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吃边走,边看边拍照。不多时,拿东西的工作就全部交给了陆景云。
景区客流量也越来越大,人潮拥挤。
一路上,陆景云都紧紧地跟着凌雪玫,视线全然不敢移动半分。
路上凌雪玫看杂耍和试吃各类小吃都兴致勃勃,他却提不起一丝兴趣。
只是尽职尽责地做好陪玩工作,只会在凌雪玫喂他时给予反应。
突然,他感受到裤袋中的手机振动,低下头把东西全都用一只手提着,然后伸手入裤袋摸索找到手机,看到来电-妈妈,感受周围嘈杂的声音。
他拉了下前面的凌雪玫,让她在原地不要乱走。
凌雪玫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听到了。
他便走到不远处的凉亭里去接电话,随即接通。
“妈,什么事?”他此刻只想快些结束通话,早点回到少女的身边,所以语气难免有些冷漠。
“景云,你和玫玫到考场了吗?妈下午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怕你们有什么事?”陆母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自布丁死后,儿子的变化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
但是自那以后儿子就仿佛戴了个面具,和她面上的尊重十成十,但也不太亲近。
与他父亲的关系更是不用多说。
“我没事,下午考试关机了,我和玫玫在逛夜市,很吵,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您注意身体,晚安。”说罢,不等对面回应就直接挂了电话。
陆母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嘟”声,心下一叹,对上了一旁看似再拿书籍实际上眼睛一直往她这里瞟的丈夫。
狠狠地瞪了一眼,“都赖你。”
然后进浴室洗澡去了。
而陆父此时更是心里直叹气,十年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陆景云将电话放回口袋,将一只提东西的手换了一边,提了许久手有些麻了。
正欲往刚才凌雪玫站着的方向走,结果一抬头,目之所及处哪还有心尖儿上的少女人影。
他顿时有些慌了,手上的东西也顾不得了。
双手一松便往人群里冲,跑至少女刚才看得入迷的糖画摊前,他一把抓住摊主,毫无以往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形象。
急切地问道:“大叔,刚才站你摊子前面的穿着粉色长裙、扎着丸子头的少女你有看到吗?她五分钟前还站在这里看您画画的?”
一直低着头作画的大叔手被人抓住,一抖,刚准备完工的糖画就毁了。
刚要生气地抬头骂人,就听到一道急切地声音。
他有些茫然地回答:“没有啊,我一直在低头画画,没有注意到面前站着谁。”
而此时,听到摊主的回答,心神明显大乱的陆景云连忙拿出手机,拨打起了少女的电话,电话很久都无人接听。
他想着才几分钟的时间,或许凌雪玫还没有走远,
所以一路在人群中穿梭,凭借身高优势一面寻找凌雪玫的踪迹。
十五分钟过去,他匆忙地向前走,整个小吃街几乎到了头,此时的他早已心急如焚。
脑海中不停地闪过各种少女被拐卖山村当老光棍的媳妇、还有人体器官交易案和各种失踪少女被拐卖至外国黑市交易等等等等,这种对于同龄人非常黑暗甚至只存在于传说的东西,他因为家庭原因虽然没有亲身体验但是也耳融目染。
他的心底升起无尽的悲伤与绝望,那种失去布丁的绝望与恐慌、面对失去的无力与彷徨足以让他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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