使一行浩浩荡荡地载着一批财物出了京城向西而行。囚车没有雨篷,作为囚犯,念砚被小雨淋湿了身子,却没有皱一下眉,只是在梵天人的咒骂声中平静地随马车颠簸。
远处,有一个男人注射着囚车里的他——
“等我,念……”
三餐简单至极,甚至没有一点油水,有时候还是些剩饭剩菜,看来只要自己活着,范天人是不会在乎自己的好坏。
念砚啃着石头一样硬的贴饼子,冷冷地看着囚车外的风景。
走了有六天了,起码还有半个月左右才能离开熵阂,一路上,念砚可说是受尽了折磨,身上早没有一点完整之处。除了皮肉之苦,梵天的士兵还不停地咒骂他。这些念砚都可以忍受,也可以理解对方的仇恨之情,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面对柳成城,如果被识破,状况肯定比现在要凄惨的多……
崔殷泽给他的药他偷偷地天天吃,感觉自己的内力在一点一点恢复,估计再有四天身上的毒就可以完全解除,他觉得崔会在那时下手,毕竟如果自己有逃脱的能力,那么事情会简单的多。
吃完了他的“晚餐”,念砚喝了口水,这时,一个梵天的侍卫打开了囚门,扯着他手上的铁链子将他粗暴地拉出了囚车。
士兵什么都没有说就将他一路扯到了一个看起来豪华非常的帐篷外面。
“这……”
还没等他说完,士兵就将他推了进去,念砚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好久不见了……”
熟悉的声音却是异常冰冷的语调,念砚抬头看,却只看到了对方精致的鞋。
“我的白大哥……”
当对方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来时,他才看见柳成城那狰狞的表情。
31
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笼罩了念砚,在柳成城的注视下,他仿佛赤身裸体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原来我的白大哥模样这么好看啊,不,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用手背摸索念砚的皮肤,感受着那光滑却略嫌干燥的触感。
“原来,一直被戏弄的人居然是我……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有人敢这样侮辱我!”原本毫无起伏的语调变得激烈起来,他把念砚从地上拉起来后又猛一把推在座椅上。
“戏弄?我有我的难言之隐,你却是居心叵测,怎好说我戏弄你?”
“我的白大哥不仅荣姿卓越,还舌烂莲花吗?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凡是欺骗过我的人下场——都很惨……”
“哦?”到底谁骗谁啊?不过念砚知道和他理论这些毫无意义,不过他也不是被吓大的。
“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和身份!”几乎是命令的口气,柳成城逼近了念砚,眼睛极其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线。
“要杀要剐随便你,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啊——”
柳成城突然把手指抠进了念砚身上的鞭伤,让念砚不禁疼痛出声。
嘴角微微扬起,柳成城很满意对方这种反应,接着,把手往下探……
念砚瞪大眼睛,难道他想……
“怕了?”继续手上的动作,没多久就碰到了念砚的敏感部位。
不好,难道又要被……念砚开始慌张地左顾右盼,希望有什么能救救他。
“原来你最害怕的是这个,跟你身上的这个印记有关吧?”扯开他的上衣,用指腹揉搓那个鲜明的“殷”字,柳成城似乎有点嫉妒那个男人,“真是可惜,如果我能第一个把名字刻在你的身上,那该有多好。”
念砚逐渐觉得柳成城有些不正常的偏执和疯狂,比起崔殷泽,他更加危险。
“放心,现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太脏了,身上还有这么多伤,怎么让我尽兴?”
完美主义者?念砚想起来崔殷泽和小四的对话,没想到对方的变态之处竟然在这时救了他。
“不过等到了梵天……我会好好地疼爱你,现在先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柳成城提起念砚,抓着他的双手把他吊了起来,接着,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物体。
念砚定神一看,原来是把漆黑的皮鞭子,倒有些安心下来,只是鞭打的话,他还能熬得住。
对方却没有立刻行刑,却先将念砚的衣物剥了下来。
身体直接接触空气的感觉让念砚不舒服地扭动,更重要的是,这种一丝不挂的羞耻感强烈地吞噬着他的自尊心。
“干妈婆婆妈妈的,不是想惩罚我吗?”
“别急,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来享受……”
柳成城略带兴奋的语气让念砚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一缕阳光让夜晚的阴冷在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晨都有的清新和舒爽。当雾气渐渐散去时,原本宁静的驻营地也开始吵闹起来。
念砚却无法感觉到清晨的凉爽和外面的吵闹声,他的神经已经麻木了,对任何事物都失去了知觉。
他仍被吊着,看上去除了赤身裸体并没有和昨晚刚来时不同的地方。但经受了柳成城一夜的摧残,他的精神和肉体早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柳成城的鞭子乍看很普通,但实际上,它是梵天特制的软精钢鞭,这种鞭子不会在皮肤上留下任何痕迹,但给人的痛感确实普通鞭子的数倍,对神经敏感的人来说,几鞭下去就可以要他的命!
而念砚,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不被那东西蹂躏过,尤其当那纤细的鞭条滑过他的男性部位的时候,他几乎疼晕了过去……
他的神志仍是清醒的,但身上却早已麻木了,没有任何的感觉,剩下的只有直刺大脑的疼痛感从身体的每个部位传来。
很多次,念砚都以为自己会这样被生生折磨死,但柳成城每次都在他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