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他,我也就没管过,他不声不响的长大,直到十八岁,直到我死……”
邵峰惊讶的发现坐在身边这个一向沉稳的男人端着杯子的手居然在抖,也因为这个原因他试图阻止,“难受的话就别说了。”
“让我说完。”摇了摇头,杨光深吸了一口气,对众人道:“我需要你们的帮忙,不管你们听完之后是什么感觉,觉得无稽之谈也好,说我杞人忧天也好,我都希望你们能配合我接下来的计划,希言太敏感,我不想让他察觉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见几人点头,杨光笑了笑,然而唇角上扬的弧度却像是被什么拖着往下坠一样,有些勉强,“梦里我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就在于我跟希言根本不亲。同住一个屋檐下,见面的次数比我的手下还少,谈话的次数更是一只手就数得过来。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爱上我的,或者是因为他的世界仍是封闭的,只是因为我当初救过他,所以才会误解那种感情是爱情……我死后他曾找过幕后的主使者报仇,他当时应该是不会枪法或者拳术的,我没有找人教过他那些东西,但是他却成功了!成功了,人也受了伤,摇摇晃晃的回来,在我的葬礼上……亲了我……然后饮弹自杀了……”
杨光说:“因为做了这种梦,所以当初我从我哥的葬礼上接他回来的时候还犹豫过,但是我哥的亲戚没一个靠得住的,我只能把接回来……以前你们总说我对他太严厉,其实是因为我不敢对他太好,我怕他分不清感情,再陷进去……他跟我相处那么几年里,没有一件事情是跟梦里一样的,包括我送他去学校,给他找老师,带他进焰帮,还有后来送他走……我尝试着改变了所有的经过,但是……”
“希言到泌园和爱上你这两件事,没有变!”
“对。”
严枫疑惑,问杨光:“只是因为这两件事就觉得结局也一样,会不会太草率了?”
杨光苦笑,说:“我不能赌!也不敢赌!”
看到几人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杨光笑笑,“你们也相信了,不是吗?”
只是当成梦,就有这种担心,那如果是自己亲手经历过的事情呢?
如果是梦,那或许叫做预言,但是如果是亲身的经历,那叫做……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有点讨厌写这种沉重的剧情了!
看到有亲说叔叔太信命,我觉得我也挺信的,所以我一直相信该发生的事情就一直会发现,叔叔的所有反应都是我自己代入衡量过的,可能是我铺垫的不够?
叔叔是个什么事情都要在掌控中的人,或许可以超出计划,但是不能超出太多,这也是当初发现希言的感觉后他苦恼的原因
有前车之鉴,自然要小心翼翼了,不难理解吧?我的剧情真的很乱么?
正文 72<暴躁暴的司徒>
一向恣意的男人因为对未来的担忧而显露了几分恐慌,许多的谜题被就此解开,但是杨光迟来的坦诚却没有让其他人高兴起来。
“好了杨光,到此为止吧!”司徒磊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紧紧攥着拳头的样子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莫靖诚想说什么又没说,只是看了杨光一眼。
邵峰少见的眉头微拧着,第一次看着杨光的眼神带上了责备,“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的。”
严枫苦笑了一下,说:“后面的我们都知道,如果这真是一个预言梦的话,我们就算是帮凶了!”
“在刚才之前,你们还都不相信……”
杨光陈述事实的话语,在司徒磊听来却像是一种指责。他冷着脸,问杨光:“你觉得我们不相信,所以你就瞒了我们这么久?”
杨光摇摇头,“之所以不告诉你们,是我觉得事在人为,有些东西是可以改变的,说出来只会增加烦燥的事情不说也罢。”
“那你怎么不瞒我们一辈子?”司徒磊语气有点冲。
“我之前说过,我需要你们……”
“需要我们配合你的计划?”司徒磊冷笑起来,嘲讽道:“你杨光不是能抗吗?哪里用得着我们帮忙?你焰老大有本事是你的事,我们不是跑龙套的,你说一句需要我们出演,我们就得乖乖听话!”
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磊就是觉得很生气,一部分是因为杨光的隐瞒,另一部分……也许是因为被杨光那种恐慌所传染了?
对于未知,人类天性既好奇,又畏惧。
司徒磊甩手要走,被莫靖诚拉住。
“司徒!”莫靖诚说:“你先别急着生气,听杨光把话说完……”
“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司徒磊的声音反而大了起来。
像是被拉了引线的火药桶,他指着杨光,声嘶力竭的吼着:“你行啊你杨光!他妈的你当我是死的啊!这种事情你不早告诉我,一个人忍着很有意思啊!”
没有人能够接受一个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隐瞒着一件关于自身安危的事情。所以他的愤怒,其他人都能理解,包括杨光。
“抱歉司徒。”
杨光知道,如果不是司徒磊相信了他的话,反而不会这么生气。在杨光说出那些话之前就想过几个人的反应,司徒磊是几人中脾气最暴的一个,自然反应也最直接。
“你别跟我道歉!我受不起!”司徒磊不买账,“我告诉你杨光!以后有事你有种就瞒我们一辈子,别再忍个十年八年的跑过来跟我们说!我们是摆设,放着看看就行了!”
“司徒!冷静一点!”莫靖诚想拉他,被他一把推开。
杨光看着,脸色忽然冷了下来,“你闹够了没有?我告诉你能有什么用?”对待司徒磊不能只是安抚,火冒三丈的人听不进去的。
他问司徒磊:“我是该进精神病院还是拿一大堆的药吃了让自己不再做梦?我告诉你能改变什么?”
“那就别说!我才不稀罕知道!”
“杨光!”连邵峰也站了起来,示意另两个人把司徒磊拉远一点,他拍了拍杨光的肩,说:“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
自己越来越惧怕回想起那些事情,就连以做梦的方式说出来杨光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僵硬,偏偏还有一个抓狂的司徒磊让杨光心浮气躁。
他解释道:“我不是怕麻烦你们,也有办法说服你们相信。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