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柳贤坐在位置上看似没动,但耳朵上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回来的秦科身上。
秦科得意道:“我出马,楚哥肯定照单全收啊!”
女孩们顿时心花怒放,扯着好朋友的胳臂嗷嗷叫,“男神收我的苹果了!我今年期末考试一定能捍卫住现在的名次!”
她们其中爱慕楚谨朝的的确不少,但还有一部分却是把楚谨朝看做学神一样的存在,送礼就跟上供一样,祈祷自己能沾沾顶级学神的光,考出好成绩。
张蓓蓓属于两者兼有,小姑娘乐得眉开眼笑,秦科在她肩膀上拍了一把,“张蓓蓓,收收你的笑,清醒点。”
“要你管。”张蓓蓓现在开心的很,不想跟秦科打嘴仗。
秦科啧声叹气,半强迫的把张蓓蓓拉到不起眼的角落,压低了声音,“给你看个东西,看了你到时候别哭。”
张蓓蓓特别烦秦科这幅故弄玄虚的模样,“有事说事,别耽误我学习。”
秦科哼了声,从外套的大口袋里摸出个紫色盒子,递到她跟前,“我楚哥把全年级女生的苹果都收了,就是单独把你的给退了回来,你懂他意思吧?死心吧张蓓蓓。”
张蓓蓓笑容僵住,接过盒子左看右看,“这肯定不是我的,你就是想故意骗我!”
“楚哥,你喜欢张蓓蓓吗?”秦科清了清嗓,学着楚谨朝平时说话毫无起伏的腔调,“张蓓蓓?不喜欢。”
张蓓蓓手指着秦科,“你你……”
她气的手指发抖,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秦科立时傻了,手忙脚乱的哄人,“你哭什么啊,不就是失个恋嘛!”
“秦科你混蛋!”张蓓蓓边骂边哭,吸引了班上同学的注意,女生们围过来替张蓓蓓打抱不平,把秦科堵在角落里。
教室里立刻陷入争吵的氛围,莫袅烦躁的从书里抬起头,踢了一脚前面夏协的凳子,“纪检部的,管事。”
夏协却像是在出神,视线似有若无的朝向过道旁的柳贤,没回话。莫袅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讽刺道:“秋水望穿了人家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把人情礼物多送你一份。”
夏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向莫袅,“弟弟永远就是个弟弟。”
莫袅这段时间本来就心烦意乱的很,闻言语气更加刻薄几分,“纪检部的要是早恋我头一个举报,滚回家和自己恋着玩去吧!”
夏协嘴角抽了抽,懒得理他,记起自己的职责所在,刚准备站起身起管一管班级里的骚乱,上课铃突然响了。任课老师走进来,看着角落围满的人质问,“怎么回事?”
夏协很有眼色的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老师,秦科把张蓓蓓弄哭了!”
秦科欲哭无泪,“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弄哭张蓓蓓!”
老师斜了他一眼,教科书往讲台上一拍,“秦科,过道上站着去!”
秦科:“……”
39、暖哭
12月31日,周五,晚。
街道车水马龙,城市灯光绚烂,行人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年底的最后一天快要过去,新的一年即将来临。
舒临安双手插兜站在地铁口,他难得带了围巾,垂在胸膛前的一端在夜风中吹的起了弧度。
“舒临安。”楚谨朝从对面的马路跑过来,神色匆匆,“抱歉,我迟到了。”
今年跨年的市民比往年还多,相关部门实行了交通管制,他下了地铁绕了路又上了公交,交通相当堵塞,这才来晚了。
舒临安抿唇一笑,右手从兜里伸了出来,“没关系,我没等几分钟。”
他们约的是晚上七点,但因为楚谨朝的迟到耽误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已经快到九点了。
楚谨朝当然不信他的话,有些羞愧,不敢再耽误时间,提稳了手里的袋子,“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是去市中心跨年吗?”
市中心有一块碑,每到跨年期间市民自发聚集到此地,挤的水泄不通。现在已经入夜,他和舒临安赶过去估计也挤不进去,只能在外围感受一下人多的气氛。
不过楚谨朝一向不喜欢人满为患的吵闹氛围,但舒临安如果提出想去,他也只好陪着对方去一去。
舒临安在行车道上扫了一圈,两条主干道,一条去往市中心的全是红灯,而另一条反方向的相对来说却畅通得多。
“我们不去市中心。”舒临安说,“我们去另一个地方。”
去往郊外的公路一路畅通无阻,出租车司机开了车载广播,一路播报着市内几条主干公路的交通状况,市中心跨年限流人数又将迎来新高潮。
“在家蹲着不好吗?偏要往人多的地方去挤。”出租车司机感慨道:“要是挤出个交通踩踏事件,踩死了人,就只有去地下跨年了!”
车已经开离市区一段距离,楚谨朝被冗长的车程磨得有了睡意,头一偏,靠在了舒临安肩膀上,偏偏自己还毫无察觉。
舒临安把身体往楚谨朝的方向挪了挪,让楚谨朝的姿势更舒坦,“所以我们不去市中心。”
司机嘿嘿笑道:“看你们还像是学生,跨年完了可得早点回家,不然你们的家长可得担心了。”
舒临安回了声好,再没说话。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开到了一处山脚下。
舒临安叫醒楚谨朝,两人下了车,楚谨朝还有些睡意朦胧,仰头望着高山,“这是什么地方?”
舒临安往山顶的方位一指,“看见顶上的寺庙了吗,我们去那里。”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远处山巅的灯光并不明亮,隐约能看见一个寺庙的雏形。跨年寺庙祈愿的人也有不少,但和他们沿途同来的车却不多。舒临安走向上山的台阶,“这里以前香火很旺,不过前几年市区里的网红寺庙突然营销火了,这座寺庙就没落下来了。”
楚谨朝跟上他,“寺庙也要用这种营销手段?不是应该哪家灵验就拜哪家吗?”
舒临安悠悠道:“大多数人都容易被外界的新奇古怪吸引眼球,从而忘记某件事物一开始的根本,变得本末倒置。”
楚谨朝虽然信佛信的少,但也明白求神拜佛的根本意义不过是求个安心,图个吉利。现在却连求取安心的地方都被外界的手段渗入,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好。
“谨朝信佛吗?”舒临安问。
楚谨朝不答反问:“你信吗?”
舒临安突然停下脚步,侧过头对他露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