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全身心容器去呈现另个人人生,所有绪和痴缠都在了骨子里,有时分清现实与戏剧界限,像是把蜗牛肉从壳子里生生给拽来,疼得血淋淋。
拍完之后,他其实有几个月都走来,那段时间总是梦,梦到被毒打童年,梦到还是孩子自己颤抖着走在悬崖上,他低头往看,满眼都是漆黑海水。
然后在跃海之前,他又满身冷汗惊醒。
但也幸他跟导演是许哲,许哲了解体验派演员某些时刻非同寻常脆弱,人也有很老派温厚,所以杀青和宣传过后,也还是直带着他,没放着他往牛角尖里去。
但是或许是这几年来,他还是跌跌撞撞成了许多,把自己浸入顾非这个人物再离时候,似乎并像当年那样痛苦。
他蜷在被窝里,忍住又给苏言拨了电话过去。
苏言这次接很快,估计是因为那边还是清晨,他声音还带着点闷闷鼻音:“,我刚起来,正想打给——天试镜怎么样?”
“猜。”夏晚翻身换了个更舒服姿势,懒洋洋说。
“我小孔雀心错。”苏言了声:“看来是手到擒来了。”
“哪有那么容易。”夏晚反驳了声,可是顿了顿,忍住又小声说:“但我觉得我演得挺,真。”
在别人面前,他都会说这样志得意满话,可是在苏言面前却怎么都忍住。
苏言叫他小孔雀,他就忍住得意洋洋翘起自己绚丽尾羽摇起来。
“苏言……”夏晚趴在枕头上,忍住又问道:“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星期,星期定回来。”苏言沉声道。
“真?工作都理啦?”夏晚兴觉脸都有点发了,他实在太想苏言了,想到这个男人面容,就忍住想要在被窝里打滚。
“嗯,太理想,但是大体上定是定了,就剩点细枝末节要打点,忙完了我马上赶回去。”苏言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温柔来:“我知道想演角,肯定能演,等我回去再给庆祝。这次我去之前预约了几套定想顺便给带回来,款式找相熟设计师按喜设计了,还想要什么别吗——有位朋友从瑞士给我带了块Richard Mille,我觉得看起来挺别致,要吗?”
“腕表嘛,”夏晚虽然听过这个牌子,却兴致缺缺,耀武扬威哼了声:“带回来我看看看再说,再说了,摆在家里还是我。”
苏言很喜收藏手表,江诗丹顿和百达翡丽都有许多块,整整齐齐摆在衣物间柜里。
夏晚总觉得这东西又老气又贵要死,直没想到要买。
可是后来发现席要摆点场面大秀时,直让周仰去借也是个事,就毫客气霸占了苏言手表收藏借去戴。
“也想到有什么想要。”夏晚歪着脑袋思索了,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把被子盖到头顶上,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问道:“苏言,马上就要工作吗?”
“没那么快,怎么了?”
“那、那我们,要要……玩会儿嘛。”
夏晚刚说完,脸都由自主红了起来。
苏言低低了,他显然心知肚明,却故意问道:“玩什么?”
“,懂是吧。”
夏晚有点害羞又有点恼怒,他气得在被窝里磨蹭了半天,忍住赌气道:“我已经脱光了,自己玩去了——”
“,懂是吧。”
夏晚有点害羞又有点恼怒,他气得在被窝里磨蹭了半天,忍住赌气道:“我已经脱光了,自己玩去了——”
“真自己玩?”
苏言开了,他声音很低沉,问句结尾上扬时带着少见轻佻。
夏晚哼了声:“对,我现在就要挂电话了。”
“别挂。”苏言说。
夏晚拿着电话没说话,心骤然加快了几拍。
他沉默了几秒之后,才小声应道:“嗯。”
“空调温度开点,天H市降温,别折腾得冻着了。”苏言声音平稳道,“去拿个枕头来,垫腰面。”
“知道啦,daddy。”夏晚双眼睛登时得月牙似弯了起来,他咕噜爬起来从旁抓了个抱枕进被窝里,然后对着电话,雀跃小声说:“那、那我现在脱衣服了。”
“原来还没脱呢,又骗我。”苏言着说。
夏晚脸红扑扑没应声,在被被窝里窸窸窣窣解睡衣扣子,他本来半身就只穿了内裤,干脆就直接脱了。
光身体骤然接到布料,也知是冷还是适应,由自主轻轻“嘶”了声。
“宝贝,分开,屁股放枕头上。”苏言声音很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