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她上位,不如……
……
下午靳朝安约了秦戈和谢达去温泉山庄。
庄灿提醒他,“晚上还要回家吃饭呢。”
“不过夜。”靳朝安拉上她手,庄灿大惊,“干嘛!你们男人泡澡也要带上我?好变态!”
结果,到了以后,靳朝安开了一个鸳鸯池,类似于八卦的那种样式。
靳朝安搂着庄灿泡一半,秦戈和谢达则一脸嫌弃地看着彼此,泡在另一半。
谢达:“我说老三,你这忒不地道了,不让我们带姑娘就算了,还把我跟个糙老爷们弄一池子里,你是何居心呀?”
秦戈接道:“岂止,你自己搂着美人软玉温香的,让我们哥俩眼巴巴地干看着,人干事儿?”
“岂止!你若让我看看嫂子,也就忍了,可你瞅瞅,你把嫂子穿成啥样了?谁特么泡温泉穿得跟下海潜水似的!”
靳朝安扶着庄灿,慢慢坐进水里,然后和她并排靠好,庄灿听了他俩的话,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这身泳衣是靳朝安给她挑的,长袖长裤,连脖子都没露出来,已经不能用一般的保守来形容了,简直太太保守,不仅保守,还土!
庄灿比那哥俩还不乐意,换衣服的时候,还是被靳朝安拖着小腿硬塞进去的。
“没把你俩眼睛蒙起来,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就这,靳朝安还不愿意,庄灿身材太好,紧身衣一穿,前凸后翘的,比不露还要有感觉。
这样想着,他便转过身,近距离凝望着身边这张氤氲在水蒸气下的红扑扑的小脸。
庄灿觉得他的眼神变得好奇怪,心想旁边池子还有人呢,他不会这么变态吧!
“你干嘛?”她很警惕地把手叉在胸前。
岂料,靳朝安只是伸手帮她缕了缕黏在鬓角的湿发,他确实有些情不自禁,但更多则是内心的情动。
他摸了摸她的脸,笑了笑说:“都这么久了,你这张脸,我还是如何也看不够。”
这句话不轻不重,隔壁两兄弟自然听到了耳朵里,并立刻阴阳怪气地起哄。
庄灿耳根一热,朝靳朝泼了捧水。
靳朝安盯着她的娇俏羞态,轻轻勾笑。
背后,谢达哈哈笑完,对庄灿打趣道:“嫂子,你是不知道,老三没遇见你之前是个什么形象,天天冰着个脸,不夸张的说,真跟白无常一样,别说别人,就连我有时候走他身边,都会忍不住抖三抖。”
这要搁以前,靳朝安能说出这种柔情似水的话,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谢达也不信啊!
“可说真的,自从遇见你以后,老三变了,是真变了,说到底,还是嫂子你有本事,能收了老三这样的妖孽。”
其实谢达和秦戈当时还打了个赌,认为不出三周,老三准腻,没想到如今老三竟然都跟她结婚了。
庄灿听完,得意地朝靳朝安扬了扬眉,“我有本事么?”
靳朝安哪还忍得住,按住庄灿的后脑勺到嘴边狠狠亲了一口。
“哦哟——”谢达起哄。
庄灿哎呀呀地推开他,“注意形象呀注意形象!”
秦戈眯眼看着,只笑,也不说话,手里夹着根雪茄。
谢达啧啧道:“还是嫂子心疼我们,不像某人只会虐狗。”
庄灿:“我这叫有爱心,尤其爱护小动物。”
谢达:哈?
庄灿偷偷乐了两下,被靳朝安点了点鼻子。
后面酒上来了,在一块浮木托盘上漂着,庄灿觉得造型有趣,就尝了两口。
靳朝安叫她不要多喝。
“知道啦知道啦。”
庄灿推着托盘到一边去,自己玩自己的。
靳朝安随后也要了支雪茄。
今天这局,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庄灿故意离他们三个远了一点。
不过还是能够听到他们讨论的话,靳朝安好像也没有刻意避着她——不然也就不会带她来了。
庄灿其实觉得蛮可笑的,靳朝安现在给她的感觉,就很像做了一件亏心事后,在其它方面极力找补的样子。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清楚。
他贴身将她带在身边,甚至连万清的内部报表都光明正大地给她看,不就是好像在告诉她,他已甘愿将所有私密都与她分享。
他以为她会信么?
