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的表情里透着十二万分的真诚,显然陈奇的做法也让他寒心了。温柏摆摆手,“想谢我就好好努力,把苏溪比下去就行。”
温柏明确表示他不喜欢苏溪,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人不安分的眼神,他很不喜欢。
贺风抱着一大摞衣服从里面走出来,往工作室中央巨大的案板上一放,挑挑拣拣地凑了几套,拎起其中一套扔给周正,“去换上。”
周正抱着衣服去更衣室了,温柏拎起其他几件衣服看了看,又扔回案板上,跑回厨房倒咖啡去了,贺风在外面喊:“你要不要也换上一套试试?”
“这几套不适合我,”温柏在厨房回道,“适合周正。”
“我就是按他的气质拿的,”贺风靠在厨房门上,“其实他和你的气质真的很像,但是他没你淡然,你经历得比他多。”
贺风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温柏是死过一次的人,心态和所有人都不一样,这份看淡一切的气质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别人学都学不来。
“我说过了,今天不试也不拍,”温柏把咖啡端给贺风,自己端了一杯走出去,“我喝完就回去了,过几天再说。”
“别过几天了,”贺风跟出去,“你说过几天就是要好几天,就后天吧,明天给你修养身体后天早上我去别墅接你。”
温柏端着咖啡坐进沙发,踢了周奇一脚,示意他去厨房端咖啡,然后对贺风说:“你要是急的话就让周正多拍几套,我看你这些风格挺适合他的。”
“别!”贺风说,“你别想偷懒,小心我告你毁约。”
“哎哟,我好怕哦!”温柏打趣道。
两人说话的时候,周正换完衣服出来了,温柏挑了挑眉,果然人靠衣装。他刚才说贺风的设计适合他不是为了偷懒才说的,他是真的觉得周正适合。
“怎么样?”周正摆了个造型,他是衣架子身材,又做过模特,一举一动很有范儿。
“不错,”贺风围着他转了一圈,帮他拉了拉衣服前襟,然后拍了下掌,“我去通知摄影师过来,你把另外几套换上试试。我们争取今天晚上至少拍完两套。”
贺风拿着手机拨电话,温柏站起来,“既然满意那我就先走了,我后天自己过来,你不用来接。”
“你怎么回去?”贺风捂着电话,问,“要不你把我车开回去?”
“不用,有人接。”温柏说着往外走。
走了几步贺风又叫住他,指指他又指指自己脖子一圈,“别弄上印子。”
温柏脸一红,扭头就走,走到门外他犹豫了一下,捂着嘴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大声道:“我没车,送我回去吧。”
没过五秒,腾腾腾跑出来两个穿着黑衣的保镖,对温柏恭敬地一低头,道:“请夫人随我们上车。”
打完电话跟在他后面出来的贺风卧槽了一声,真他妈神操作啊!
要说本来已经撤掉的保镖为什么又跟到了这里,这就要问秦大佬了。秦贺让老六撤掉人之后又不放心,于是又打电话让人继续跟着,而温柏还不知道中间有这一出。也幸好秦贺让人继续跟着,否则他就丢脸了。
当然,这些秦贺是不能说给温柏听的。
上车后,副驾上一名保镖马上打了个电话出去:“我们接到夫人了,现在正送回景山。”
“……”温柏觉得自己像是被家暴后逃回娘家的新嫁娘,被夫家人截住再送回夫家。这一狗血的想法让他雷了好久。
回到景山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秦贺正坐在餐桌旁看报纸,看见温柏进来连忙迎上去,抱住他就亲,也不管后面还有替他拿行李的保镖小弟。
撞上老大和夫人亲热可不是闹着玩的,保镖快把头低到裤裆里,放下行李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今天别墅没别人,秦贺把人都打发走了,连大黑都被他吩咐人牵去了郊区别墅,现在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们两人。秦贺搂紧温柏用力亲吻,温柏会搂着他热情地回应,两人跌跌撞撞地往客厅沙发而去。
温柏被沙发脚绊了一下,直直往后倒,秦贺顺势压上去,四片嘴唇愣是没分开。
别墅大门没关,谁都顾不上,两人跟的在客厅里纠缠,,温柏尽情地在秦贺
从秦贺托着温柏的餐桌上方的吊灯刺得温柏眼睛疼,他用手挡住眼睛,被秦贺扯开,秦贺把手掌覆在他眼睛上,
两个小时后,秦贺把温柏从桌上抱下来,抱着他上楼,抱进浴室,放在浴缸里,秦贺调好水温帮他细细冲洗,温柏昏昏欲睡。
“坚持一下,吃点东西再睡。”秦贺有些后悔怎么没吃完饭再做,不过情之所至,做都做了,没什么好说的。
“嗯……我不想吃了。”温柏眯着眼睛说,像一只慵懒的家猫。秦贺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他用浴袍裹起来放到床上,“别睡,我去楼下拿吃的。”
到厨房后,秦贺发现案板上放满了菜,叹了口气,做了一下午的菜都吃不上了,还是怪自己太急色。他拿碗盛了点粥,拨了点小菜端着上楼,进卧房一看,温柏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被子都没盖。
秦贺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想叫醒他,还是没忍心,他把温柏身上的浴袍脱掉,把人塞进被窝,想了想,又从床头柜抽屉里拿了支药膏出来拧开,挤了点在手上。
掀开被子,他把蘸着药膏的温柏抹匀,反复几次,直到确定差不多了,才帮他盖上被子。
秦贺把碗重新端下楼,自己坐在一片狼藉的餐桌边解决了一顿晚饭。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温柏感觉非常不好,腰疼屁股疼,肚子除了疼还饿,饿是因为昨晚没吃晚饭,疼是因为……因为什么来着?
