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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梧本来不太晕,现在被她吵得快晕了。他握了一下萧小的手,"妈,我没事。"
萧小哭得更大声了:"留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
"萧鼎太过分了,他怎么这样对你?"
萧梧还没说话,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一条消息。
李宗问:现在方便吗?
萧梧退出来,把手机扔到一边,少有地哄他妈:妈,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萧小听他这样说,于是拿纸巾擦了擦眼泪,站起来,替他把被角整理了一下,然后接过小护士递过来的包,还带着一点哭音说"行,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家,去找萧鼎算账。"
等病房里的人都走了,萧梧才把手机拿起来,直接给李宗打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李宗问:干嘛呢在?
萧梧冷冰冰地说:医院里。
李宗正在开车,揶揄他:咋了?发烧了?这么娇花吗?
"没发烧厉害,就是头上开挂了。"
李宗差点碰到一个正在超车的车尾巴上。
"怎么回事?谁这么牛逼?"
萧梧淡淡的回他:被我爸砸的。
李宗果然很速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他看着萧梧头上包的厚厚的绷带,忍不住吐槽:你爸有点儿过了吧?
萧梧没说话。
李宗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让看护都离开。他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语气却很认真:你和你爸真杠上了?
萧梧头很疼:嗯。
"你想过后果吗?"
"嗯。"
李宗没辙了:"我操,那你还不回头是岸?"
"你有把握能掰赢你爸吗?"
萧梧动了一下,看着李宗:你说呢?
"那你怎么办?"
萧梧不耐烦了:你他妈别问了。
于是李宗啧了一声,回归正题:我帮你查到了送照片的那个人。
萧梧淡淡地问了一句:罗家?
李宗没有否认,他接着问:你哪里得罪了他?
萧梧嘴角扯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上他。
李宗:……
"我现在不方便动手,你要有机会的话,帮我教训他一下。"
"行,到什么程度?"
萧梧曲起一条腿,很随意的样子:不用太折腾。反正这件事迟早要摊出来的,早晚而已。
李宗点点头,把二郎腿放了下来,正襟危坐起来,接着说:萧桐的病历,我已经弄到了。
"嗯。"
"什么时候要?"
"发我邮件吧。现在。"
李宗站起来:行,那我先走了,一会儿出去叫人发给你。
"滚吧。"
李宗听他这样不客气的语气,于是非常高兴地走过来,凑近瞧了一下他的绷带,饶有兴趣地问:你说你这样会不会毁容?毁了的话,萧桐还要不要你?
没等萧梧回答,他就立马跳远一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应该不会不要的吧?毕竟你的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
说完,他就瞟了两眼萧梧被被子遮住的下体。
萧梧:……
"如果你一秒之内还不滚,我会让你后悔的。"
等李宗走后,萧梧叫了一个看护,让她拿了一个平板过来,然后登陆了邮件。
果然已经有了一封新的。
邮件附了一个文件,萧梧打开,里面大概有十几页的书面报告,中英文都有。
萧梧慢慢的看完,里面写了好多项专业疾病,社交恐惧症,强迫性人格障碍,还有最严重的一项:依赖性人格障碍。
萧梧退出来,然后点开微信,给一个人发了过去:依赖性人格障碍是什么?
那个人也在线,秒回:就是没有独立的人格和灵魂。
"清楚点儿。"
"大致的症状表现,就是对别人过度依赖,没有安全感,没有自我,失去喜欢的人就像天崩地裂一样,没了别人不能活的那种。"
"能治吗?"
"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患者独立起来,能够自己生活,处理自己的事情。这个如果长期发展的话,还可能导致抑郁。因为依赖性人格障碍会不断诱导更加严重的安全感缺失表象,说简单点,就是越依赖别人,会越缺乏安全感,情况也会越糟糕。所以最好就是能够治疗好。"
"怎么独立?"
"离开他,让他避开本能的依赖,然后才能慢慢得独立起来。"
萧梧顿了一下,"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这个是最好最快的办法,就是残酷痛苦了一些。"
"?"
"因为说文艺一点,患者本身是没有独立的人格的,他是把自己作为一个依附品,附加在别人身上的。所以,要让他独立起来,必须要经历过一次痛苦的折磨,就像是把人格从别人身上撕下来,再重新慢慢愈合。这样的话,代价其实还挺大的。"
萧梧看着这段话,看了好一会儿。
"行,谢了。"
------------------------里面的医学疾病,请不要深究。
我是查了资料,然后结合自己的情况,感悟而写的。
哈哈,不权威。
希望有花花和评论
鞠躬~
第34章
萧目川终于搞完了手里要紧的工作,抽了两天时间,立马让助理买了机票回家。
下了飞机,他打开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家里的阿姨说,萧桐已经放假了,但是还没有回家。于是他让司机开车直接去了学区房。
萧桐还在床上躺着,闭着眼睛。
他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慢吞吞地坐起来,踏着拖鞋,撸了一把乱茸茸的头发,去开门。
他问外面的人:谁呀?
"我。"
萧桐听到他爸爸的声音,轻轻抖了一下。他现在莫名地害怕萧目川,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萧目川的声音,他心里就开始慌。
开门果然是萧目川,他如同上次一样,一副匆匆赶来的样子,但是脸上的笑容和慈祥却一点儿都不剩。
萧目川进了屋,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等了一会儿,结果萧桐还待在门口,他看不见萧桐在干什么,对着门口就喊:萧桐?过来。
萧桐握了握冰凉的门把手,心里不断重复着,"萧桐,萧桐。"
他想,他爸爸也不叫他童童了。
萧目川一双眼睛轻描淡写地盯着萧桐走过来,嘴里的话却很严肃: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吗?
萧桐低着脸,点点头。
萧目川又问:你现在怎么打算?
萧桐觉得自己身上快要被萧目川盯出几个窟窿来了。他迫切地渴望逃避这种咄咄逼人的视线,他想要离开,想要躲起来。可是他是一个人,无处可躲。
他不说话,萧目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