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楚绎立马就把秦佑面前的杯子满上了,给自己也倒了半杯,都是白的。
秦佑幽深的眼眸一直锁住他,慢悠悠地说:“喝多了又哭。”
“别瞧不起人,”楚绎抬头瞪秦佑一眼。
他看见,秦佑虽然眼神不算清醒,但目光里头的纵容和宠溺又回来了。
楚绎这时候心里才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委屈,很难描述,秦佑有事时他没觉得。
可是,当秦佑这种看着什么宝贝一样的眼神再次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觉得,连着两天被当成路人,这滋味回味起来还真是不好受。
他没说话,两个人都很沉默,楚绎小口小口地喝酒,秦佑一杯酒没几下就下去了。
秦佑长时间没休息,没吃下喝下多少整个人都恍惚了,楚绎半杯进肚,脑子也不算灵光。
眼见着秦佑眼神越来越迷糊,楚绎放下杯子站起来,有些踉跄地走到秦佑跟前,伸手晃晃他的肩,“走吧,回房睡吧。”
秦佑耷拉着的头抬了起来,也站起来,面对着楚绎,慢慢地伸手,攥住了楚绎的胳膊。
只是皮肤小面积的接触,熟悉的热度,楚绎只觉得眼眶一热,胳膊一抬抱住了秦佑。
“以后再有什么事,你打我骂我拿我撒气都成,可千万别不理我。”
委屈吗?委屈,秦佑晕沉的大脑也听出他的委屈。
心脏似乎也跟着抽搐一下,秦佑推开他些许,手捧着楚绎的脸,嘴唇缓慢地覆上去,“我不好,是我不好。”
那天在车里,楚绎流泪时,他慌不择路地吻上去的画面又回来了。
楚绎一手抱着他的背,一手攀着他的肩,身体相贴的热度,秦佑想都没想就照着楚绎的唇凑了过去,“宝贝儿,是我不好。”
他狠狠吻住了楚绎的唇。
秦佑的力道根本不容反抗,他一手按住楚绎的后脑,咬住楚绎柔软的下唇,有力的舌头伸到楚绎嘴里放肆地翻搅。
只是片刻,楚绎也回应了他,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头变换着角度地深吻。
唇舌火热交缠,很快,身体里翻涌的热烈如如烈火浇油似的被全部点燃。
秦佑的胳膊紧紧拥住楚绎坚实的身体,几乎把他整个人勒进自己血肉中,宽厚的手掌在他背上缓慢游移,上下摩挲。
从背,到腰,就像一个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很快逡巡到楚绎挺翘的臀,重重地揉捏,同时用力把他按向自己,紧贴着自己已然勃发的*。
紧密贴合的身体,楚绎清楚地感觉到秦佑硬了,而他也已然无法自持,舌头跟秦佑的纠缠,吻得更加激烈,在秦佑用力托起他屁股的时候,他顺势跳起来,
双腿环住秦佑的腰杆。
热吻一直没有停下,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秦佑抱着他,一路步履缓慢地往楼上走去。
在楼梯间,秦佑把他抵在墙上,吻变成像野兽一样的撕咬,滔天的火焰几乎把楚绎燃烧殆尽。
一路上不知撞倒了多少东西,最后,进了房间,秦佑把他放在床上,吻才停下。
房间里没开灯,但楚绎睁开眼重重穿着粗气的时候,清楚地看见,秦佑喘息着扯开自己的衬衣,毫不犹豫地脱下来扔到一边,露出精悍的上半身。
秦佑的身体很快再次朝他压了上来,楚绎伸手揽上秦佑赤luo坚实的背,整个人兴奋得无法自持。
秦佑再次封住他的唇,手撕扯开他睡衣前襟,又扯下他的裤子,两个人终于坦诚相见。
很多年后,楚绎再次想起这个夜晚,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秦佑野兽一样的力量,和自己一次又一次被推到封顶的,快活得几近昏厥的失神。
☆、第三十六章
楚绎是被几阵不依不饶的电话铃声叫醒的,醒来时候发现时间才六点,他刚睡过去没到一小时。
打电话的是工作室派来的助理小王,很简单地跟他说了句:“楚绎哥,我在你们小区外边等你。”
头晕晕沉沉的,楚绎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双腿虚软得差点没摔倒地上,勉强站稳呲牙咧嘴地捂着屁股倒嘶一口气,但也顾不得疼了。
是,今天早晨的飞机飞西部,他得去真人秀的剧组报道了。
转头看见秦佑背对着他还睡着,楚绎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身光着,上半身到处都是斑驳的暧昧痕迹,而秦佑身上薄被也只盖到胸以上,宽阔坚实的背暴露在他视线中。
昨天,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疯狂迷乱的夜晚。
楚绎没急着穿衣,又重新跪坐在床上,一手撑着床褥,倾身凑上前,小心地看了看秦佑。
秦佑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绵长,即使刚才那一阵铃声响了那样久,也丝毫没有惊扰他的沉睡。
想起昨天整夜秦佑不甚清明的目光,楚绎眼神也逐渐暗了下来,是的,昨天,秦佑长时间不眠不休后又喝了酒,整个人都不怎么清醒。
他比秦佑清醒,但该不该办的事儿他都办了,还多少有点乘人之危。不过,事前没什么犹豫,到现在也不后悔,他觉得心里很圆满,但同时也不是一点忐忑都没有,楚绎不知道秦佑醒来,他们之间,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形。
又是一阵电话铃声的催促,楚绎也管不了许多了,跳下床,仓促地捡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光着身子捂住屁股朝着门外踉踉跄跄地跑出去。
半个小时后,他出现在别墅外边,公司的车停在那,楚绎佯装步态稳健地走出去,把行李塞进后备箱,拉开车门坐进去。
饶是如此,前边助理小王还是转过头来瞄他一眼,“楚绎哥,你身体不舒服?”
楚绎落座时小心地侧身用臀侧接触椅垫,已经有些犯迷糊了,但还是若无其事地笑笑,“膝盖受凉有点酸。”
“膝盖受凉”的楚绎在车上就保持着重要部位不落座的姿势靠着椅背睡了会儿。
也没睡多久,车似乎停了,恍惚间有人拍他的肩膀,“楚绎哥,醒醒,机场到了。”
楚绎觉得眼皮和头都很沉,戴上墨镜推门下车的时候浑身无力得他想哭。
他现在分外想念家里柔软的大床上秦佑身边那块位置,或者回不去也行,他只想躺着,就这么倒下去,凭谁把他抬到登机口都行,他可以一直在那睡到航班起飞,继续到飞机上睡。
在贵宾室等着登机时,助理终于发现他不寻常,坐在他旁边伸手小心地探一下他的额头,“呀,楚绎哥,你发烧了。”
楚绎仰靠着椅背,勉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神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