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要不然还得派人盯着。”
这段时间,行馆附近总也离不开人,专门有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歇的盯着。
柳成嵇微微叹气,“但愿如此。就是来的人对我们来说可能不太好。”
顾知语笑了,“无论如何,总不会偏向他们的。”
柳成嵇看着她明媚的眉眼,“来的人中,有户部侍郎崔宇,他母亲和金氏是表姐妹,他是金氏所有亲戚中官位最高的。”
顾知语看着他慎重的脸色,开解道,,“一表三千里了,更何况还不是最亲的那种表亲,他应该不至于会为了金氏报仇。”
柳成嵇听了,知道她的心意,伸手拉过她的手,耐心解释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金氏原先被我爹带回府时,身份并不高,亲戚之中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官员。崔宇是她到了侯府第二年才考上的进士,名次也不佳,会爬得这么快,金氏在其中使的力气不小。”
顾知语哑然,这么说,只要崔宇不是太差劲的人品 ,为了金氏为难柳成嵇父子是一定的了。或者说,为难柳成嵇一个人。
柳成嵇见她明白,有些后悔自己跟她说这些,累得她也跟着一起担忧,忙宽慰道,“当然了,他身为朝廷官员,在蛮山这件事上应该不会故意与我们我们为难。只是等泊厉他们的事情处理了之后,怕是不会善了。”
顾知语握住他的手,安慰道,“金氏的事情,怎么说你都是受害者。稍微他要点脸,都不会来找你麻烦。”
柳成嵇不以为然,愿意给人做外室那么多年,熬死了正室后登堂入室的女人,又怎会这个要脸的?
很明显顾知语也知道这个,“不怕,爹总不会看着人欺负你的。”
从柳成嵇和金氏这一番番交锋看得出,柳远骞在他们两人之间,始终都是站在柳成嵇这边的。
得了消息,顾知语就不再天天往城外去了,她得想着接待朝廷官员呢。
五月中,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到了邑城城外,得到消息的柳远骞带着柳成嵇出城去接。现在泊厉他们住在行馆,这些官员再住在里面就不合适了。柳府边上的宅子原先是空出来的,本就是柳远骞先前给柳成嵇备下的,如今刚好拿来用。早在得到消息的时候顾知语就让人过去打理了。连屋子里的摆设都是弄好了的,来个人就能住。
崔宇身边带着两个随从,余下的就是护送他的官兵,却足有五六十人。这个就有点奇怪了,一般朝廷官员,有个二十人就已经很高调了。
不过也只是疑惑而已,官兵倒是好安排,直接去栗墙那边的军营,再来多少人都能住得下。
他们接人,顾知语没去,只留在家中,再次嘱咐柳管家检查一遍隔壁的院子。
午后,顾知语躺在院子里的树下懒洋洋假寐,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进了园子,她睁开眼睛,笑问,“这么快?”
柳成嵇含笑点头,“不就不熟,大家公事公办。”
顾知语闻言皱眉,“崔大人还真的想要为难你们?”
柳成嵇不置可否,“总之没什么善意就是。”
他微微偏着头,半晌才道,“我觉得有点不对。”
顾知语抬眼看他,柳成嵇若有所思,“今日我们去城外接人,崔宇问我们是不是刻意为难了泊厉他们,还表示我擅自为难泊厉,很可能会影响朝廷和他和谈的顺利。”
顾知语想了想,不确定道,“没什么不对劲吧?”
京城来的官员了解一下柳成嵇父子和泊厉他们的关系,这么问也说得过去。
柳成嵇摇头,“我们真不熟悉。整个朝堂那么多官员,我会知道他还是因为金氏对他的提拔,好几次用侯府的人脉帮他铺路。”
顾知语哑然。要真不熟悉,官员说话都会委婉一些,且柳远骞父子身份那么高,脑子没问题都不会这么当着面质问。
院子里沉默下来,两人都在沉思。却有柳远骞急匆匆而来,进了院子顾不上和顾知语打招呼,低声道,“成嵇,三皇子也来了。装成了普通小兵,还和他们一起被打发到了军中。”
顾知语讶异,和柳成嵇对视一眼,只怕崔宇是知道三皇子就在后面,才刻意这么说。且到了邑城三皇子还没有表明身份的意思,这是想要暗地里查看?
柳成嵇惊讶过后,很快就反应过来,“爹,现在怎么办?”
柳远骞想了想,“我们先去军中见过三皇子再说。要是不去,他可能会觉得我们对于军中不够仔细,身份有没有问题都不知道。”
这么说也对。确实是因为柳远骞对于军中的官兵查得仔细,这才发现了他的身份。
父子两人又急匆匆走了。
顾知语坐在软榻上,半晌又躺了下去。
很快,柳成嵇就把三皇子接到了前院来,按理说应该和崔宇一起放到隔壁,但他可不傻,把那主宰生杀大权的人送到崔宇身边,又不是嫌弃自己命长。
接完人回来,天色已晚,前院的屋子是早就打理好了的,住进去到不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