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环摘掉了,玫瑰香暖融融的,被余炀嗅到,好像omega的身体一样软。
余炀捏紧了手里的故事书,一手按在omega的肚子上,低声说:“别闹,认真胎教。”
手心里传来微微的胎动,余炀脑袋里那点刚刚复苏的情欲立刻被父爱淹没。
靳吾栖懒得听余炀念故事,他心不在焉地拨弄着余炀的睡衣领子,抬头看了一眼alpha认真的脸,然后慢慢将手往下摸,隔着睡衣在紧实的肌肉线条上一下一下的按弄。
余炀还在读那些鸡鸭牛马的儿童故事,omega柔软的手已经探进了他的睡衣下摆,摸着他的小腹和侧腰,明显撩拨的手法。
余炀握住靳吾栖的手腕,身体紧绷,压着眉头垂眼看向怀里的omega,表情复杂。
靳吾栖抬起眼,湿漉的眼里直白地写着“我就是在勾引你可我是无辜的”。
“都五个月了……”靳吾栖不顾余炀的桎梏,继续把手往下伸,“医生都说可以了,你别担心了。”
余炀真是……他觉得靳吾栖这种软绵绵的语调就跟催眠似的,如果他今年才十八岁,肯定早就被迷得神魂颠倒扑上去了。
“安全最重要。”余炀憋出这么一句话,然后他再次握住靳吾栖要探进裤腰的手,吸了口气,说,“你躺好,我去给你拿水果。”
他把靳吾栖推开一些,然后下了床,穿好拖鞋后他转过身,想问问靳吾栖喝不喝麦片。
余炀刚转身就愣住了,靳吾栖坐起了身,正抱着被子眼巴巴地看着他,蹙着眉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伸手轻轻拉住alpha的衣角。
“老公……”
尾音拖得长长的,声音又嗲又软,比平常喊“余炀”的时候还要命,配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余炀脑袋一懵,像是被人从身体里捏住了脊柱,僵硬着动弹不得。
靳吾栖平日里不这么叫他,通常是故意要调戏逗弄余炀的时候才会叫老公,他知道余炀最受不了这个,杀伤力太大了。
等余炀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靳吾栖毫不费力地拉着衣角带回床上了,然后他听见自己完全没有出息的声音,他说:“那就做一次,不能多了。”
“那要看你的定力了。”靳吾栖凑在他耳边,气音甜媚。
之前余炀与靳吾栖接吻,都带着刻意的压抑,遏制着自己不往情欲的方面想,于是温柔又小心。
但是今天晚上不同,余炀自我放弃地想道,亲完了可以做了。
余炀小心地将omega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仰头采撷着潮湿的玫瑰香,吻往下,擦过下颚,落到喉结,贴上侧颈,又沾在锁骨上。
他将omega的睡衣扣子一颗一颗解开,露出雪白的胸口和曲线凸起的小腹,孕期的omega有着别样的吸引力,软香的风情,像一颗透熟饱满的禁果,剥开以后是汁液流淌的欲望,尝一口,是甜的,热的。
余炀舔弄着靳吾栖的乳尖,搂着他的腰将他轻柔地往后放回床上。他跪在靳吾栖的双腿间,双手撑在他的身侧,脊背弯成力量十足的弧度,在omega的小腹上温柔地印下一个吻。
然后余炀直起身,抬起靳吾栖的后腰脱掉了他的睡裤。
好像空气都被玫瑰香染得发热,柠檬汽水却稳定在一个适当的浓度,是余炀有意控制,他不想让alpha信息素太影响到靳吾栖。
余炀脱掉了自己的睡衣,却没再继续脱裤子,他俯身看了一眼靳吾栖泛着绯色的脸,然后低下头,将omega的性器含进嘴里,同时手指往后,去触碰湿润的后穴。
靳吾栖蓦地抓紧了床单,仰起下巴咬着嘴唇压出一声鼻音,然后他张开嘴急促地喘着气,胸口起伏,小腿压在余炀的肩膀上蹭弄。
alpha嘴上和手上的动作小心却力道十足,摆明了要让omega先高潮一次。
“余炀……”靳吾栖喘着气,声音发颤,“你慢点……”
余炀置若罔闻,两根手指往里摸到了敏感点,在那一处凸起上刻意地碾压着,靳吾栖腹背受敌,呜咽着呻吟起来,一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一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下半身无助地蹭动,脚趾都蜷缩。
靳吾栖的身体余炀无论多久没碰都依然熟悉,他很快将omega送上了高潮,掌心被后穴的液体浸得湿透。
余炀随手擦了一下嘴角,然后往上撑起身子,俯在靳吾栖身上,omega还处在余韵里,身子轻微地发抖,余炀亲了一下他的嘴巴,低笑着揶揄他:“别叫那么大声,吓着宝宝。”
靳吾栖的喘息里带着抽泣声,他攀着余炀的肩,睁开水淋淋的双眼,哑着嗓子说:“余炀……你进来……”
“刚才不够爽啊?”余炀问他。
靳吾栖摇摇头,甜腻又黏糊地叫他:“老公……”
余炀小腹酸胀得发麻,他哑声说了句“今天别没轻没重地勾我”,然后跪起身,拉下睡裤,握着性器靠近omega湿紧的穴口,一下一下地戳弄。
靳吾栖的双腿勾着余炀的腰,他拍了一下余炀的手臂,无力道:“快点……”
余炀此时露出点臭弟弟的本性来,他故意在穴口磨蹭,说:“不行,太紧了,你刚刚高潮还没下去吧?我进不去。”
靳吾栖不说话,摸着自己的小腹咬住嘴唇无声地看着他,他现在很少用媚浪的姿态来刺激余炀,开始走装可怜的委屈巴巴路线。
反正不论是什么路线都能把余炀吃死。
余炀沉默地投了降,性器慢慢抵进后穴,久违的被包裹的感觉让他脊背发麻,握着靳吾栖的大腿缓了好一会儿,才压制住想要狠狠往里撞的冲动。
只进了一半他就停下了,开始慢慢地抽送,一点点深入,却始终没有完整地进入,怕撞到生殖腔。
“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余炀撑在靳吾栖的身上,两人不能紧密地贴抱在一起,余炀越发觉得受折磨。
“舒服……”靳吾栖摸着余炀的肩,有些不满足地嗫喏,“你再用力一点,老公……”
“叫老公也没用。”余炀咬着牙,从前这种时候他早就狠力往前顶了,现在只能饮鸩止渴般地浅浅抽送,越发难以知足。
“换个姿势吧……”靳吾栖搂着余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