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让少年有了拥抱的欲.望，他抬起手圈住顾显的腰，额头蹭着对方紧实的小腹，“不过老师……听你的说法，你不会用舌头缠樱桃蒂吗？”
正常人都不会吧。而且和一个未成年的小孩谈论这种问题……万一教坏他可就惨了。
回到厨房帮少年煎蛋，顾显说，“别问了，这种事情……”
“哦。”少年乖巧应答，端着大碗跟到厨房，一边大口吃面，一边抽空说，“那老师总该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学吧。”
“诶？这个？唔……”油锅滋滋作响，动作娴熟的翻转着半成熟的煎蛋，顾显嘿嘿一笑，用“大家都是男人所以你一定懂的啦”的表情对林园眨眨眼，“当然是为了交往了。”
“交往？”
“莫涵嘛……那个臭女人嫌我不会接……咳……总、总之，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你也别玩那些乱七八糟的技巧了。”
一时间小屋里只有锅铲相碰的声响，少年顿住吃面的动作，沉默地注视了顾显好一会，才含糊着说了一句，“所以我才讨厌那个女人。”
“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少年咽下食物，温柔的脸变得严肃起来，“晚上我要住在老师这里。”
“诶？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不想回家了。”少年刻意用上厌烦的语气，逼真的还原出青少年时期的叛逆，“我爸他有自己的生活，我回去之后，他们一定会嫌弃我。”
“林园，你爸和莫涵……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适应啊。”顾显无奈地看向少年，对方睁着清澈狭长的双目与他对视，瞳中有被抛弃了的伤心闪烁。
片刻，顾显呼出一口气，将煎好的蛋放到少年碗里，“算了，快点吃啊。吃完了去洗澡，还要做功课。”
“老师同意了？”
“不然呢？”
“我就知道老师最好了。”
少年是典型的爱撒娇，当下就抱住顾显，压低的嗓音营造出暧昧的错觉，“老师，我最喜欢你了。”
那样认真的语气，就像真的告白一样，而对方灼热的吐息喷洒在耳根也引起一片酥麻，顾显心漏跳一拍，飞快地推开少年，“喂，别靠那么近，感觉好奇怪！”
摸着脖子，顾显脸颊微红地走出厨房。
少年一人站在狭窄的空间里，唇角上扬地推了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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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面后，林园就跑到卧室里翻出顾显的睡衣，“老师，我要穿这件。”
“啊？哦，随便你啊。”
“我也没有内裤呢。”
“抽屉下面不是有你上次留下来的，穿那条。”
“……我想穿老师的。老师的这件柠檬黄好可爱……”
“滚蛋！内裤怎么可以换着穿！”
直接将少年踹进浴室，顾显气呼呼地对着门吼，“你都不是十岁小孩了，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吗？”
林园在里头不急不缓地脱衣服，跃过变声期的他嗓音低沉而优雅，尾音处却带着孩子气的活泼，“老师，你不进来和我一起洗吗？”
门从里面打开一条缝，恰好可以看见少年期待的眸光。
顾显瞪着他，“我要去洗碗，你先洗，快点，别着凉。”
终于打发掉缠人的林园，顾显走回客厅，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
在通讯录里找到号码，顾显拨过去，对方一接听他就说，“喂，你和叶教授可不可以收敛一点？最起码别在白天就那什么，林园都吓得跑到我这里来了。”
“吓？那小鬼会被吓到？顾显你是被我打傻了吗？”女声嘲笑，对他口中叙述出来的林园不置可否，“而且，我今天在外面开会，怎么和叶询乱搞？”
“开会？真的假的，莫涵，你是不是又骗我？”
“蠢货，用用你的脑子！到底是谁骗你啊！”
不过两句话就惹得对方生气地挂断电话，顾显茫然地望着手中渐渐暗下来的手机屏幕，“诶？难道是林园骗我？”
但这一假设很快被顾显否定。
林园十岁开始就由他照顾，小孩子的个性一向是温柔而纤细，担心被大人们抛弃的他从小就十分乖巧，即便被恶言相对了，也还是强撑着不哭。
那张泪光闪闪的笑脸时常浮现在顾显的脑海里。
十岁的时候他自己还在欺负同班同学，生龙活虎到欠揍的地步，林园却早早地学会了忍耐。
这样的小孩，能学会对他撒娇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还会骗他呢？
一定是莫涵那臭女人在说谎！
这么想着的顾显将手机重重摔到床上，跑到衣橱翻出睡衣，就来到浴室门外敲了敲门。
“我进来喽？”
“嗯！”
那声兴奋的回应让顾显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年头个人心隔肚皮，有个后辈毫无保留地信赖着自己，那种感觉的确美妙。
推门而入，氤氲水汽扑面而来，顾显晃了晃脑袋才看清站在淋浴头下的躯体，比起他常年暴晒在太阳底下的微黑皮肤，对方白皙细腻，年轻的身体柔润修长，被皮肤包裹着的肌肉极富弹性。
至于下半身……嗯……林园果然长大了。
挪开目光，顾显赞叹地脱掉衣服来到林园身边，抬手捏捏，“你小子，肌肉是不是又多了一点？腹肌是什么时候练出来的？”
“我每天回家都会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哦。”曲起手臂，林园眉峰单挑，“老师，我是不是很棒？”
这句话意味深长。
可惜顾显是个单细胞，根本听不出林园话中的味道，只点点头，“嗯，的确很厉害。”
林园笑出声来，顾显疑惑地看着他，“喂，你怎么突然……像偷腥的猫一样。”
“哪里，老师看错了吧，浴室里光线太差了。”
“……是这样吗？”
“当然了。”
胡乱敷衍过去，林园伸手拦住顾显的腰，“老师，我帮你擦背。”
“好啊。”
二人在浴室里和谐地洗了澡，待他们神清气爽地踏出门来，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吃着水果，顾显在沙发上翻杂志，林园则在电脑桌旁做功课，即将升入三年级，课业负担加重，只处在中上游的林园需要再用心一点才能考入不错的大学。
“对了老师……”
写了一半才想起来最想问的问题还没说出口，林园转身看去，却发现顾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大约是白炽灯的灯光太过刺眼，顾显的一只手臂横在眼睛上方。
阳光的脸蛋即使睡着了也带着清爽的气息，林园跪在沙发前，心头一动，忍不住倾身上前。
“老师……”
在顾显耳边低低呼喊，仔细地观察着顾显的反应，许久都没有得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