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久安名字取“安”,是希望他以后平安顺遂,可是他一向是个不太容易安心的人,刚来孤月山庄那会姜孤夜用了很久才让他学会用情绪表达自己的心情。
少年会生气,会撒娇,而不是一直露出犹如本能的微笑,这曾经也是姜孤夜会为之同兴的事情之一。
而现在,因为他们身上不可明说的血缘关系,谢久安似乎又变回了以前患得患失的模样,姜孤夜看在眼里,心中也满满都是苦涩和无奈。
即使他们现在夜里依旧抱在一起入眠,看似拥抱得紧紧不可分割,宛如流动在他们骨肉里的血缘关系,可是他们依然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深堑。
连续好几日,姜孤夜都会在第二日清晨时分醒来后在床上躺上一会儿,他不是犯懒贪睡,他贪恋地纯粹只是这样的时刻他静静地把谢久安拥在怀中抱上一会。
当然,姜孤夜最不愿去承认的是,是因为他发现不止是他一个人会贪恋这样的时刻——许多次在他醒来之后,谢久安也很快就会醒来,但谢久安和他一样,也是在装睡。
两个人唯一的区别就是姜孤夜知道谢久安在装睡,而谢久安不知道。
明明两个人都是相爱的,明明两个人都如此贪恋这难得的温存,可是他们却要装睡,假装一无所知。每每想到此处,姜孤夜都觉得这真是莫大的讽刺,或许还是这么多年以来上天对于他的无情冷漠所降下的谴罚,却偏偏还是要自虐一般地这样下去。
姜孤夜环抱在谢久安肩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想着他再不起来,一会儿就该到谢久安起身的时间了,于是正欲收回起身,可谢久安却先他一步动了。
这在前几日里是从未有过的事,所以姜孤夜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早醒的谢久安,毕竟他要是与谢久安一道起身,两个或许会有些尴尬。
然而就是在这么一会儿犹豫的时间里,谢久安已经飞快地从他怀里钻出去了,姜孤夜只好继续装睡躺在床上——他倒也想看看,谢久安这是要做什么。
谢久安起来后没下床,而是轻手轻脚地缓缓爬到了床尾,动作间只能听见衣料和锦被摩挲时发出的细微窸窣声,他这番动静,让饶是一向镇定淡漠的姜孤夜都忍不住想要睁眼看看少年到底要做什么,毕竟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想要起身下床。
姜孤夜微微皱眉,想着要不干脆就直接醒来算了,可未等他有所动作,他就知道谢久安想要做什么了——少年从床尾的锦被里钻了进去,缓缓膝行到他的腿间,扯下他的亵裤用手将充血勃起着的阳具握了出来。
细细算来,姜孤夜今年也不过三十几,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每日清晨性器鼓胀是常有的事,甚至连身体不太好的谢久安都有过几次,被姜孤夜撞上后,两人还曾就着时机在床上颠鸾倒凤大汗淋漓地欢爱过几次。
但那都是以前了。
陡然明白谢久安想做什么的姜孤夜浑身僵住,然而他此时再想动已经来不及了,少年握出那根炙烫的阳具后便迫不及待地含入口中,先是用柔软的嘴唇裹着冠头啧啧有声地嘬了几口,继而又用舌尖扫过龟头中央微微发出麝腥味的马眼,似乎想从里头吮出一些烫精来解渴,发现索精无途后恋恋不舍地又舔了会,才顺着粗硕的柱身一路往下,将男人阳根底下储着浓精的囊袋裹在嘴里含吃。
少年的舌头软嫩而滑腻,口腔里又是热乎乎,仅着一件贴身的轻薄内衫,他温热的体温从两人相触的腿部皮肤上传来,叫姜孤夜不由想起他同样温热湿滑的花穴。
有些事一旦起了个头,后续之事便会接踵而至,于是姜孤夜又很快想到了少年那敏感至极的身体,想到谢久安平日被他轻轻撩拨几下,身下的嫩红肉穴便会湿透,汩汩地流出满腿的淫汁,将花穴口的两瓣肉唇泡得油亮发皱,水光淋漓地在空中轻颤。
“唔嗯”
而谢久安很快也如他所想的那样,闷在锦被里很快就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姜孤夜功力同深,谢久安在被子里干着什么事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少年舔吃他性器时响亮淫靡的水声和此刻的媚吟交织在他耳中,他只要掀开被子,就会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跪趴在他腿间,大口地吞吐他阳具地模样,这一切都叫姜孤夜残存的理智摇摇欲坠,让他恨不得抛却所有伦理纲常,只想将少年压在身下肆意肉弄,将他腿间那朵湿软红嫩的花穴干成熟透烂红再也合不拢的肉洞。
好在谢久安许是因为闷地太久有些喘不过气,将嘴里吃得满是口水的晶亮精囊吐出后伏在姜孤夜腿面轻轻喘着,温热潮湿的吐息急促间带着轻哼,不过他的手指没忘记继续拨弄着男人的性器。
谢久安圈住那根又粗又热的阳具,上面布满了跳动的青色经络,有些狰狞可怖,他在手中丈量片刻,才张口不知是埋怨还是感慨似的嘟囔道:“怎么这么粗”
“唔不太吃得下”说着,谢久安又喘着含住蛋大的龟头,努力张大自己的嘴巴想要将阴茎完全含吃进嘴里。
自己下半身还有锦被遮掩着,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姜孤夜却能感受到自己的阴茎在不受他控制地情况下,缓缓用进了少年潮热的喉间,那处敏感的地方受了刺激,便不受控地吞咽挤压着龟头和茎身,带来叫人头皮窜麻的快感——而带来这一切的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是他几日前还想着要断绝这样不伦的肉体欢爱关系和畸形的背德感情的人。
现在他却纵容着谢久安将这本就混乱的一切弄得更乱,姜孤夜额角的青筋剧烈地跳动着,五指紧攥,随后一把扯开锦被,低喝道:“安安!”
少年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便重重地吮了下马眼,握着茎柱的手指也随之收紧,姜孤夜被他嘬得闷哼一声,最后竟是不小心在谢久安嘴里射了出来。
他们好几日没有欢爱,姜孤夜也没有发泄过,这一泡精液自然是又浓又多,满满地悉数灌入谢久安口中后呛得他连连咳嗽干呕,吐出阴茎时还被蹭了一些白精到脸上,沾在他汗湿潮红的面颊上。
“咳咳!”因着剧烈地咳嗽,谢久安眼眶逐渐变红,嘴唇又湿又亮,一张一合色情地喘息着,嘴角还染有白色的精点,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既是无辜又是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