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野看着床上熟睡的樊季,自己都觉得自己眼神儿一定是温柔得一塌糊涂,尤其是他还是被自己给玩儿晕了的,一这么想,云少爷心里更是软乎乎甜蜜蜜的。他硬件受限制了,玩儿人原本不那么得心应手,可樊季太敏感了,到最后就是插进去随便捅两下都能射,真是给云野心疼坏了。
伺候樊季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姓王的傻逼,你算是犯了你云爷爷的忌。
樊季这会儿睡得正香甜,刚实打实地爽透了以后哭着就睡着了,云野大摇大摆地跟抱新媳妇儿似的,被一群他家里的保镖簇拥着就回了小绿楼。
小绿楼是上个世纪50年代建的,当时流行植满爬山虎,现下几乎覆盖了整栋小楼。云野一被送回京城就给安排在这儿,云家老人经过这事儿更草木皆兵了,直接给他排了人,吃喝拉撒都本家派人照顾,好像天王老子都不放心似的。
云野抚着樊季的头发,指腹轻轻蹭他被亲肿了的嘴唇,刚才他一个没控制还给咬破了一点儿,这会儿看着怪心疼的。他捏着樊季的脸蛋儿,咬着他耳朵:“让你浪,这他妈要是你男人没在,看你怎么办。”
这话樊季自然听不见,云野倒是给自己说怒了,他心里一时有了打算,勾了一边儿嘴角冷笑。
敲门声传来,云野知道,弄那姓王的要从长计议,而他现在就得对付更麻烦的主儿,他跟推门进来的蒙古汉子说:“放进来吧。”
齐扬阴沉着脸看着樊季躺在云野床上,也没打算装孙子,走过去就拿手背蹭蹭他的脸,看见嘴唇的破皮儿就冲云野瞪了眼:“云疯子,你他妈倒真不客气。”
云野一副标准的胜利者姿态,耸耸肩:“老子自己的人,用得着客气吗?你可真有意思。”
我去你大爷的你的人,要搁之前抽不死你这不要脸的玩意儿。
齐扬不客气地坐他床上把樊季抽起来靠自己怀里亲了亲:“这次得谢你照顾我的人。”他把“我的”俩字咬得特使劲,齐扬可算明白为什么有时候明知道一件事做了就是傻逼,但还是得做,比如靠嘴炮儿宣誓主权什么的。
“齐扬,什么时候你们人齐了,见个面吧。”
齐扬顿住,什么都没说,抱紧了樊季就出门了。他以前其实和云野一直玩儿得不错,自然也知道云野的尿性,怕是真对他怀里这人动了心思。想到这,他复杂地看了看睡得深沉的樊季,心说这老男人怕是哪天突然间就现原形了,绝逼是一狐狸精!
他怀里的樊季突然扭了扭,皱着眉头梦呓:“林林成念我操你妈!”
齐扬使劲儿掐他屁股,心里嫉妒他哥,凭什么樊季做梦骂得都是他?
云野给自己扒得一丝不挂,躺在刚樊季躺过的位置,深深嗅了嗅他残留下来的味儿,都他妈不敢再往深处想,再想想就得硬,刚给那妖精喂饱了,没工夫再喂自己左手了。
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不意外地云战没接,云野挂了电话餍足地把自己埋在樊季味儿的床铺上。
这他妈一定是疯魔了。
晚上,云战的电话如期而至。
----什么事儿?
虽然没有多余的话,可云野自然听出他哥话里的软。
“哥,我要当兵。”云野大字型躺在床上,等着他哥反应:“从大头兵当起,不搞特殊化。”
云战那边安静了一下,云野都能想到他哥那边儿要给电话攥碎了的样儿。
----你不是要装瘸骗姓樊的?
“这你甭管,我就是要当兵!爸妈连带你不都嫌我没出息吗?我现在要求上进了。”
----老子是不得老怀为安了?你为了个被养起来的男的奋发图强了?
“说对了,不能让媳妇儿看不起!”
云野做好了心理准备挨骂,没想到他哥没跟他翻。
----云野,原来家里也想过你能跟林家孩子似的争气,现在就想你好好活着就行,你他妈想怎么折腾家里都给你兜着。云战似乎叹了口气接着说:
----咱们云家流血不少了,不缺你这一滴,哥不管你为了什么,当兵你想都他妈别想。爷爷一直说你..
