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是关着，霍疏肯定在里面。

    闵灯抬手刚想敲门。

    就听见了门内霍疏传声音。

    声音很小，甚至很模糊，但闵灯清楚听见了几个词。

    “闵灯……病……治疗……很难……知道怎么办……没有进展……”

    闵灯站在门边，听着里面细微谈话声，伸手摸了摸自己越来越头发。

    转悄悄走了。

    霍疏跟宁慧通完电话来，看到了盘腿抱着个大枕头，坐在沙发上，正盯着电视看闵灯。

    “作业写完了吗？”

    闵灯了头，听话把刚刚做完作业递给霍疏。

    霍疏检查了遍，发现了个小错误，教着他改过来后，拉着人上楼去睡觉了。

    第天早。

    闵灯看着霍疏去上班后，因为紧张，他先倒了大杯水进了肚子里。

    接着他把微微发抖，冰凉手指揣进了和睡衣兜里。

    慢慢上楼，走进了书房。

    书房平常只有霍疏在用，闵灯只会偶尔进去，拿书或者放书。

    他喜欢坐在书房里看书，他更喜欢坐在沙发上。

    这样霍疏回来，他会第时间看到。

    但书房里哪里放着什么东西，他都是清楚。

    闵灯走到了桌子面前，推开椅子。

    有些慢蹲了去，咬着牙迟疑好会儿，才拉开了最面底层抽屉。

    抽屉被打开。

    里面是整整齐齐排列着药瓶子。

    闵灯看了会，吞了吞水，他觉得可以再试试，万呢。

    杯水，把药，仰头。

    十分钟后，闵灯脸色难看冲进了厕所。

    厕所门被大力砸关上了，半响后，冲水声音响起。

    厕所里没开灯，显得很暗。

    闵灯半跪在上，偏头看着门外灯光。

    只是隔着道厕所门，他却觉得离外面隔了很远。

    霍疏觉得闵灯最近有些对劲，太贪睡了。

    闵灯向起得早，但最近早上却都起来了。

    晚上他回来时候，闵灯经常是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还特别难喊起来，就算喊醒了还喜欢发小脾气。

    比如理人。

    这天早上起来，霍疏吃完早餐返回卧室。

    看着大床中央小团，蹙眉过来把被子小心拉来了，露来闵灯头。

    他这两天虽然觉得闵灯对劲，但是没有发现闵灯哪里有舒服方。

    甚至闵灯睡面色红润，呼正常。

    还可能是因为被打扰了睡觉，微睁开眼瞪了他，又重新闭上了。

    霍疏无奈，哑然失笑，伸手轻轻掐了掐他脸：“哪里舒服吗？”

    “……没有啊。”闵灯蹙眉想睡，伸手推开了他，卷着被子重新裹了进去。

    霍疏摸了摸他头，又从被子里把他两条胳膊拿了来仔细看着，接着又想去看他腿。

    闵灯又烦又想睡，但又没办法，只能忍着他。

    霍疏最后实在没有找来有什么对劲方，连小块淤青都没有，屁股上倒是有几道红印子。

    ……是他昨晚掐。

    霍疏没办法，又把人完完整整进了被子，也只当是闵灯年纪小赖床。

    最后反复叮嘱：“舒服定要跟我说。”

    “……知道了。”闵灯懒懒回答，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了。

    霍疏笑着低头亲了亲人，转来卧室，准备去公司。

    他刚走到卧室门，后面传来急促脚步声。

    霍疏蹙眉回头看，是闵灯冲了来。

    “闵——”

    闵灯推开了他，跑进了厕所，厕所门被关上了。

    霍疏连忙赶了过去，去推厕所门，却发现被锁住了。

    “闵灯！”霍疏紧拧着眉喊。

    厕所里面没有发声音，霍疏敲了两门就没敲了，沉默站在厕所门外。

    直到厕所里传来冲水声音。

    没会儿，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闵灯低着头，抹了把脸上冷水，心虚眨了眨眼睛，小声道：“我尿急……”

    “我听见你吐了。”霍疏蹙眉盯着他，用自己外套他滴着水头发，“你怎么突然吐了？”

    闵灯找到理由，又怕被霍疏发现，慌得手指都在打颤。

    脑子里却突然想起章丘天对着他说话。

    也许是大早上刚醒脑子迷糊，也许是刚刚把脑子吐空了，也许仅仅是因为他把霍疏当只会味纵容他智障。

    “……怀了。”闵灯闭眼，死马当活马医。

    “…………”

    厕所里安静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