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我再来寻你。”
“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等你。”郁青池说。
宴芳林点了点头,便要离开这里,一阵冷风袭来,他忽又转过身来,抱了郁青池一下“你要听我的话。”
他说罢不等郁青池回答他,脚下一点,便飘然远去了。
等他回到青竹峰的时候,已经是天亮时分了。他潜入自己房中,洪英便从榻上坐了起来,怀里还抱着灵剑。
“师叔!”她惊喜地喊。
宴芳林将房门合上“我听闻韦芳他们又来了?”
洪英点头“昨日晚上便到了,我以师叔养病为由,将他们拒在了门外,可他们说今日早晨,必要见到您。”
“专门来找我的?”
洪英点头。
这些老道,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在见韦芳等人以前,宴芳林先沐浴了一下。只是在沐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皮肤似乎变得更敏感了!
该不会是神交的结果吧?
炉鼎之体果然是小黄文设定!
他特意选了很轻软的内衫,又穿了一件竹纹冬袍,洪英在旁边看他穿衣,忽然感慨说“这件衣服,还是今夏师父命人为师叔做的。”
如今衣袍已成,朝山道人却已经不在了。
宴芳林听了愣了一下,他擦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果然从那冬袍上闻到了熟悉的芳林永继的香气。
芳林永继这味香已经用完了,这大概是最后一件还有这个香气的衣服了。
洪英自知失言,便不再说话,只拿了熏笼和干布过来,在宴芳林身边跪坐下,然后伸手将宴芳林的长发捋过来,手里拿了一把团扇,轻轻地扇。
因着熏笼里有温热香气浮出,扇出来的风也是温的。宴芳林斜卧在榻上,便见有人进来了。
是陆星河,他早知宴芳林已经回来,因此看见宴芳林,他神色也并无异样“师叔,韦掌门等来了,已在门外。”
他话音刚落,便见韦芳已率先进来了。
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宋青之和刘凤义等人,众人身上都多少带着伤,气色都很不好。估计这些人最近都夜不能寐。
众人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宴芳林斜坐在榻上,他一身带青竹纹的白袍,那袍子宽大厚实,却衬托得他细颈薄身,漆黑头发半干,纤细的小臂路出来,肤白唇红,美的不似凡间人物。一进房内,暖香满怀,平添几分旖旎绮丽。
怪不得郁青池那孽徒也会沉迷于他,如此美色,谁能不心动!
宴芳林将领口拉上,便从榻上坐了起来。洪英立即起身,立在他身后,用一块碧青色干布松散地绑住他一头乌发。
众人见了礼,宋青之道“你身体可好些了?”
“刚泡了药浴,好多了,听洪英说,众位掌门要找我?”
韦芳等人便看了陆星河和洪英一眼。
宴芳林便道“你们两个去外头守着,不准人进来。”
洪英和陆星河退出房间,在院内站定。
刘凤义道“芳林,朝山兄是我们道门的英雄,我们无比敬重他,也同样敬重你,你素来病弱,我们也都知道,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们也不会来叨扰你。只是朝山兄马上就要下葬了,可他的血海深仇还没有报。”
宴芳林愣了一下,道“刘掌门有话不妨不直说。”
“大家都是自己人,芳林是朝山的道侣,没有比他更恨郁青池的人了,他自然和咱们同仇敌忾,”韦芳说着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脸色略有些惨白地看向宴芳林“芳林,郁青池的实力,你当日也都看到了。当时如不是长行拼死救你,只怕那魔头已经将你掳走。这魔头法力强悍,若正面应对,只怕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放任他不管,我道门将永无安枕之日,哪一日这魔头色心又起,再向你伸出魔爪,只怕我们也有心无力。这些问题,你可有想过?”
宋青之也干咳了一声,说“按理说我们名门正派,不耻于阴谋算计,可非常之期行非常之事,我们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这是……正面打不过,要搞小动作了?
宴芳林便正色道“各位掌门不妨直说。”
宋青之便看向了韦芳。
这等不齿之事交给他来说,韦芳脸色略有些不悦,他受伤严重,脸色还是憔悴的,他捋了下袖子,坐直了说“郁青池不是心悦于你么?或许我们以你为诱饵,可以将他引出来,进而围杀他。”
宴芳林一惊。
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出这么一招。
美人计?
居然利用他。
他和郁青池的流言,对谁最不利?郁青池是魔头,这点流言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最不利的,其实是他宴芳林。
本来外头就在传他和郁青池之间的香艳传闻,这些人却还要利用他来搞美人计,这完全就是在牺牲他了。就算他立了大功,围杀了郁青池,他宴芳林以后在道门一辈子也就是个饭后谈资的料了。
道侣因为他死了,死的原因是道侣的徒弟觊觎他这个祸水,而他又牺牲美色,勾引孽徒,最后再杀了孽徒,为自己的道侣报仇……够刺激,够狗血,够祸水,加上他男人的身份,又够劲爆,从此他一人侍师徒的流言便永远洗不掉了,在最讲究伦理道德的修真界,他注定会成为一个香艳的笑话。
这些老男人。
宴芳林便往椅子上一靠,脸色也阴沉下来。
宋青之道“我们也知道,如此便委屈了你,但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们各掌门会为你撑腰,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哥们,你这话前后很矛盾啊,刚说这样做委屈了我,怎么又不让我受半点委屈了。
刘凤义正色说“芳林,你要以大局为重。郁青池是我们全道门的敌人,他一日不死,这仇怨便无休无止,朝山若还在,他也会以大局为重。”
宴芳林便看向他。
刘凤义与青竹峰素来亲睦,大概朝山道人和柳梓楸的事刺激了他,他如今是所有掌门里头,最恨郁青池的人了。
他沉默不语,头发蹭到椅背,松散的碧青色布巾忽然滑落下来,一头乌黑头发也飘散下来,晃动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