温柏扶着腰在床上翻了个身,想起来了,昨天秦大佬
虽然洗澡的时候清理了,总不会清理得太干净,温柏想骂娘。
秦贺在温柏睁开眼睛的时候就醒了,温柏翻身的时候他也配合着翻了个身,手臂紧紧地箍着他,直到听到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他才觉得不对劲,“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他妈……”骂人的话还是没说出口,太不符合他的气质了,“我肚子疼,你昨晚干的好事!”
“我……”秦贺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改口道,“很疼吗?叫医生来看看?”
“别!”温柏忙说,这种事叫医生来看,怎么看?他还丢不起这个人,“可能过会儿就好了,你别理我。”
“对不起,”秦贺抱住他,把脸埋进他肩窝,“是我冲动了。”
他昨天的确冲动了,以前就算再激动也会想到,两人居然都没察觉,所以不是秦贺一个人冲动,是两个人都冲动了。
温柏也知道不能全怪秦贺,放软了声音,“我饿了,我要吃饭。”
“好,我下楼给你做,你想吃什么?”秦贺亲了亲他,下床穿衣服。
“你随便做吧,我不挑。”
秦贺下楼之后温柏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才起床穿衣洗漱。穿衣服的时候他特意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还好,脖子上还算干净,偶尔两个浅印子用遮瑕膏遮一下就行了,要是真弄得一团糟贺风非杀了他不可。
第203章 不行就不要
温柏下楼的时候秦贺刚把早餐端出来,煎蛋面包火腿牛奶,很简单的一餐。
“邱叔不在,没有你喜欢的包子豆浆,将就一下?”秦贺说。
“我也不是非要吃包子豆浆的。”温柏说。
秦贺能为了他放弃吃他喜欢的早茶和糕点,他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秦贺将煎蛋和火腿夹在面包里,刷上酱递给他,“昨晚没吃,多吃点。”
温柏接过来咬了一口,“我做梦都在啃猪蹄。”
“我说呢,”秦贺说,“我啃我肩膀啃了一晚上,都啃红了。”
“你说笑的吧。”温柏惊讶地看着他。
“没骗你,”秦贺把衣服领口拉下来,“你自己看。”
秦贺的肩膀上两个明显的牙印,“疼了我一晚上。”
温柏尴尬了,他还从来不知道自己有睡着后啃人的习惯,他想着该说些什么,然后就看到秦贺不怀好意的笑,愣了一下,突然就明白了。
“你骗我的吧?”温柏问,“你骗我的是不是?”
“你能说这牙印不是你的?”秦贺笑着说。
温柏已经想起来了,这是昨天情动的时候咬的。他捶了秦贺一拳,“有意思吗你?”
“有意思,”秦贺笑道,“你自己干的事儿居然不记得,有意思。”
温柏无言以对,他是真的不太记得了,那种时候做出的所有反应都是情不自禁的,哪里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温柏不想理人,大口大口吃着早餐,秦贺给他递牛奶,“慢点,喝口奶。”
等他吃得差不多了,秦贺问他:“贺风昨天找你做什么?”
“我正要跟你说,”温柏咽下嘴里的食物,“我明天去给贺风拍几组照片,可能要拍几天。”
“啧,”秦贺咂嘴,“这家伙。”
“我跟他签过合同的,”温柏安抚道,“没几天,很快的。”
秦贺没说什么。
“我也有事要问你,”温柏又说,“你认识苏溪吗?”
“苏什么?谁?”秦贺喝了口牛奶,问。
“苏溪。”温柏又说了一遍。
“不认识。”秦贺说。
温柏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说的是实话,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公司最近有什么计划?”
“我也正要跟你说。”秦贺说。
书房里,秦贺把平板递给温柏,“这几个人怎么样?”
温柏接过平板,是一个男人的硬照,二十岁左右,脸很精致,头发头发往后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身材瘦长,整体干净清爽,看着挺舒服。
“往后翻。”秦贺说。
温柏手指一划,第二张同样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穿着一身运动服,头发不长,根根竖起,脸部轮廓突出,皮肤很白。
温柏手再一划,是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皮肤不白,呈蜜芽色,腹部八块腹肌特别养眼,脸不是非常精致,但是极具男人味。
“还有一张。”秦贺说。
最后一个人妆容有些浓,眼尾被画上了眼影,眼角夸张地拉长勾起,瓜子脸,显得脸很小,气质中性,整体看上去有些妖媚。
温柏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苏溪吗?
虽然妆化得快认不出来了,但这眼神,这气质,分明就是他,不会错的。
秦贺说不认识苏溪,现在却给他看照片,当真不认识?温柏怀疑。
“怎么样?”秦贺问。
“什么怎么样?”温柏问,“想让我给你充盈后宫吗?”
“你……”秦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是认真的吗?”
“你希望我是认真的吗?”温柏挑眉问。
“温柏,”秦贺故作严肃严肃道,“你太不自信了。”
“我怎么了?”温柏故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