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没调配好人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说我们母女不应该回来呢。”
廖氏满脸惊讶,“怎么会?三妹多年不回,我都想得紧,还打算一会儿去得空找你说说话。”她的眼神落在跟着柳远欣身后的林絮身上,“絮儿都这么大了,大姑娘了,我这个二舅母还没看到过几回。这一看啊就喜欢得不行,我这辈子遗憾的就是没能生下个女儿。”说话间褪下手上的镯子,上前走到林絮身边拉起她的手就要往上套,笑呵呵道,“这是当年母亲给我下聘时给我戴上的,絮儿手白,戴上正好……”
林絮忙挣扎,柳远欣伸手拦住,“二嫂,这么好的东西还是自己留着,再不然以后给成树的妻子下聘时送过去也能表示对儿媳妇的看重,絮儿是小孩子,拿了这样贵重的东西,当心她磕坏了。”
两人视线一碰,廖氏僵持半晌,见柳远欣真的不收,廖氏面色青青白白变幻,很快收回手,笑着道,“三妹说的是,那我就好好为我儿媳妇收着。”
这一番动作不大,顾知语却看得心惊胆战,上首的老侯夫人眯着眼睛笑呵呵的看着,从头到尾没说话。见廖氏收回手,才笑道,“大厨房那边是成延媳妇看着的,不过她挺忙的,最近看不过来。”
廖氏待好镯子后,集中精神看向老侯夫人,只听她道,“先前还说让知语好好试试,早晚都要接过去,为妨以后手忙脚乱,应该抓紧机会。一会儿成延媳妇去把账本送去世安院。”
毫无商量余地,一锤定音。
孙怡菁无所谓,福身应是。顾知语则有些无奈,也应了一声。
廖氏的脸色实在不好,还犹自不甘心,“娘,知语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京城……”
老侯夫人打断她,“所以我才说抓紧机会。”浑浊的眼神落在廖氏身上,看得她越来越不自在,只觉得娘眼神虽然浑浊,却似乎能看到她心里一般。
她在这屋子里坐不住了,立时起身,“柔姨娘最近几日劳累,我怕她动了胎气,先去看看。”
说完,急匆匆出门去了。
廖氏走了,孙怡菁两人也很快离开,老侯夫人看向柳远欣,“絮儿的亲事你还是抓紧,要是我哪日……没得耽误了她。”
柳远欣眼眶一红,“娘,您别这么说。”
“听话。”老侯夫人摆摆手,“去吧,我睡一会儿。”
出了康和堂,柳远欣的面色不好起来,“她倒是会想。”
这是说廖氏了。
顾知语看了看身后沉默的林絮,这姑娘没了以前的活泼,现在文静了许多。“其实我昨日就知道了,昨日天晚了二婶还跑到世安院问我絮儿表妹可议亲了。我说了没议。”
柳远欣冷嗤,“自己什么斤两不知道?”
林絮有些不安,“娘,我的婚事,还是不要瞒着那事,最起码我未来夫君不要瞒着他,好不好?”
柳远欣伸手拉她,安抚的拍拍,“那是你年纪小被人所骗,再说了,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凭着林家和侯府,凭他是谁,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慢待了你。”
这虽然是实话,但林絮就是不想,她眼神执拗,“娘,要是你不说,选定了人选之后我也会说的。”说完,对着两人福身后一溜烟就跑了。
柳远欣气得跺脚,“这孩子……”
孙怡菁很快就让人把账本送了过来,顾知语翻了翻,发现府上这几个月花费不少,但这里面并没有刻意做账的痕迹,相反,其中还有些是孙怡菁自己贴补的,可见她是真的不缺银子花。
顾知语花了两日将府上人梳理了一遍,只要老实干活的,孙怡菁都没动,包括那些原先廖氏放在上面的人。顾知语也不打算动,无论是谁的人,老实干活就行了。
他们拿的是侯府的月银,以后肯定是谁发月银就是谁的人了。
老侯夫人病了,柳远欣没什么心思帮林絮说亲。还是老侯夫人忍不住了,发了帖子表示自己痊愈,多谢大家担忧云云。
先前她一生病,一直就有人上门探望,不过都以老侯夫人病重而拒之门外,礼却留下了。如今家中有人待客,自然应该有些表示。但是侯府又没什么景致,不能如别家一般办些赏梅宴之类。刚好最近京城中戏楼新出了一场戏,名为“追月”。许多人都慕名前去,不过各家夫人应该没什么空闲去看。
顾知语干脆人老管家去问了,将他们请到侯府来唱,然后再一一发帖子请众人上门听戏,是并着老侯夫人的帖子一起发出的。特意请他们上门来道谢。
再有,顾知语回来了,伯府那边也送上了帖子,想要上门拜访。先前老侯夫人病重,他们送了谢礼过来,她斟酌半晌,还是发了一份帖子过去。
无论伯府众人如何,顾知瑜那边却是还要来往的。今年他参加了县试,如今已经是个秀才了。还经常写信给顾知语。刚好最近他回来了,也让他上门来见见。
京城各家都不是傻的,侯府现在请众人去听戏,那府中可有待字闺中的林氏姑娘,还有二房的长子,如今也可议亲了,再说了,老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