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宇听到陆殊词的声音,就感觉浑身都疼。
是了。
陆殊词拳头这么硬,他觊觎谁家妹妹,都不能觊觎陆筝。
他忙开门,挠头笑笑,“老陆,你别生气,筝筝跟我开玩笑呢。”
试图蒙混过关。
陆殊词撞开盛宇硕大的身躯,怒气腾腾想要训陆筝几句。
可看到她低垂头颅的可怜模样,又熄火了。
他抓住少女细弱的手腕,“跟我回家。”
陆筝轻轻应,“嗯。”
耳畔回荡陆筝求盛宇摸胸的话,陆殊词心头躁火难消。
到家后,他甩开她的手,脸色阴沉,“先吃饭。”
陆筝摩挲发疼的腕骨,怯怯看了他眼,弯腰脱鞋。
而陆殊词背靠门,眸色晦暗地盯住她。
在他眼里,她一直是甜糯糯喊他哥哥的小团子。
他们还小时,有段时间吃不饱穿不暖。
可能是后遗症,她发育迟缓,一直瘦瘦小小的,已经15岁了,两个月前才来初潮。
现在,她弯腰时,他居然看到她鼓起的胸乳,荡过勾人的弧线。
按照她这小矮子的比例,一双细腿又长又直。
她好像长大了。
叁年前,他15岁时遇到英姿飒爽的罗衾,也在盛宇的鼓动下,给罗衾送过奶茶。
罗衾性子爽朗洒脱,更像把他当兄弟。
高考前一晚,罗衾突然敲响他家的门,扑到他怀里哭,说要交往。
他同意了。
昨晚是盛宇拱火,他喝多了酒,才会做春梦。
平时,他更多心思放在赚钱养陆筝。
他自认做了好榜样,没想过陆筝会早恋,恋的还是傻逼盛宇,并且求盛宇摸胸。
雪白小巧的脚丫闯入视线,他又发现,她即使穿着他买的十块钱两双的劣质拖鞋,也有招惹男人的资本。
躁火更甚。
陆筝自知理亏,看到陆殊词做好了菜:红烧排骨,清炒奶白菜,番茄豆腐汤。
都是她爱吃的。
更愧疚了。
她走进厨房,洗手,洗碗筷,沥干,再走到餐桌旁,摆放整齐,乌眸望向仍站在门口的陆殊词,嗓音甜甜,“哥哥,吃饭了。”
罪魁祸首倒像个没事人。
陆殊词气笑,洗手吃饭。
他飞快吃完,放下筷子,打量她安静秀气的吃相。
明明还跟小时候似的,小鸟胃,不爱吃饭。
却已经知道挺胸求摸了。
真跟盛宇在一起,是不是岔开细腿求操了?
陆殊词又气了,心里把盛宇揍得半死不活。
陆筝吃完,主动说:“哥哥,我来收拾。”
陆殊词意味不明地哼了声,算是默认。
两人各怀心思,都没胃口。
排骨几乎没动过。
她缓慢细致地用保鲜膜封好,放进冰箱,又将脏的碗盘拿到水槽,戴上橡胶手套,笨拙却仔细地洗着。
听到瓷器碰撞声,陆殊词终于记起她不太会做家务,起身走进厨房。
却看见,陆筝双腿间的布料,洇着淡色的血迹。
盛宇强奸了陆筝?
所以向来乖巧的陆筝才会问出“盛宇哥哥,你喜欢我吗”这种话?
他单手捞手机,质问盛宇:【傻逼,你对陆筝做了什么?】
盛宇秒回:【老陆,什么都没做。我哪敢?我发誓,我跟筝筝真的一清二白!】
陆殊词眼底的躁火消了,手机插进口袋,捉起陆筝双腕,“你去洗澡,用热水。”
起初她还奇怪,难道陆殊词想等她洗干净,再打她?
脱裤子发现星点血迹后,她双颊涨红。
她初潮比较尴尬,所以她不仅百度,还跟同桌苏穗取经。
第二次来时,她已经能不动声色处理了。
可昨晚被陆殊词揉奶,她整天都心不在焉,血渗出来都没顾及。
还是陆殊词提醒的。
陆筝洗过澡,在床上烙煎饼。
左等右等陆殊词都没来教育,她裹紧睡衣,忐忑下楼。
客厅仅亮着一盏壁灯,餐桌上放着杯牛奶。
她摸了摸,温的。
下面垫着便利贴,有他龙飞凤舞的字:我去兼职,别等我。筝儿,好梦。
——
陆殊词去打拳前,先找盛宇练手。
盛宇比他壮,却被揍得得鼻青脸肿。
知道他动真格,盛宇痛得嗷嗷叫,也不忘认错,反复强调不会染指陆筝。
他打够了,舌尖抵了抵右脸,“要是筝儿真的非你不可,你喜欢她就不要拒绝她。接吻这种事,等她成年再考虑。”
盛宇:“……”
真的很想跟陆殊词说:你这样妹控,以后筝筝会嫁不出去。
但陆殊词拳头硬,他不敢。
深夜。
冲过澡,陆殊词换上常服,手指擦了擦嘴角的淤青,确认两万到账,才大步流星走出俱乐部。
“小陆。”
陆殊词循声望去,看到衣冠楚楚的罗书瑜。
罗衾的父亲。
他吓一跳,连忙敛起眼中的狠躁,“罗叔叔。”
罗书瑜笑意温和,递给他一张名片,“小陆,我知道你要赚钱养家,迫于无奈才会打拳。但这太危险了,我怕你受伤,衾衾难受。我朋友开了个小公司,你愿意的话,可以去做兼职。收入会稳定些,但机遇更多。”
年轻气盛的陆殊词,感受到了久违的羞辱。
罗书瑜居高临下的施舍姿态,像极了父母出事时,所谓亲戚的嘴脸。
不同的是,那些亲戚惦记赔偿金,而罗书瑜是为了罗衾有个体面的男朋友。
他很想冷笑拒绝这张名片。
但他想起了陆筝。
陆筝很聪明,他希望可以一直供她读书。
诚然,现在他在俱乐部当红,打拳一次收入再起伏,也不会低。
可等有更厉害的打手呢?
几秒后,陆殊词接过名片,“谢谢罗叔叔。”
罗书瑜忽然面露难色,“小陆,我是瞒着衾衾的。”
他说:“我不会告诉罗衾。”
到家后,陆殊词摸出钥匙,想到罗书瑜的话,嗤笑一声。
“哥哥……”
突然听到陆筝的轻唤,他的躁郁之气顿时散尽。
转而,他冷声训斥,“不是让你早睡,怎么还等我。”
陆筝扑到他怀里,没穿内衣,软软娇娇的乳肉隔着布料碾着他的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