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叮嘱：“不准偷看。”

    看他这么努力制造惊喜，以云只好合。

    云洲玉自己推着椅，引着她往前走。

    刚上路，走了十步，云洲玉声音传来：“你怎么不问问，还有多久能到。”

    以云其实点都不心急，顺着他，问：“还有多久能到？”

    “早着呢，”云洲玉笑了声，了她指尖，“不要着急。”

    以云：“……”

    到底是谁着急？

    新居离之前木屋不算远，以云只觉得走了没会儿，云洲玉就说句：“到了，你现在可以看。”

    她摸索着把布巾摘来，从底看到顶上，又从顶上看到底。

    这是幢沿着山壁修建楼阁，共有十二层，半是山，半是楼，朱楼碧瓦，雕栏雅，白雪点缀其间，像是把天上宫阙搬到人间，隐约薄雾飘飘，仙气渺渺。

    以云呆呆望着这幢突兀楼阁。

    直到亲眼所见，她才知道云洲玉到底准备了什么。

    十二层，如果是年层，确实能得到这么雄壮楼阁建筑，她算是明白，他为何期待新居，恐怕多少有寄托，却无法承载过于沉重思念。

    她没参与十二年，还是留痕迹了。

    里头早就搬好家，美异常，就是个城主府也没有这般奢侈，烧着暖呼呼炭火，光脚走在板上，也十分温暖，每个都贴着术符，云洲玉自己住时，没花上术符，在这里全都能见到。

    以云惊叹：“你是怎么到？”

    云洲玉很受用她惊讶，对这个问题，不是很想答，直到以云又问次，才清清嗓，说：“是让灵侍。”

    “哦，确实。”

    她不信小雪人们有这样能耐，用灵侍就能理解，不过，定会花费很多灵侍，很多气力，当然，云洲玉能力，契约多少灵侍都到。

    靠在栏杆上，以云往远处眺望，这里见得到青州城与整片白锦山，览众山小，令人心激荡。

    云洲玉忍了会儿，终究开：“些灵侍，我全解除契约了。”

    “啊？”以云从满目好景回过神，脑激灵，“都解除了？”

    云洲玉说：“我答应过你，不会有灵侍。”

    以云愣：“……有么？”

    云洲玉脸色沉去。

    是他第次参加术士大会期间，见大术士身侧伴着灵侍，便随提了。

    他每天要说十斤话，以云哪会记得么清楚。

    以云瞬间察言观色，说：“是啊，原来如此啊……”

    他冷哼声：“敷衍。”

    以云走到他面前，半蹲身，忙转移话题，说：“是，灵侍都被解除，谁来收拾这么大间房间？”

    云洲玉理所当然：“小雪人。”

    以云为小雪人默哀。

    小雪人，惨。

    事实证明以云多虑，云洲玉随手，上“噗噗噗”和蘑菇似，冒大堆小雪人。

    小雪人虽然小，人多力量大，干活也干气势来。

    以云干净架柜，把个墨色小雪人放上去，个墨色小雪人，失去了灵，剩个外壳，外表看起来呆呆。

    她笑了笑，把雪人摆好，跟着整理从木屋带来行李。

    他们房间在九楼，因为云洲玉说，从这里望去，每天都能和明月打个照面，若是无月，能与星辰同眠。

    东西其实不多，而且绝大多数，是云洲玉为她添置，以云在收拾，云洲玉就在回廊画符。

    他在加强雪人们能力。

    随意修改术符，而不会让术符作废，这世间只有他得到，他沉浸此道，有时候画笔，觉得不对，把符纸揉皱丢到旁，自有雪人上来捡走丢掉。

    以云趁着间隙，抬眼看看他。

    云洲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察觉到，每次以云抬眼，他就稍微换姿势，直到忍不住，扬声道：“我知道我好看，你克制你自己。”

    以云：“……”

    搬家格外耗费力，夜间，两人平躺在新大床上，过了会儿，不知道谁先翻个身，面对着另个人，另个人也照，最后，他们面对面，对视着。

    这个房间果然格外被月色眷顾，即使不用点灯，依然亮堂堂。

    云洲玉说：“我们拜堂吧。”

    以云点点头：“听你。”

    云洲玉往前蹭，轻轻靠在以云头上，纠正她：“不能说听我，得你自己也乐意，免得说我绑架你似。”

    以云问：“我要是不乐意呢？”

    云洲玉她脸颊，威胁：“我只能绑架你了。”

    以云噗呲笑来，眉头弯弯，双眼盈盈。

    云洲玉低头，郑重在她额心吻了。

    他从昨晚就没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