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送来看他女朋友的父母,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几辆车在路边车位相继停下,随后车门打开。
驰汀筵与夫人集犹的身影出现,仰起头,正好看到正在台阶上的他。
随后目光看向他父母。
另一辆车上也下来一对夫妇,肖熠摸不清是什么人,看年纪,可能是她小叔叔。
他并不知道他们的航班,所以没去接机,看上去是让她小叔叔去接了。
驰汀筵关上车门,走了过来。
肖立筠和他握手,两人都微笑寒暄。
肖立筠道:“前两天看还好,但今天听说还没出院,就再过来看看,脸色有点白,就是一直说没事,都不让人操心的。”
驰汀筵听着,兀自心疼的,然后说客气了,“麻烦了,还跑两趟。”
肖立筠收回手抄口袋中,微笑,“这应该的。”
驰汀筵闻言,连同边上集影的小叔叔,都一同看向了肖熠。
肖熠扯了下唇,点头,“伯父。”
驰汀筵点点头,随后和肖立筠说改日再请客,就擦肩进去了。
集影在病房里听歌,快八月了,马上就入秋了。
这个夏天一点不热,总是下雨,和刚刚过去的那个冬天一样,一直下雪,没有什么其他天气。
外面夜风徐徐,吹得她又好像清醒,又好像想睡觉。
躺下一会儿,迷迷糊糊之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她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软绵的被子,因为有点微微低烧的样子,微微泛着冷,所以肖熠怕她发起烧来,把她安置在冬天的床上了。
脚步声临近,集影却眼皮重得不行,脑袋也昏昏的,胃那一块像一团火球,灼灼/热腾。
实在没意识醒来,所以在即使知道似乎是她家人来了,她也睡了过去,没有睁眼。
几人进入病房,看到病床上脸色白皙柔软的人微微侧身,脸颊半藏在被子中,微卷的长发铺在枕头上,很安静地在睡着。
深吸口气,走过去坐下看了会儿,驰汀筵摸了摸床上的人脸颊,“怎么盖那么多?”
远处肖熠道:“有点发烧。”
驰汀筵叹息一下,碰碰她的额头,倒是感觉退了,就是……“这个体质,真的不行。”
一年不知道要着凉多少次,偏偏职业却是需要满世界游走的,在外哪能关顾好冷热。
驰汀筵坐了会儿,起身,怕打扰她睡,他出去,房间里剩下集影妈妈。
肖熠见驰汀筵扫了眼他后,也出去了,关上门。
这时,外面再进来了个人,她二伯父。
见到里面的几个人,也没什么意外。
倒是她小叔叔很意外,“您怎么也在这?知道也没说?”
她二伯父笑一笑,不置可否,他自然舍不得不听他的集影的,在保证她没事的情况下,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驰汀筵看一眼二哥,随后看肖熠,“我看她脸色有点不好,你电话里还跟我说没事?”
肖熠抿唇,声色平静,“我意思是,我在,她不会有事。”
一屋子人全部看向他,他一动不动,和驰汀筵对视,最终后者轻叹一下,并不怀疑这句话,只是,“你还是该告诉我。”
“集影不希望。”
驰汀筵想要开口,默了默,却又作罢,昨晚电话里已经探讨过这个问题了,她确实不想他们大老远跑回来的。
连她二伯父也瞒着呢。
他轻呼口气。
集影小叔叔盯着他,肖熠侧眸,看向穿着休闲高大的四五十岁男人,对方两眼后,浅笑一下看一眼集影的二伯父, “集影怕是不想透露,同在一座城市,我都不知道有男朋友了。”
驰汀筵闻言,边坐下边抬抬眸看看肖熠,随后看了眼集影的小叔叔。
肖熠单手放在口袋中,空气中似乎有些微凉了。
他也一眼就感觉到,眼前的人确实,和她二伯父丝毫不一样。
后者看一眼他,温和示意他坐下。
这时,病房里传来一道声音,像是集影妈妈在喊他,肖熠就点个头转身进去了。
集影小叔叔转过来,坐下,询问驰汀筵:“之前怎么没听说集影这个事?前一阵在欧洲见她时她也好好的,完全没想过她自己胃有问题啊。”
驰汀筵一点没奇怪:“她胃本来就虚弱的,一去那儿就胃口不好,身体变了个样一样,只是这些平时看上去都是小问题。况且,这个常年在外发游走的情况,她到现在才不好我已经庆幸了。”
集影小叔叔闻言,叹息一下,“要不是她真喜欢,我是真不希望是这个职业的。”
驰汀筵侧眸。
对方悠悠道:“我和她探讨过这个问题,五六年前了。我说出门太辛苦了,也危险,但她说不摄影她不知道做什么,在家里养动物也是犯法的。”
她小婶婶失笑,叹气。
小叔叔摇摇头,看驰汀筵,“扛不住她。”
驰汀筵无奈低头,一笑。
“怪我吧,我教她的摄影。”二伯父此时悠悠道。
一屋子均失笑。
晚风吹过窗外的高大树木,病房里也微风穿过,肖熠走过去先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