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嘴,跟着顾均大半年也整出了点审美,“你这个色儿我穿着肯定跟非洲来的似的。”
顾均走到门口换了双乐福鞋,整个人瞅起来跟二十几岁小伙子似的,薄焕小声念叨了句“骚包”,直接被顾均按玄关上狂亲。
“嗳嗳嗳我发现顾均你最近皮痒了啊?”薄焕外套都落下肩膀去了,锁骨露在外头。顾均戳了戳他胸口的皮肤,“你这不挺白的?跟脸完全不是一个国度啊?”
“冬天就白回来了。”薄焕拉衣服的时候觉得自己特像被糟蹋了,上前顶了顾均一膝盖。
陈勤的酒席是十二点,薄焕起的早得陪着陈勤去接亲。顾均开车到陈勤家楼下,陈勤穿的人模狗样的被一群伴郎围在中间,楼下停着一溜的婚车。
“卧槽,陈勤你啥时候发财了?全是大奔?”薄焕下车奔过去给他一个熊抱,夸张的拍陈勤的肩膀。
吓得陈勤往后跳了一步,甩脚就要踢薄焕。刚下车的顾均被吓了一跳,和伴郎团准备去拉人呢,这俩孙子就搁楼下打起来了,旁边的根本插不进手。
穿西装的不咋施展得开的全武行缩手缩脚的,还好没扯头发抓脸啥的,不然还以为俩女的抢老公呢。到最后陈勤支不住了,“...嗳嗳嗳,停停停!”
“虽然大奔全是租的,但是我这一身西装老贵了!我媳妇儿专门买来给我结婚穿的!”
陈勤退后三步掏武器一样扯出牌子,“看见没有!阿玛尼!”
薄焕嗤了一声,学着他掏牌子,“看见没有!我的也阿玛尼!我媳妇儿买给我的!让我随便糟蹋!”
☆、第三十七章
顾均默默的骂俩傻逼,心里觉得这俩还挺逗。陈勤愣住了,往跟着薄焕一起来的顾均身上瞅,瞪着眼珠子问薄焕:“你男朋友?”
薄焕特大爷的朝顾均招手,“顾均,过来。”
顾均小媳妇似的跟过去,笑着跟陈勤握了握手。陈勤抓着顾均手嘱咐,“薄焕这个人啊,脑子有点不好使,你多担待着点。”
“唉。”陈勤抹了抹眼睛,“养这么大终于会拱白菜了!”
顾均乐了老半天。
陈勤的另外三个伴郎都是陈勤的大学同学,陈勤看着顾均的车又抓着薄焕的手说:“薄焕啊!苟富贵,勿相忘!我就等你嫁入豪门了接济我!”
“滚滚滚!”薄焕没好气的说,“你再不出发还想不想要媳妇儿了啊?”
陈勤把戒指盒递给薄焕,薄焕是婚礼上给他递戒指的。上了顾均的车,薄焕一点都不客气的打开,丝绒盒子里放着一枚女式的铂金戒指,嵌着钻石。
顾均的车本来要跟在婚车后头,但陈勤不肯放过这个装逼的机会,照他的话说薄焕的就是他的,薄焕男朋友就是他哥们儿,那他结婚哥们儿能不帮忙么?顾均开车跟在陈勤的车后头,心里还挺高兴。
去周盈盈家折腾了老半天才把新娘接出来,一路开车来到酒店。顾均停好车,薄焕赶紧下来跟着进去。在门口给了红包拿了烟,薄焕拉着顾均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自己去找陈勤。
司仪吧啦吧啦说了一堆,新娘的父亲牵着周盈盈从门口走向大堂。不知道咋了,听陈勤说话薄焕自己都有点紧张,总感觉有人在盯自己。他一扭头就能看见陈叔王姨和女方的父母坐在一起,朝陈勤的父母笑了笑。
宣完誓就是交换戒指,薄焕赶紧把盒子打开递给陈勤。周盈盈的肚子还不算太显,薄焕瞅他俩含情脉脉的给对方戴上戒指,打心底儿希望他们好。
周盈盈换了衣服出来敬酒,薄焕没办法跟着去挡酒,敬了两桌忽然发现自己老妈坐在陈勤父母隔壁桌上。
薄焕一下愣住了。
因为出柜,薄母觉得丢人,已经很久没出席过这种活动了。薄母要面子,他不敢问妈你咋来了,又不好低头装没看见,毕竟这一大桌子还有不少人认识薄焕。
“妈。”薄焕走过去叫了一声,给一桌子人敬了一圈酒,逮了个空揪住陈勤问:“我妈咋来了?你咋没跟我说啊?”
陈勤喝的晕乎乎的,眯着眼捋直了舌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还你为你妈跟你说了呢...”
看他那样儿薄焕都不好再问他,跑去顾均那桌一块吃饭,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的。顾均朝他瞅的地方看过去,忍不住在他耳边问:“那不是你妈?”
薄焕低声应了句,顾均说:“你过去吧。”
薄焕抓脑袋,“过去了也不知道说啥。”
“那你总得过去啊。”顾均拉他,“怎么说都是你妈呢。”
薄焕慢吞吞的起来朝薄母那桌走过去,恰好他妈起来,看样子是要去厕所。薄焕赶紧跟上去,在老妈进厕所前堵住了。
“妈。”薄焕迟疑着喊。
薄母看了他一眼,抿紧嘴角说:“干什么?”
薄焕眼神往四周遛,遛了一圈才憋出一句:“我不炒面了,找了家建筑公司上班。”
这种跟内心剖白似的话薄焕基本上没说过,难受得直想掏脑袋。薄母沉默了一会儿,叹着气说:“你爸千辛万苦供你读书,不是让你跟他一样的。”
顾均怕弄的跟上回一样,跟着薄焕出来,看母子俩好好儿的,躲在一边的柱子后边抽烟。
薄焕淡淡的“嗯”了一声。
薄母从头到尾的打量儿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一番话:“其实你怨我恨我我都能理解,你从小跟你爸亲,炒面也就算了。但是我接受不了你喜欢男人。”薄母眼眶发红,“你一个男人,咋会喜欢男人呢?那么多好姑娘...你爸死前都想着攒着钱给你娶媳妇儿...”
“妈。”薄焕的嗓子干的跟沙漠似的,“我爸他知道。”
薄母呆住了。
“您那时候跟医生说话去了,我爸拉着我说,\'薄焕啊,你喜欢啥就喜欢啥吧,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就行了,男的女的无所谓\'。”薄焕摸了根烟,攥在手里都快捏碎了,老贵的西装抹起眼泪来一点都不心疼。
薄母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一直摇着头不肯相信。顾均看不下去了,过去叫了声阿姨,给薄母递了包餐巾纸。
薄母拿着纸怔怔的看着顾均。
薄母要脸面,拿着纸擦干了眼泪,盯着薄焕说:“你...”
顾均说:“阿姨,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回席上吧。”
薄母勉强的点头,薄焕上前扶住他妈,“妈,你来咋不跟我说一声啊?你住哪儿啊?”
“我和你王姨一块儿来的,住宾馆,明天就回去了。”薄母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