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不知怎么,心里忽然闪过齐悦那张脸,心里突然自豪起来。阿哥府上齐氏就算从侧福晋成了福晋又能怎么样,不过个以示人东西,靠还不美和嗣才成福晋。
就阿哥那个冷脸,齐氏哪怕磕着头求都求不来爷们对自己这样温柔。
心里还想着回进宫该怎么嘲人,就见八爷脱了外头大衣裳坐了来,进了屋里热气划开原本上冰雪,郭络罗氏才见胤禩膝盖上那么大团水渍,赶紧就让人去拿干净来替胤禩换上。
边换,边心疼抱怨:“皇上也太狠心了,明明人家自愿在那传话,不过凡民无知而已,与爷有什么干系,偏皇上在那大发雷霆,倒找起了您麻烦。”
才过雪就往那殿外跪了好回,这脚哪能受得了。
胤禩无奈了,安抚郭络罗氏:“无碍,以后就不用去跪了,倒要多谢哥天在汗阿玛面前帮我说好话。”
“他那不安好心!”郭络罗氏眉立刻竖了起来,用得着他在皇上面前猫哭耗假慈悲吗?“说不准街面上流传话就他背里找人干,好借机,在皇上面前展现他有多友爱兄弟。”
“再说了,他又不没过,”郭络罗氏嗤了声,“之前不就借着悼惠太爬上了监国位置吗。”
“收声。”胤禩嘘了声 ,示意郭络罗氏住,“这话以后还别说了,要不哥帮忙求,我现在还在外面跪着。这话要传到外头去,不明摆着给人把柄。”
看汗阿玛日表现,恐怕汗阿玛已经认定了储君谁,要不定了哥,又怎么会故意给他施恩机会。
自己这场罪来得莫名其妙,老九老十也去汗阿玛面前求过,可他们连面都没见着就被撵走了,只有哥,往上才那么跪,汗阿玛就准了他请求,这不故意替他在养望吗。
这手段胤禩熟得很。
他之前笼络朝臣时候也用这样法,却比哥要艰难得多。
替大臣求说话时候,十回礼有八回都能被打来,以至于自己不得不从中钱补贴,再瞧瞧哥,他都不用自己去,汗阿玛直接帮他撑起来了,实在叫人艳羡。
胤禩没忍住叹了气,叹息之中满寂寥和羡慕。
夫妻两个都有心事,屋中寂静无声,忽就听见了院里阵吵嚷,有了动静。
胤禩皱眉往外看,才发现个只穿薄薄夹衣小丫头,在外头冻得直打哆嗦想说什么话,被福晋院里嬷嬷拦在了外头。
“呸,你个什么东西,还敢蒙头往里闯,真不知死活!要惊着了里面主,我要你命!”拦着嬷嬷雪天还要屋,心里早就升起了火,骂越发难听起来。
这样粗鄙话语,听得胤禩紧皱眉头,如汗阿玛本就待他严苛,要府里再了人命,怕影响更大。
郭络罗氏直盯着胤禩,见他皱眉还以为自家嬷嬷说话惹着了人,连忙吩咐外头嬷嬷把那丫头带起来,她倒想听听,到底了什么人命关天事儿,能让钮祜禄氏边丫头不顾命往里头闯。
郭络罗氏早就认来了,这个丫头就钮祜禄氏贴伺候着人,叫什么忍冬,名字怪里怪气,见胤禩不认得,还听丫头自己份才知,心里就更安稳了分,看来爷根本就没在意那个钮祜禄氏。
忍冬其实不钮祜禄氏自家带来奴才,她原府里采买粗使丫头,当时没人肯去才把她拨过去给钮祜禄氏使唤,没受过郭络罗氏什么恩典,反而因为伺候钮祜禄氏缘故,被府里为难了好年。
钮祜禄氏又真心对她好,主仆两个平日里活相依为命,名义上主仆,实际上却姐妹,便收心真心意为钮祜禄氏着想起来。
也不怪她,郭络罗氏对后院那个,简直就像对付眼中钉,肉中刺般,平常例银还克扣着呢,更别说冬日里炭火了。
这样差别对待,可不就让人同仇敌忾联合起来。
忍冬这回特意打听八爷在福晋院里才行动,她倒也不孤人,钮祜禄氏院里洒扫老叶妈也帮了不少忙,她平日里负责往院里送饭,见钮祜禄氏荤腥原封不动退回来,还使银想要些酸果,心里就猜着了分,知怕这位主有了。
到底还年轻,虽然知要瞒人,可手段也忒涩了,根本瞒不过人。
还好老叶妈也不个蠢,偷偷替钮祜禄氏描补起来,荤腥偷藏起来,果也往府外偷买,就这样才瞒住了府里上。
她心里弯弯绕绕多,比起府里尊贵福晋,倒钮祜禄氏这个冷灶要好烧得多。
毕竟福晋直到现在,可还没有育过呢。
早先姑娘倒怀过次,可那多少年前了,况且后来也没留住。在那之后,就再也没听府里谁传过怀消息。
眼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