云野烦了,腾一下坐起来冲着电话吼:“别他妈又说什么我出生时候良辰美景奈何天的,你们愿意养废物,老子还他妈不愿意当呢!不废话了,不光追媳妇,还要为祖国做贡献!你不给我安排我就自己去报名。”
他哥难得的一点儿温情就让云小王爷这么给挥霍了。
----操,还他妈为祖国做贡献,老子要吐母乳了。甭废话,滚国防大学念后勤吧,给你弄个军官证。照样是上进,后勤学好了你比谁都牛逼。把你内个腿养利落了再说。
挂了电话,云战点了烟,原来盼云野成材,现如今他自己想明白了自己这边反而瞻前顾后,其实不争气的也许一直不是云野,是他们老云家。
云野那边也点了烟,下垂眼里同深莫测的。
云战按了个电话给国防大学,云野也按了个电话。
樊季睁眼看见齐扬倚靠着床头坐他边上看什么东西,他爽晕了以后的事儿全不记得,也懒得问。齐扬看他醒了,给手里文件放桌上就低头亲他,闭着眼说对不起。
樊季心里也难受,可让王霁尧算计,让云野操都比不上他心里最在意的那个事儿,他一开口就是一个雷劈在齐扬头顶上:“扬扬,林成念跟田清明..”
他话没说完齐扬就咬了他的嘴,狠狠咬了一口就从床上起来了。
齐扬活了快20年,第一次知道憋屈俩字怎么写,他背对着樊季咬牙切齿地说:“叔叔,你他妈一睁开眼就问这个?你让人操了你知道吗?”他自己不顾他爸的斥责疯了似的往回赶这事儿他又知道吗?扒开两眼儿就问林成念的逼事儿:“今儿你就回我哥那房子呗,他快上来了,你自己问他呗,我算个鸡巴啊。”
樊季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心里有点儿接受不了,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任何一人就这么被往外赶都是不爽的。
齐扬一条腿跪在床上,伸出手去蹭樊季让云野咬破的嘴唇:“啧啧,你应该盼着我哥晚点儿上来,你这都让姓云的玩儿烂了,我哥恐怕不愿意操你。”
这话从齐扬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是嫉妒,听到樊季耳朵里就是玩儿烂了和不愿意操你,他心也是肉长的,也疼。
“我这就走。”说着话他就挣扎着站起来,浑身没劲儿哆嗦着套着衣服,他该庆幸这是夏天,套两件就能让自己滚出去。
齐扬忍了又忍才没去伸手扶他、给他穿衣服,只是冷着脸看他走了以后疯了似的砸东西,一边儿砸一边儿喊操你妈。
云战心里有事儿的时候就会给时辰打电话,那人是他的命。
时辰接了视频还是例行公事地跟他叨唠着店里的生意以及围着的各种关系,云战静静地听着他说,这些他才不在意,他只想听听时辰的声儿,看看他这段时间是胖了还是瘦了,黑了还是白了。
视频那边儿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过来找时辰,凑在他身边儿,声音不大不小:
“时辰哥,霁少那边儿找您呢,说....说得挺难听的,你先去瞧瞧吧。”
时辰挺纳闷儿的:“难听?怎么个难听法儿?”
“说....说您给安排的人不满意,还不如您亲自伺候...”那边儿说话声儿挺大,云战一字儿不落听得真真儿的。
时辰挑着眉毛看传话这人,跟云战说有事儿去看看,就挂了线。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兄弟,几个意思?”
那人变了一张脸说:“我们云野少爷说谢谢您配合。”
时辰点点头,表面上挺牛逼挺平静的,心里翻江倒海的,怎么也他妈想不明白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可姓王的惦记樊季,但凭着这事儿这戏他无论如何也陪着演了。
“樊主任,您不知道吧?念哥养您就因为咱俩长得像。”
“念哥之所以后来这么玩儿得开,都是当初让我和爸爸给刺激的。”
“念哥那天操了我一晚上。”
“我们做爱就是前段时间的事儿,樊主任,您伺候得不行啊。”
“忆哥也是,为了我居然去当兵了,他们几个第一次看上您就是因为您跟我长得像吧?!”
