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办公室里渐渐只剩宋斐个人在加班,时钟已经指到了9点半。
粗略预估大概还要十分钟才能把这些琐碎东西完,宋斐伸了个懒腰活动僵硬肩颈,捂着咕噜噜叫胃部叹气。
天又是忘了吃晚饭,饭也只吃了几,还是应该这么折腾自己胃,毕竟是有低血糖人,虽说快餐难吃又油腻。
翻翻屉只找到包速溶咖啡,将就冲了。之前也自备了些饼干面包之类,是办公室里手脚干净同事早就翻过他屉拿走了,哪怕去说也会被以“熟人”“同个办公室应该互相分享”“人要这么小气”为由糊弄过去。
其实包括工作也是,因为新职没多久就被安排了些没有技术量又很繁杂费时间琐事,期间又被各使唤,再加上……他因为性格原因而没有站到他们边起同仇敌忾吐槽诋毁另个部门人就被本部门圈“隔离”了,看顺眼他人就耍头让他多事,他事越积越多。
其实该他。个新人也没道理加班到这么晚。如果他去跟领导投诉,想必领导会处理,被他“打小报告”人只会看他更顺眼,也许还会孤立他,领导也会觉得他“合群”,适合在这个办公室里,肯定会更倾向于留通事务老员工。
像他这样人,到哪都会合群吧,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这性格真很适合交际啊……
突然胃部痛,宋斐手抖碰翻了倒水倒到半纸杯,浓稠黑褐色体泼了,看来咖啡也喝成了。
蹲去捡纸杯,阵头昏眼花,失手按在了线板上。
糟了,咖啡泼到了线板上!
宋斐失去了知觉,眼前黑。
迷迷糊糊醒来,房间挺黑,他躺在床上,是病床,这个房间他认识,看起来大得有点奢侈。
他会是被人捡去酒店了吧?
肚还是很饿,浑身没什么力气。
突然有人用力拍门,声音沉厚语气暴躁:“宋斐!开门!!”
声音有点耳熟,想起来。
他挣扎了,没能起来,实在没力气。
门把扭动,机括没缩回去——门被锁住了。
敲门声变成了砸门声,“你现在是要什么?绝食吗?你到底在想什么!吃饭就能解决问题吗?”
他张了张嘴,嗓干得说话来。
现在他最缺应该是水啊!再喝水他真会死!
“宋斐!你再来我就要撞门了,我数到三,……二……”
“嘭!!”大撞击声,墙壁都在震动。
他到耳鸣,很想去开门,爬起来。
撞击持续了数,门被撞开了——还好只是普通门,然就要变成密室案件了,他可想张说话证据。
大健壮男人快要跟门框头,背光只看到个黑影。
男人边走进来边发怒,“你喜欢是我我知道,人已经结婚了,你也跟我结婚了,你现在跟我这闹什么愿!愿你早说啊!交往时候说,订婚时候说,结婚时候你也什么都没说!是,我懂你、理解了你、我也猜透你!我是你所谓最优解,我就该受这些吗!我结婚是为了跟人好好过日,就算你么喜欢我,我想跟你好好过辈,你懂吗?”说到最后,男人语气有些疲惫,坐到了床边。
侧身姿势让男人半身体被门光线照亮,矫健身形与深锐轮廓暴露来。
宋斐眼睛睁大了,发声音嘴里无声叫三个字“大舅哥”!
大舅哥只差点就真成了他大舅哥。
初时候,他父母还没离婚,他在班里还是优等,心在学习上面,没有朋友,别同学也和他往来。因为合群,也常有欺负他嘲他事发,他觉委屈愤恨,也只能暗自忍,因为无论过错方是哪边,他父母只会责备他招惹是非浪费他们时间让他们丢脸,这事发个几次,他就心灰意懒愿再计较理会。
到底还是年少气盛,自己事过了就算了,看到别人公事还是忍住站了来。
是在训练跑之前,班里个比较横女同学被看惯她女伸腿绊倒,当即吵了起来,因为骄横性格,女同学没什么人缘,与女关系好同学都是管青红皂白偏帮,说女同学碰瓷,气得她眼睛都红了,要求周围人作证,没个敢说话,对面立刻开始编造事实说看到她是自己绊倒还故意倒在女旁边,她又气又急,只能停重复“你说谎!要脸!你说谎!!”周围没人听她。
宋斐对此深有体会,常年隐忍愤怒经住也上涌来,走了过去。
体育老师注意到动静,过来之后问怎么回事,堆人开始添油加醋解释,女同学声音反而被淹没了,气得她大叫。体育老师头疼,想掺合女间勾心斗角,就和稀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