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干什么呢你?”庄旭然拉开他的手,一看,脸红了,严肃着表情,一本正经地脸红了。
怎么能这么脸皮薄呢,明明在床上什么都来,是个熟练的老司机。
可是不能否认,庄旭然爱死了这样的叶凌,很爱他很爱他。
什么游戏,什么打发时间,都不重要了,有什么比跟叶凌亲亲摸摸更娱乐身心。
“庄旭然……”叶凌压低声音央求他:“别闹了,好好睡觉行吗?”
庄旭然给他的答案就是,抱着他在床上滚,嬉闹笑骂,你来我往……
其实……不是真的不喜欢跟他玩。
怎么会不喜欢,其实太喜欢了。
抓过来,压在身子底下吻一遍,吻得他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吻得他眼睛亮亮地,表情愉快地,咧着嘴巴不停笑。
“敢吗?”胯部向上顶了顶,顶到叶凌的三角区,已经隆起了。
“不敢。”叶凌毫不犹豫说,只是压着在庄旭然身上,而不敢动弹。
“没种。”庄旭然嘲笑他说。
“嗯。”叶凌回他一句:“我有没有种,你清楚。”
“……”
“只有你清楚。”
抱上去,再一次热吻,再一次身体纠缠,磨蹭碰撞,以此发泄心中喷薄而出的感情。
叶凌抱着怀里的人,想不通胸腔中那股激烈乱撞的洪流,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而它又将何去何从。
是慢慢消失,还是沉静下来藏在心里,永不见天日。
可是不管哪个结果,都足够令人悲哀,令人不甘心透了。
“你的心跳在告诉我,你爱我。”庄旭然贴着叶凌的胸口,耳朵下面传来有力强劲的心跳音,节奏快速而富有韵律,愉快,激动,热烈。
因为爱他?
“是。”
无从追寻起首,当发现的时候就爱了。
“我很开心,遇到你是最开心的事情。”
“……”
窗外的夜风,从窗子的缝隙中呼呼灌进来,吹拂着这个好眠的夜晚。
叶凌越发抱紧怀里的人,抱紧他瘦成麻杆的腰,往自己身上躺。
身下的这张床,不如京城的柔软,不知道他睡得惯吗……
想着这些关于的东西,叶凌慢慢合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早上,窗外树上的小鸟唧唧咋咋地,在枝头上跳来跳去,好不热闹。
庄旭然在叶凌怀里醒来,动了动手脚,翻个身。
同时拉着叶凌的手臂,从后面抱着自己。
叶凌也醒了,习惯性地抱上去,蹭了蹭,才又眯上眼睛继续睡觉。
“叶凌,你在家都是几点起床的?”庄旭然虽然不想起来,可是不想给叶凌的家人造成懒惰的印象。
“八点左右。”叶凌看了看时间,跟他说:“没事,还早,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我家不计较这个的。”
因为父母出门太早了,他们家早上向来都是各自解决早饭。
“这样啊?”庄旭然向后蹭蹭他,放心地睡了。
五月天的天气,不冷不热,清晨的这段时间很好眠。
能够赖床赖到九点十点,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叶凌比庄旭然更早起来一些,问他早饭想吃什么,给他做。
“我家菜地里种了黄瓜,给你做腌小黄瓜,要吃吗?”
“长在地上还没摘回来的?”
“嗯。”
庄旭然一听,也翻身起床来,跟他兴奋地说:“我也要去摘黄瓜。”
“哦,那我等你。”叶凌不明白,摘黄瓜有什么好兴奋的,不过依然尽心尽力伺候这位大爷刷牙洗脸,把所有东西都送到面前,方便他使用。
“你不用这么周到。”庄旭然说,接过叶凌拧好的毛巾,终于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叶凌把自己伺候得太好了,庄旭然窃喜之余偶尔反省自己,这样似乎不好?
“在我家做客,你对我家又不熟悉,这是应该的啊。”叶凌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发自内心的地想照顾好庄旭然。
一些生活上的琐事,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做就多为他做一点。
“哦。”既然这样,那就坦然接受,反正庄旭然也不是真的不希望叶凌照顾自己,他恨不得呢。
如果叶凌能时时刻刻围着自己转,那才是上天了。
“给你,把胡子刮一刮。”叶凌开好电动剃须刀,递给他。
庄旭然摸摸自己为数不多的胡渣,接过来快速清理了,然后拉过叶凌的手来摸摸:“干净吗?”
叶凌顺着他的意摸了两把,笑着说:“干净,帅。”
庄旭然笑骂:“闭上你的臭嘴,少讽刺我。”只要自己脸上还有那块印记,就跟帅沾不上边。
“我嘴不臭,香。”叶凌说着,快速凑了过去亲他一口,然后转头去开门了:“走,去摘小黄瓜。”他说。
“好。”庄旭然意犹未尽地摸摸自己下巴,在那儿回味今天的早安吻。
甜蜜,柔软的。
一朵朵飘着的白云,点缀在五月的蓝天上。
久居城市的人,很少有机会看见这么蓝的天空,这么白的云朵。
站在农家的屋子前,深呼吸一口气,觉得神清气爽,似乎从一个世界穿越到另一个世界。
连洒在身上脸上的阳光,都透着一股温柔慵懒的气息。
“我喜欢这里。”庄旭然说,扭头看着自己身边认真走路的人,感受他身上此刻的恬淡安然。
“喜欢就好。”叶凌手里挎着小竹篮,一心一意在找自己家菜地:“那个就是我家的,看见了吗?”三行黄瓜苗,上面结了很多小黄瓜。
“我看见了。”
庄旭然跟在叶凌身边,跨过一道沟,踩在泥地上,脚边是绿油油的杂草,他却犹豫:“这个能踩吗?”
叶凌笑:“那是杂草,你踩没关系。”
“哦。”庄旭然窘,他是没有下过菜地的人,说句自嘲的,很有可能连菜和草都分不出来。
“像这种的就是可以摘了。”叶凌顺手摘了一条小黄瓜,胖胖的,给他看,然后收进竹篮里。
庄旭然瞧了两眼,信心满满地去摘小黄瓜。
他的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让叶凌感到好笑地说:“你这样不行,要用力点才能摘下来。”
于是他又窘了:“我只是,怕伤到瓜藤。”
“没关系的。”叶凌站在那里,微笑充满包容,因为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