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冷哼一声,指尖的光芒顿时增强了不少,再度朝地板压了下去。而这一次,则真正的探到了里面,而那阵法也浮现了出来。
“这阵法……似乎联系着外界。”半饷,斐淡淡的说道,眼睛已经看向了水月:“是做什么用的?雪猎人在那里?”
“……”水月没有说话,下一秒,毁卡的手已经掐到了他的脖子上,将他整个人朝上提了起来。
“说。”阴森的话语一点点的从暗之魔的牙逢中挤出,他周围的黑雾更是突然爆涨起来,瞬间就卷住了水月的身体,如鬼魅般一点点的吞噬。
顿时,一种常人无法忍受的吨疼开始摧残水月的理智,他刚开始的时候还试图忍着,可很快的,那种疼痛便像无数把锯齿在割磨着他的灵魂,最后男人开始受不了的惨叫出声,身体更是剧烈的抽搐起来。
“呜……啊啊啊——停……求你停下!我说!!!!”
“……”斐用眼神示意毁卡暂时住手。
“这种阵法……是用来让我们的同伴得到力量并有机会再生的。”水月吃力的说着,身体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哦?”斐扬了扬眉。
“在外面,有很多……我们死去的族人……他们仅仅只是游离的,没什么意识的灵魂体,但是只要通过这个阵法将力量传输到他们的身上,他们也会跟我们一样,变成黑暗的精灵……**的话……则可以用自然的东西重塑。”
“你在撒谎。”斐淡淡的说道:“这个阵法上面的精灵文字,有些我并不认识,但是我却知道,它们都来自精灵之王的密术,而精灵之王的秘术中,却没有一样是关于复活跟塑造的,加上排列的方式非常古老,也断然不可能是新制造的阵法,甚至,有几个字符如果按某种特定的方法解读,却也得出一个意思,那就是——操控。”
“……”水月脸色当场惨白了下来,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类,竟然能读懂精灵的咒语,而且还是精灵之王的咒语。
“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我会让你舒服些死去。”斐站了起来,朝他缓缓的走了过去:“首先,这个阵法有什么特点?其次,它操控着谁?如何破解?破解后会发生什么?这些,我都需要知道。而你,不要再妄想骗我,若我再从你的嘴里发现半句谎言,你会后悔落在我的手里。”
“……”水月看着斐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冰冷双眸,僵硬了片刻,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这个阵法,是王亲自布下的,确实是用来操控某人的。而这种操控,跟一般意义上的操控并不同,首先阵法需要精灵王一半的生命来做为奠基,而被操控者能力必须在操控者之下,若实在太强,操控者也可以在对方受伤的情况下进行操控。”
“而这个操控不仅仅是**上的,还是灵魂上的。刚开始的时候,被操控者会失去记忆,然后他的灵魂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真正整整的爱上那个操控他的人,且最后即使阵法消失,这种如同被烙印在灵魂上的爱,也不会有丝毫改变跟逆转。这个过程的长短,取决于,被操控者的内心抗拒程度。
一般来说,从被操控到最后完全归属于操控者,只需要两天的时间。最长的,也不会超过三天。”停顿了一下,水月似乎喘息了一会,又接着说了下去:“算算时间,这个阵法,其实,已经接近尾声了。即使你现在破坏,也来不急了。阵法一旦开始,就是不可逆转的,毕竟,这消耗了精灵之王的一般生命,中途强行破坏,也只是让被操控者爱得没那么深而已。”
“……”斐的眉头,有些阴郁的皱了起来,半响,才低低的问道:“被操控的人,是亡夜么?”
“……是。”
“他现在已经被洗掉记忆,甚至,‘爱’上了雪猎?从灵魂内心深处。”
“……是。”]
第一百四十四章 生与亡(上
“……”斐听着,嘴角微微的扯动了下,似乎想笑,可不知怎么的,却发现自己的脸部已经僵硬得连笑都做不到了。
亡夜爱上雪猎?这恐怕是世界上最不可能也最好笑的笑话了,可事实上,却已经发生了……
沉思了片刻,他看向毁卡,而毁卡也看向他,两人似乎在对望间达成了某种共识,于是,斐再度看向那个似乎已经放弃挣扎的水月:“我现在需要你把阵法破坏掉。”
“……这样有什么意义么,事情已经已经不可逆转了……”水月似乎叹了口气。
“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次。”白发少年冰蓝色的双眸透出丝丝冰冷的杀气。
“……好吧。”水月苦笑了声,开始朝那阵法走去。至于另外两只精灵当然是想制止的,毕竟看守这个魔法阵是皇下的最高命令,即使是死,他们都不愿意去违抗,可前提是,他们能动。
“水月!你疯了么!”被魔息牢牢压制住的水精灵愤怒了:“吾皇的命令,你是要违抗么!!你还配做精灵使么!!!!”
“……”水月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同伴,对于他们鄙视而怨毒的眼神,更是视而不见。只见他淡漠的拿出自己的法杖,沉思了会后,开始闭上眼念起了咒语。
一时间,那种令人沉醉的,如同歌声般美妙而悠扬的呤唱从他嘴里传出来。
阵法是由他主持的,而如何破坏,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闭起眼的瞬间,他似乎再次看到了那个黑发男人,静静的靠在树梢下,遥望远处的摸样,好像离他很远,却又能清楚的看到他每一根黑色的发丝,以及那透过枝叶,撒在他身上的,点点阳光。
忽然间,心口疼得整个都揪了起来。
他并不怕死,与其这样扭曲的活着,其实还不如死了好。
说出阵法的秘密,以及帮助对方破坏这个阵法,其实也只是想在死之前,按自己的意愿去做一件对的事情。
毕竟,他已经错了那么多……
“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水月睁开眼望向静站在一边的斐,双眼带着隐隐的悲伤与哀求:“请在见到他的时候……替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好吗?”
“……”回答他的,是斐冰冷的沉默。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沉默。
“……”凄凉的笑了笑,水月没有说什么,只是再度闭上眼,任阵法的反噬……一点点的吞噬他的身体,直到身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