庄灿喝了一小口桃子酒,脸蛋本来就被泡得粉嫩,这会儿更像颗桃子一样。
靳朝安悠悠吐着烟圈,视线落在她果冻似的唇瓣。
“还有一块业务,宁安不方便操作,你俩谁能接?”
谢达:“是我一直惦记的那块么?”
“是。”
谢达秦戈对视一眼,查觉出事情不妙,秦戈略微严肃道:“怎么了?”
靳朝安:“不必问太多,手上有多少万清的股份,能抛就抛,尽快套现。”
庄灿抬头看了靳朝安一眼。
从温泉山庄出来,正好六点,两个人坐车来到靳家。
泡温泉十分消耗体力,庄灿早就饿得不行,在餐桌上吃得很畅快。
靳朝安一直在给她添菜,伺候她。
其它人都默默地吃饭,并不说话,一桌子气氛很诡异。
庄灿看得出来,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她心里隐隐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庄灿就察觉到了爷爷的脸色不太好。
病态很重的模样。
吃了饭后,齐优带着助理来了,靳朝安扬了下下巴,让佣人带着老爷子先回房间去看病。
靳盛洪突然抓住庄灿的手腕,让庄灿上去陪他一起看病,跟他说说话。
庄灿看向靳朝安。
靳朝安斜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摆弄着茶几上的一盆小小的盆栽。
那是曹熹媛精心照顾了三个月,才辛苦救活的珍贵品种。
靳朝安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竟然看个盆栽不顺眼,好端端的花骨朵,说掐就给掐了。
曹熹媛忍着没发火,和靳舒宁落坐在沙发另一侧。
这氛围,庄灿多呆一秒都窒息。
正好这时靳朝安看过来,意味不明的眸光落在庄灿被老爷子紧紧攥住的手腕上。
“去吧。”他开口。
庄灿一秒钟没耽误,转身就跟着爷爷和齐优一起上了楼。
……
他们一走,楼下只剩了三个人。
到底是曹熹媛先开口。
她表情不自在地寒暄两句,“和灿灿两个人过得怎么样?”
靳朝安:“就那样。”
“婚后生活不比单身,两个人的习惯是要慢慢融合的——”
靳朝安打断她,“我和灿灿都是从小流浪大的,没有你担心的那些臭毛病,我俩的事儿也用不着你操心。”
他拿过茶壶,倒了两杯茶,给曹熹媛和靳舒宁推了过去。
靳舒宁端起茶,把话接过来:“听说你准备在福西路置办一套新宅子?”
“结了婚总要有个新家。”
“是了,成家总要有个成家的样子。不过置办新宅需要时间,不如就先和灿灿搬回家里住段时间?我看爷爷那么喜欢灿灿,就当是陪陪爷爷也好。”靳舒宁微微叹气,“不知怎么,爷爷这些日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妈不是向来讨厌家里人多?我就不来给她碍眼。”靳朝安悠悠喝茶。
靳舒宁想说什么,被曹熹媛按了下手,“随他吧。”
靳朝安发出一声轻嗤。
尴尬地沉默两分钟。
曹熹媛终于忍不住,“你二哥……”
靳朝安立刻朝身后扬了下手,叫人把茶几上的盆栽搬走,“碍眼。”
曹熹媛深呼一口气,扶住靳舒宁的胳膊,“我上楼了。”
靳舒宁把她送回房间,下来时,靳朝安起身要走。
她赶忙拦住,靳朝安略微烦躁地敛了下眉。
靳舒宁:“你放心,我不跟你说二哥的事儿。”
说完把他按回沙发,又给他重新倒了杯热茶。
“齐大夫还没下来,灿灿还得一会儿,你再陪我坐会吧。”
靳朝安不情不愿地换了个姿势,翘起腿来。
靳舒宁见不得他如今跟她如此生分,心里像是扎了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