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谢谢”二字时,想到他说得是三个字。
三个字?
我疑惑地看向庄无镜,庄无镜的目光却看向别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到的事两个提灯的男女在我们身边走过。
女子边走边对男子,道:“阿成哥,你能帮我这个忙,我很开心。我爱你。”
男子嘿嘿哈哈的傻笑,道:“你能说爱我,我已经开心得要疯了,我为了你做什么事都愿意。”
女子娇羞地叫了一声:“阿成哥,”随即又道:“我爱你。”
男子则是一路哈哈地傻笑,几乎找不着方向了。
他们走远,庄无镜收回目光,道:“说吧。”
什么?
他是要我说‘我爱你’?这庄无镜果然就算恢复成庄仙了,他本质还是疯子一个。
我冷声道:“不说。”
庄无镜这次都不带犹豫地直接双手一松,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双脚落地,若不是我还有些体力,当真就摔了个狗吃屎。
庄无镜扔下我,便往前走。
我有些急了,可是现在这地上的石子比刚上在‘再逢街’还要多,也不知道这庄无镜把我带到什么荒郊野外,若是他就这么走了,我今晚就困在这里吗?
不过是说上三个字,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咬咬牙,叫道:“庄无镜,我爱你!”
庄无镜背影一顿,停下脚步,却是沉默半晌。
我以为我叫得不够大声,然后又道:“我爱你!”
庄无镜这才回过头来,慢慢向我走来,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走近我,想要说什么,却是抬起手抵了抵唇角,然后我惊讶地发现他居然笑了。
而且是轻笑出声。
庄无镜轻笑道:“我不过是想让你说出‘谢谢你’,倒也没想到...”
他说到倒也没想到时,再次抵住唇角,可是那眼中笑意却是几乎是要溢出来了。
我听他的轻笑声,只觉尴尬不已,又羞又怒,似是整张脸都开始发烫起来。
这该死的庄无镜绝对是故意误导我,看我笑话。
可是还没等我说什么,庄无镜来到我身边又再次将我抱起,道:“你脸红什么?”
我气道:“庄无镜,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有事求你,你就可以肆意欺辱我。”
庄无镜道:“说句脸红便是欺辱你,那苍阁琼让你身受重伤,那又该当是如何?”
他又道:“再说,‘我爱你’又不是我让你说出口的,是你自己连着两声对我叫着‘我爱你’。又何谈欺辱?”
他故意声声带着“我爱你”来笑话我,我被他气得一时气血难平,喉咙一紧,又要溢出鲜血,庄无镜却是在我胸口点了几道,随即我发现自己不似刚刚那般胸口憋闷难受。
我不想去领他的情,便将脸埋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庄无镜也不再说话,只是抱在我身上的手紧了紧,随后,我觉得身体暖和了不少。
今晚实在是太累了,没过多久,我便陷入了沉睡,迷迷糊糊发觉身体愈加温暖,好似连受伤的胸口,都减轻不少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觉得身体一阵凉,我下意识的摸着手臂。
恩?是赤/裸的?
衣服呢?
我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我居然已经是浑身赤/裸地浸泡在水里。
所幸这水并不深,只到我的胸口,是一泊天然小湖,可是我依然觉得心悸,更何况这大半夜里水这么冷,我又赤/身裸/体,直至明早,我没有被苍阁长老打死,也冻死了。
我四处张望着,借着月光寻找我的衣服,可是哪里看的到,只见庄无镜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正在闭目打坐。
我现在这样,不用想,也是庄无镜做的好事!
于是我怒道:“庄无镜,你把我的衣服放在哪里了?”
庄无镜睁开眼睛,淡淡道:“扔了。”
“什么?那我穿什么?你将我放在这湖泊又是要做什么?”
庄无镜淡淡道:“你身上这么脏,难道不用洗洗吗?”
我知道我从臭水沟里爬出来时,身上确实又脏又丑,可是我从他口中说出,心里自然不快,不甘讽刺道:“刚刚你可是抱着我一路过来的,你身上不也脏臭吗?”
庄无镜却是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我。
我见他这般看我,便问道:“你是要如何?”
庄无镜微微勾唇,道:“你是想要我和你一起洗?那好。”
说罢,他便站起了身子,到是真的不要脸地作势要解开道袍。
我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照理说两个男人就算赤身裸体在这湖水洗澡,也不是什么事。可是此刻,对上庄无镜,我便想到他在昙花村的孟浪行为,无论他当时与现在如何不同,我在心底一直认为不论是哪种性格,都是庄无镜。
庄无镜道:“那就好好洗。”
我冷声道:“这么冷,你让我怎么洗。”
庄无镜来到湖边,弯下身子,将手放在湖水里,瞬间我就觉得水烫得要让我大跳起来。
我叫道:“太烫了!太烫了!”
庄无镜的手动了动,“这样呢?”
这个庄无镜难道以为在煮什么东西吗?
我烫得往岸边爬,全然不顾现下自己是不是有没有穿衣服。庄无镜一把拦住我,将我揽在怀里。
我骂道:“这么烫,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的?”
庄无镜道:“不是故意的,我四季恒温,所以不惧暖冷,也不知暖冷。”
随后庄无镜握住我的手,道:“不如你来感觉。”
他握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湖水里,问道:“这样呢?”
湖水温度下降不少,但是依旧不适宜洗澡。
“依旧烫,再低一点。”
庄无镜就着我的手在水里轻轻划了划,再次问道:“现在如何?”
现下的温度已经正常很多。
温暖的湖水轻轻荡漾在我的手心,倒也舒服。
我点头道:“恩,这样就可以了。”
庄无镜轻笑起来,“原来,你需要的是这样的温度,我记住了。”
他的说话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让我耳朵都开始发痒。
我这才发现,我现在正赤/身/裸/体的被庄无镜揽在怀里,他的手还握着我的手。
我赶忙甩开庄无镜的手,就要跳下去,庄无镜却是将我揽了回来,轻声道:“你忘记说三个字了。”
我只想快点下水,忙道:“谢谢你。”
庄无镜摇摇头,“不是这三个字。”
我回过头,怒目道:“难不成你还想要我说‘我爱你’?”
庄无镜却是轻笑道:“我可没这样说。”
我知道我是被他套进话里,实在气急,恨不得扑过去,打上他几
拳。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