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章应该很长的,但是今晚突然有事,当地时间一点钟才开始码字,所以就搞晚鸟o(>﹏<)o赶紧发一半吧,明晚再更好啦!(自我原谅中的淮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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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3
帽子胡同被炸出了一个豁口,半堵墙整个塌了。
地上的瓦砾堆成了山,几栋烧焦的房梁孤零零矗立在那里,空气中弥漫着那种很难形容的,炸药留下浓厚发酸的气味。
“整座酒吧都被炸飞了,太狠了。”Mike警官站在废墟边感慨,“到底是什么人下这样的重手?怎么办到的呢?**的治安真是让人越来越忧心了……”
邓凯文俯□,从脚边的砖石缝隙中捡出一把黄铜钥匙。
那种十分老式的钥匙,沾了点沙砾和黑烟。抹去灰尘以后就可以看见,钥匙表面因为常年抚摸而光滑发亮,一看就知道很有历史。
邓凯文把那钥匙拿在手里,默默看了很久。
“你怎么了Kevin?”Mike警官走过来问,“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不,没有。”邓凯文把钥匙往裤子口袋里一塞,“什么也没有。”
Mike怀疑的看着他。邓凯文面沉如水,转身大步走开了。
那天下班的时候,邓凯文预订了一家酒店房间。
他家起码还要修半个月,在这期间总不能一直住在别人家。虽然兰德斯夫妇都很有教养、善良好客,但是他们过分热情的态度,总给邓凯文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他打赌兰德斯夫人对自己和米切尔之间的事有所觉察,但是她却毫不阻止,甚至还乐见其成。
看上去很开明,实际上却很古怪。
世界上是没有完全开明的父母的。如果一个母亲OP到儿子把男人带回家过夜,早上两人睡同一张床上,她还满脸笑容处之泰然,那么这其中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邓凯文不想涉及他们家的事情。虽然米切尔?兰德斯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他的个性和长相都非常出色,对同性和异性来说都是如此——但是对邓凯文来说,经历过纳撒尼尔?埃普罗那样的人之后,同性再英俊再有魅力,对他的吸引力也都相当有限了。
谁知道他晚上下班,正准备招AI去酒店的时候,突然在警局门口看到了兰德斯夫人。
她是专程过来等他的,一见面就迎上前来,一边摘下缀了绒毛的皮手套,一边紧紧抓住他的手:“亲爱的,因为事出突然,所以我觉得亲自来邀请你比较好。是这样的,今天晚上皮尔蒙和我想请你共进晚餐,地点定在我们家经营的一家餐厅,你看怎么样?”
邓凯文一愣:“我已经订好酒店房间了。”
“不,不用,亲爱的,皮尔蒙跟我都很欢迎你继续住在我们家。”兰德斯夫人抬手看了下她的镶钻卡地亚女表:“啊,已经这个时间了!皮尔蒙跟米切尔一定已经赶到餐厅了,我们现在就走吧,好吗?”
对邓凯文来说,如果面前站着的是皮尔蒙?兰德斯厅长大人,或者是米切尔,那么拒绝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但是如果换成兰德斯夫人,那么说O就变得很难。
他一贯是不能拒绝女性的,尤其像兰德斯夫人这样,年龄足够当他母亲又对他非常慈祥和蔼的女性。
“你一定会来的,是吗?拜托你了。”兰德斯夫人灰蓝色的眼睛诚恳的注视着他:“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你,请你一定要来。”
“……”邓凯文沉默几秒钟,叹了口气,放弃了抵抗:“好吧。”
兰德斯家经营着一家不小的酒店,出乎邓凯文意料的是,这里离当初雷古勒斯被枪击的地方竟然不远,离他从艾滋病监测中心出来,晚上跟米切尔一起喝酒外宿的地方也不远。
而米切尔竟然完全没提过,他家的酒店就在附近的地方。
邓凯文心里刹那间掠过一片疑云,那种微妙的感觉很难说清,就像门缝里透出的冷风一样,很快就过去了。
加州警察厅长皮尔蒙?兰德斯先生穿着正式西服坐在餐桌后,一看到他们进门,就立刻站起身,快步迎上前去:“嗨,邓警官!”
“……叫我Kevin就可以了。”邓凯文说着松了松领带,微带尴尬的说:“我不大习惯下班后跟上司见面……”
“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一样就好了。”皮尔蒙用力拍拍邓凯文的肩,不经意一般道:“米切尔很喜欢你。”
“……我们以前是中学同学。”
“是吗?米切尔从没跟我们提过这个!真是太巧了!你大学上的也是南加州吗?”
“我没上过大学,”邓凯文打断了皮尔蒙,“后来我去了纽约。”
米切尔一定没在家里跟父母提过邓凯文的中学时代,以至于兰德斯夫妇俩都被搞混了:“可是如果你是警察的话……”
一般来说当警察都是必须要有大学学历的,**没有专门的警校,大学以上学历的人可以报考警察,获取资格后才会成为比较低级的警员。邓凯文那样级别的高级警官,都至少是大学以上的学历,PD都并不少见。
高级警官却没上过大学,这在皮尔蒙?兰德斯看来,简直太不可理解了。
望着兰德斯夫妇疑惑的脸,邓凯文迟疑了一下,说:“我以前是FBI。”
“——哦,……但是——”
这时米切尔大步走来,及时打断了这场尴尬的对话:“咦,你们怎么还不入座?我都已经跟厨师确认过菜单了,你们还有什么要加的吗?嗨Kevin!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邓凯文转过头,用只能被他们两人听见的耳语问:“这顿饭的主意是你出的?”
“跟我父母见个面不是很正常的嘛。”
“我们不是那么近的关系!”
这句话说得有点重了,邻座上皮尔蒙?兰德斯的眉毛跳了一下。
“好啦,好啦,我认错还不行吗?”米切尔笑呵呵抓着头发,大大咧咧的拉开椅子坐下来,“难得今天牡蛎全是从海边运来的,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