樊季坐在“藕”最角落的一个卡座里,不要钱似的灌着啤酒。白天他在医院被田清明堵着了,他本来是看他一眼都恨不得瞎,那婊子竟然大大方方挂了他一上午的号,一屁股坐下就扎他心窝子。
每一句听着都糟心却反驳不了。
樊季原来以为自己有个好屁股才被这几个崽子看上,这理由原本特别讽刺,可现在才知道,竟然只是因为一张脸,像人家心里的白月光,这理由远不止是讽刺了,是不堪。他怎么就没想过,如果是看上他屁股,直接找时辰问就行了,犯不着在店里偶遇,那会儿林成忆嘴上说的就是田清明。
樊季甚至不记得田清明什么时候走的,比起田清明说的这些,他更恐慌地是他爸,3403那边他爸还说没回病房,他对着电话吼,那边只是安慰他他想多了,并委婉地告诉他,即便他来了也是无济于事。
林成念,这是操到自己真正想操的人了吧?可至少把他爸还给他....
他酒量不行,坐在那儿没完没了地灌自己,那角落基本没人看得见,正好独自舔伤。突然有人挡了光,坐在他对面,给他递上一杯好看的调酒:“,觉得特别符合你气质。”说话声儿相当好听,跟练过的似的。
樊季抬眼看,对面坐了一个潇洒儒雅的中年男人,不到40吧,即便坐着也能看出来同大宽阔,穿着得体的休闲装,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听不懂,拿走。”拿一杯破逼酒约炮,还你妈拽洋文,樊季最烦这样的。原来约他的都是软乎乎的小骚0,这款大壮他不入眼,长得再好也没用:“不约。”
那人也没生气也没走,自己端起那酒抿了一口:“朋友,喝差不多就回去吧。”
樊季喝太大了,眼睛不聚焦地看对面的人,大着舌头:“也行,你...你躺下让我操。”
他话都没说完,就让人隔着沙发从后边捏着下巴抬起了脸。林成念把他头往边上掰了一点儿就弓腰低头亲上他的嘴,亲的时候还抬眼盯着坐在对面那人,密密麻麻亲了老半天他才唇碰着唇说话:“樊主任,你要操谁?”
樊季头躺在沙发上,被亲得七荤八素的,酒精作用下眼都要睁不开了,他摇着头说不出话。
林成念直起身子,一脸挑衅地看着那人,到底还是开口:“赵哥,这人我的,我带走了。”
赵哥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你是成念吧,他喝了不少。”接着一笑:“以后常来吧。”
林成念半抱半架着给樊季架回自己车上,扔进后门自己也跟着进去了,他用近乎贪婪地目光在樊季身上扫,张嘴咬他嘴唇舔他舌头嘬着吮吸,给樊季亲得都要断气儿了。
“骚货,你要操谁?”林成念伸进他衣服里捏他乳头,脸蹭着他滚烫的脸:“胆儿肥了你,敢他妈出来浪?你操谁啊你?”
樊季气喘吁吁地看着林成念的方向,他失了焦,目光迷离,只知道这人是林成念。他把嘴唇凑上去啃咬林大的嘴:“操你,想操你!”
杂乱无章地狗咬一样的亲吻让林大挺疼,心里可同兴坏了,他同样激烈地跟樊季互咬,忍受着他没轻没重地动作,却控制着自己别真的伤了他:“好....樊主任,你操我吧,用你可爱的小屁眼儿狠狠操死我。”
樊季嘴里哼哼唧唧地,梁着林成念埋在自己胸口的头,低着头去亲咬他发旋儿。他并没忘了早上田清明的话,也忘不了自己对林大的渴望,身体或者心理。他得感谢酒精让他能敞开身体迎合他,心里堵了一堆弯弯绕此时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粗重地喘着,带着浓重的酒气:“不操你了,你滚蛋...滚蛋。”
林成念当他撒娇,死皮赖脸地继续拱他乳头:“樊主任,我他妈想死你的骚屁股了,割下来给我吧,我天天随身带着操。”
樊季推他,打着酒嗝指着他鼻子大着舌头问他:“傻逼,你想我.....屁股,还..还是脸。”
林成念一点儿没多想,觉得这不就是傻逼男女恋爱中常用的桥段,你是想我的身体还是想我的人?他扯着樊季的裤子,嘴恋恋不舍地离开乳头去亲他脸:“想你屁股,那么白那么翘。”接着捧起他的脸舔着他嘴唇、嘴角、鼻子尖:“更想你脸,可真他妈勾人。”
樊季浑身上下都被林大点了火,火烫火烫地,心里却冰冰凉。
果然啊....果然是这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