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江南,谭路遥和沐若将季舒衍堵了个正着。
沐若一只胳膊架在季舒衍的肩上,谭路遥递了一杯酒:“我姐妹仨这多年没一起了,你丫的回来也不通知我,不够意思,先罚三杯。”
沐若和谭路遥是一对双胞胎,两人的默契程度高得吓人,一旦惹她俩生气,都不知道己是怎被整的。
“行行行。”季舒衍无奈摇摇头,也不推却,连着三杯一饮而尽。
坐到两人中间,谭路遥想起沐若和她通的气,连忙问:“舒衍,你这两天住在哪?听说你回来后我就去了你家,没见找你,怎回事啊?”
“咳咳、我、我最近住在别的地方,忘记告诉你了,等会我把地址发给你。”
“一个人住?我觉得不像,谁不知道你季大小姐生活白痴,撑死了给洗个碗。十个碗还保不住五个。”谭路遥狡黠地睨着她,“该不会是,你背着我处对象了?”
一语中的,季舒衍浑身鸡皮疙瘩,突然觉得晚答应过来是个错误:“说来话长。确实不是一个人住,是和我的妻子……”
“妻子?等,你说清楚!你这家伙之前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怎突然结婚了?”沐阳听到了关键处,火速单刀直入。
提到这个头痛的话题,季舒衍拿了杯酒猛地肚:“还不是我家那老头生怕我孤独终老,在我小时候就和他的老战友订了娃娃亲。我刚回国他就直接通知我和那素未谋面的omega住在一起。更怕的是连结婚证都给办好了。”
“以啊你爸!哎,咱姐妹也就你单身了,你爸这手包办婚姻解决了你母胎solo多年的困境啊!哈哈哈!”
“去去去,就你贫!”
“诶诶诶,你家那omega好看不?合不合你味?”
季舒衍肯定地点了点头:“很好看,比我还好看。”
季舒衍和她俩三个人从小在部队大院里一起长大,在读书期间,没听到学夸赞季舒衍的长相,虽说她俩也不差但是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而让季舒衍都如此认,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改天带她来见一见吧。”
“行,不说这些了,你俩最近有没什打算?”季舒衍打趣地看着她,“我是听说有人顶着姐姐的身份,睡了己的宝贝妹妹。”
“呀!季舒衍!你住!”谭路遥抄起靠枕砸了过去,沐若急忙搂过她安抚这只小野猫。
“我已经在一起了,妈妈和母亲一开始确实没办法接受,但是我真的爱阿遥,我是不会放弃她的。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改天我再聊。总之,现在两位母亲已经默许了我在一起。年底打算结婚。说来也是我不对,我一直觉得不该拉阿遥走上这条不归路……”沐若神色温柔地望着她,揉了揉她金色的长发,“不过现在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哼,呆子。”
谭路遥心里苦,沐阳这个榆木脑袋,己已经就差将喜欢写在脸上了她还不明白!如果不是喜欢,谁会愿意当她的假女友帮她挡什学姐学妹。她不想做沐阳的妹妹,她看到沐阳和别的女生在一起就嫉妒得发疯。最后还是霸王硬上弓了,这呆子还半推半就,醒来一副被上了的委屈表情
。
到底是不是个alpha 啊喂!
“恭喜了,结婚必须第一个给我发请帖!不管别人怎看,我是真的替你高兴。去他妈的。谁规定的不以,我这多年的感情,没人比我更清楚你的辛苦。”
谭路遥和沐阳很感激季舒衍对她的认,三个人痛痛快快地喝了起来。
“那你和你妻子的婚礼什时候办?领了证没有婚礼算什结婚,人家一定会觉得很失落的。”
“我和她……哎……以后再说吧,来来来,先不提这些了,晚不醉不归!”
谭路遥和沐阳见季舒衍一脸醉意,对视了一眼:“好嘞,干杯。”
待桌上的酒被扫得七七八八,季舒衍觉得差不多了,昏昏沉沉地抬起手臂,强撑着眼皮瞥了一眼手表,已经午夜,喊来了酒保打电话找代驾送她俩回去。
喝得太猛的后果就是胃里翻江倒海,阵阵恶心让季舒衍不得不扶着墙走进洗手间。好一会才缓过来,酒意也散去了一半。季舒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衣服,突然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一股浓烈的莫吉托味的omega 信息素扑面而来。
季舒衍闪避不急,身量又过于单薄。被她的冲击力扑倒在地,女人地双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索,嘴里吐着模糊的话语。
“喂,你还好吧?”
女人醉得厉害,季舒衍一边忍着恶心头痛喊来服务员要了抑制贴给她贴上,把人交给了酒保。
一顿折腾完到家已经凌晨一点多。
季舒衍蹑手蹑脚地关上门,摸黑往房间走,“咔”地一声,刺眼的光袭来,晃得她睁不开眼。
“你去哪了?这晚才回来。”杨晚寒穿着睡裙,头发随意地披散着。
慵懒又性感。
缓缓走到她跟前。
“你还没睡啊……我、我和发小见了个面,喝了酒。味大,你快回去睡觉吧……唔!”唇上传来陌生而温热的触感,季舒衍瞪大了双眼,被杨晚寒抵在玄关吻住。
季舒衍鬼使神差地想到那个梦……
没给她回味的时间,杨晚寒抽开了身,一只手往探入。又闻到了沁人心脾的茉莉香,季舒衍意识地捂住了面,“你、你干嘛?!”
“季舒衍,我的alpha身上,只有我的味道。”
“就算你不喜欢这段婚姻,不喜欢我,你也该有作为夫妻的觉。”杨晚寒说完,表情骤冷,收回手松开了她,径走回了卧室。
季舒衍脑袋还处于宕机状态,一脸莫名其妙,回房间拿换洗的衣服路过了仪容镜才发现己的衬衫领有一个鲜艳的红印。应该是那个醉酒的女人不小心留的,懊悔己当时怎不在检查一。想起杨晚寒刚刚那个怨念愤怒的眼神,季舒衍烦躁地扯衣服丢到垃圾桶。
弄得好像渣alpha轨被妻子发现。
洗过澡,空腹喝了酒,这会胃有点难受,急忙去厨房找垫肚子的东西。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什方面的速食,只好从冰箱拿了个鸡蛋准备煎。
翻了翻手机百度的教程,又生怕被烫到,锅里的油还未热,季舒衍“啪”地一把鸡蛋打入锅中,还顺带弄了点碎蛋壳。看着在油里翻滚的蛋壳,想把
弄来,被溅起的油烫到,锅铲一时没拿稳掉落在地,发了一阵响声。
兵兵乓乓的声音惊动了房间里的杨晚寒,趿着拖鞋闻声去查看一番,看到举着锅铲苦着脸的季舒衍,无语了一阵才开问到:“你在做什?”
“我、我饿了……想煮点东西。”
杨晚寒头疼地看着糊在锅里的鸡蛋,认命地把季舒衍赶了去。二十来分钟,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放在了她的面前。又取来了胃药和开水:“半小时后吃一粒,你己洗碗,我要睡了。”
“谢谢。”
杨晚寒好似没听到,合上了门。
望着眼前的面条,大概是被热气熏的,季舒衍眼框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